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东西是被门主握在手里,是被门主抚慰,便不由得胀得更大、更硬。
北堂傲突然轻轻一笑。
感觉一股灼热的液体喷薄而出,射入他的手心里。
言非离浑身轻颤,激情的痉挛迟迟不消,瘫倒在他怀里。
“这么快就射了……”北堂傲勾起红唇,在他耳边轻喃:“看起来你这几年真的很乖,我应该好好奖赏你。”
“你、你……”言非离闻言,立刻瞪大双眼。
他不会是想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北堂傲在他唇上点了点,“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要你。这次就先放过你,不过下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深沉幽亮,“我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说着放开他,悠然起身。
言非离也已听到草地下隐隐传来的马蹄声,连忙整理好衣物,跟着起身。
抬头看见北堂傲正悠悠地拿着一方锦帕,动作怠缓而优雅地擦拭着手上的白浊,不由得脸上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竟然如此不堪挑逗,轻易地便射在他手里,实是羞愧之极。
“王爷!”
“父王!”
一排王府的亲位出现在高坡上,最先冲下的年轻武将怀里,身穿月牙色锦衣的小人儿,在离他们还有三丈远时,便按捺不住,一个乳燕冲天,从马背上跃起,向北堂傲直扑过去。
北堂傲伸出双臂将他稳稳接住。
“父王,您怎么丢下日儿?”北堂傲抱着他亲亲,笑道:“是父王不好。
父王看见大鹰,想要给你追来,可惜没带弓箭,没有追上。”
“好可惜!父王怎么能忘了带弓箭啊。”
北堂曜日嘟嘴着,忽然看见言非离,好奇地问道:“父王,他是谁?”
北堂傲微微一笑,“他是你义父。”
言非离闻言,心中微微一抽。
虽然早知道今生不能和这个孩子有任何关系,就是有,也只能以“义父”相称,但仍是不由得感觉到心痛。
言非离定定地看着孩子,心潮澎湃。
北堂傲把曜日放下来,带他来到言非离面前,道:“日儿,叫一声义父。”
北堂曜日看看父王,再看看言非离,乖乖地唤道:“义父。”
言非离很想伸手去抱他,却最终忍住了,只是笑道:“离儿长大了。”
“离儿?”北堂曜日有些困惑。
言非离想起刚才北堂傲一直管他叫“日儿”,想自己当初给他起的小名大概已是不用了,不由得有些惆怅。
北堂傲挥手招来后面的侍卫,让他们把马牵过来,抱起曜日上马,对言非离道:“带我们去马场,看看你亲自逮到的马群!”言非离微微一惊。
他是怎么知道的?望向北堂傲,他却只是高深莫测地勾起唇角,轻轻一笑。
当刘七看见言非离与北堂王和小世子一起来到马场时,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草民参见王爷。”
“起来吧。”
刘七起身,偷偷向一旁的言非离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却只得到他的苦笑。
北堂曜日第一次来马场,兴奋得很,坐在北堂傲前面,看着野马群气势磅礴地在草原上飞奔,瞪大了黑亮的眼睛,叫道:“父王,父王,我们让墨雪去和它们比比啊?”
“哦?日儿不怕吗?”
“不怕!”
“那好,父王带你去追他们。”
北堂傲豪气兴起,抱紧儿子,一扬马鞭,墨雪四蹄奔起,向马群追去。
言非离见状,连忙策马跟在后面。
他们追完野马,北堂曜日又吵着要去打猎,于是一干人又浩浩荡荡地进了山,打了一堆猎物回来。
到了下午,精力旺盛的小家伙仍是兴致勃勃,说什么也不要回府,这倒正合了北堂傲的意,命人将郊外的别院打理好了,准备带曜日在这里小住几日。
“义父,你也来,和日儿一起回去啊。”
到底是父子亲情,北堂曜日只半天工夫就和言非离混得熟稔非常。
虽然觉得义父话不多,只是默默含笑地望着他,却让他感觉莫名的亲切,拉着言非离的衣袖不舍分开。
其实言非离又何尝舍得?犹豫一下,不由得期盼地望向北堂傲。
“非离,你也一起来吧。”北堂傲微笑道。
刘七有幸陪了他们一下午,得了北堂王的大批赏赐,心里虽然高兴,可还是有点不放心,趁人不注意时悄悄问言非离:“你要跟他们回去么?”
言非离望着远处正在清点猎物的北堂傲和曜日父子俩,点了点头。
“没问题吗?你不是已经退出天门了?”刘七担忧地看着他。
言非离安慰地笑笑,“没关系,门主不会为难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看北堂王对你也不错。”
刘七这半天也看出来他们俩的关系好像挺好,北堂王并没有为难言非离的样子,心下忍不住有些好奇他当初离开天门的原因。
傍晚时候,言非离随着北堂傲的出游大军一起回了山脚下的别院。
那里的仆役、丫鬟早已在大门外守候,将他们迎了进去。
北堂曜日今日用他自己的小弓射了只小野兔,兴奋得不行。
北堂傲见状,便把厨子唤来,让他把兔子炖了,做成兔肉羹。
曜日在旁道:“父王,兔肉羹炖好了让他们给府里送去些。”
“送回府做什么?”
“给辉儿尝尝啊。别忘了让人告诉他,那可是我射的。”
“好。日儿还想着弟弟,真是好哥哥。”
“他不是我弟弟。”
“胡说!”北堂傲沉下脸。
曜日吐吐舌,知道说漏嘴,连忙跑到言非离身边,撒娇道:“义父待会儿一定要尝尝日儿射的兔子肉。”
“好。”
言非离虽然不明白他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只要能看到离儿就心满意足了。
晚上三人用膳,坐在一起感觉分外和谐。
言非离本来有些顾忌,但只要曜日拉拉他的衣袖,他便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饭桌上小曜日兴奋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言非离对他的思念不能言喻,一直慈蔼地望着他,全神贯注地听他说话,时不时莞尔笑笑,饭吃得漫不经心。
一些惯常伺候的丫鬟仆役都微微感到惊异,知道小世子年纪虽小,性子却高傲得紧,天性也十分冷淡,很少见他这么兴奋。
不过,这样才有点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义父,我很喜欢你,你怎么以前不来看我?”北堂曜日折腾一天,终于累了,晚上洗完澡准备睡觉,躺在被窝里拉着言非离的手问道。
言非离心里一酸,道:“义父太忙了,一直没有时间来看你。”
“那义父以后不要走,永远陪着日儿。”
曜日很少说这种撒娇的话,但是对着言非离却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言非离忽然哽住,不知该如何回答,胸口发痛,眼睛酸涩,过了半晌才轻道:“日儿累了,好好睡吧。”
“嗯……义父不是叫我离儿吗?”曜日闭上眼,含含糊糊地道:“离儿……也挺好听……以前……父王……也这么叫过……”话没说完,小人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言非离慈爱地看着他的小脸,久久不舍得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把他的小手慢慢放进被窝里,给他掖好被角,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外面一轮朗月,高高地挂在空中,温柔而明亮,皎洁而圆满。
言非离望去,淡淡地月华从那人身后散出,白色的衣袂飘逸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