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啊……严、啊……严大……哥……”是要坏掉了吗?眼前白茫茫地……
没有接吻,没有吻就不是喜欢了吧?不懂严祈的新游戏,柳净云只是习惯性的遵守着对方订立的规则,不闻、不问、只是纵容……
“严大哥……小云好难过……”泪眼蒙胧地望向双目轻眯的严祈,柳净云绷紧双腿,虚汗淋漓地软声轻呼:“啊……不、不对……不行……啊啊……不行……我管不住身子……严大哥……我管不了身子……为什——啊啊……”
柳净云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严祈的揉弄控制了所有,少年第一次的宣泄,是在对方的手中!
好可怕,他都做了什么?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后果,柳净云怯懦地倒在严祈的怀抱中,想来想去,选择用昏迷来逃避。却也因而错失了严祈俊颜上挣扎的动容……
“可恶……我到底要做什么——”撕扯间,少年的衣服早就褪掉了大半,环抱着赤裸的胴体,严祈难以忍耐地摸索着那让自己没了方寸的身子,抬高少年的纤腰,按压那菊穴的入口!只差一步,他就要索取了,他就要蹂躏就要践踏就要让这个美若天仙的小公子完全属于他这个恶仆了……
而所有的一切,下定的决心,在看到柳净云沉睡的容颜,在看到少年眷恋且信赖的蜷在自己怀中时,烟消云散了。严祈什么也没有再做,他只是狠狈攥拳,重重跪在了床板上!然后在震动中俯身,吻住柳净云的唇,深深的吻,犹如掠夺般的吻——
“小云……我想要你……可是……不能……”
狂乱的夜结束于一个吻和一句话,而那个吻让柳净云回味了两年,那句话也让他琢磨了整整两年!为什么不说不要,而说不能呢?为什么不说不爱,而说不能呢?不能……不能……究竟哪里不能?他又没有拒绝,严大哥又没有不想……
随着年龄的长大,十六岁的今年,柳净云终于走出了柳府的大门,在柳员外的带领下,走入了江湖,走入了大千世界!这番出门,他最大的收获,就是想通了当年的“不能”意味着什么。即便那些粗俗的汉子说的话,他有大半听不明白,可隐隐约约地,柳净云得出结论——严祈是愿意和自己结合的,只是对方似乎没有能力实现——好像学名叫作阳萎还是其他?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严大哥不行,还有他可以出力嘛……
只是……
哀怨地抽动手指,柳净云回避着严祈责备的瞪视……
只是……为什么严大哥动手时说的是“不能”,轮到自己,却改成“你敢”了?
他当然不敢,严祈不点头的事,他有胆也不敢去做啊!
然而一个不能一个不敢的……要什么时候才能像爹和娘那样身心合一,生死不弃呢?
悄悄走了点神,柳净云抽取手指的力气不由得大了—些,一种划破绸缎的惊心感窜入心头,严祈倒抽一口气的闷哼更是在瞬间唤回了前者的注意!
“天啊!严大哥——你流血了——”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指尖带出的红丝,柳净云揪心地高呼着,在前所未有的恐惧中颤栗不已!他竟然弄伤了对方,弄伤了他最重要的,想要侍奉一生的人!谁来杀了他吧!或者说……让他去死算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害对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喂!痛的人是我才对吧!臭小子——哎呦、你、你敢给我吓昏试试!”
咬紧牙关,忍耐着下体的裂痛,严祈恨铁不成钢的摇晃着柳净云的肩膀,担忧地看着对方那张俊美却毫无血色的容颜。沉默不语地垂下睫羽,柳净云浑身骤然一颤,轻柔地推开严祈的双手,摇摇欲坠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哑口无言地目送着柳净云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就在被扔在床上的人发现自己好像被“始乱终弃”了的时候,柳净云攥着一个小巧的瓷瓶又走了回来。
“你又想干什么——”刚刚挣扎着穿回的裤子转手又被少年扒了下来,严祈倒抽一口气,本能地挥起拳头捶过去,却戛然僵硬在了半空中。瞪圆的眸子里,倒映的唯有那滑过冠玉俊颜的一行清泪……在红烛的掩映下,披起一道琉璃般的霞靡……
多久了?好像自从这娇生惯养的少爷向他发誓不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令自己心颤的晶莹。虽然常常哀怨地看自己,虽然常常咬紧下唇暗暗抽气,可严祈很清楚,柳净云遵守了他的承诺,七年里,被自己欺负也好,被柳员外责骂也罢,甚至背黑锅遭冤枉,无限委屈的时候,这个纤细的孩子都没有落泪过!而今……他却哭了,在自己面前……
“喂……搞清楚,被强暴的人是我,是我才对!你哭个什么劲啊……”翻了个白眼,口气凶恶的斥责着,只是举起的拳头又悄悄放回了身侧。
“对不起,严大哥……我不会再做什么了,只是你的伤口必须上药,请忍耐一下吧。”抖着唇断断续续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柳净云深吸一口气,指尖挑起药膏,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脸色阴晴不定的对方,见严祈陷入沉思,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后,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无比谨慎地将手指探进了刚刚抽出的密穴里。
“呜……”异物的入侵夹杂着药膏的清凉,说不清的滋味袭入脑海,严祈的双膝颤栗了—下,想要并拢大腿,立刻被觉察他意图的柳净云温柔却不容反抗的压住了。深深地抬眼望了望他飞红的双靥,后者绽开无奈又纯粹的微笑,柔声安抚:“别动好吗?我不想你再受伤……再也不想了。”
“……”呢喃般的低语,说是嘱咐不如说是乞求。屈腿的动作凝固了,严祈拧过腰身,耐着后穴的骚动,定定的注视着那埋头上药,谦若君子的小人。
他真的是想要侵犯自己的混蛋吗?
为什么做着这样的事情的他,能有一双温润柔和,如春水朝阳般漾着暖意的清澈眸子?
他真的是想要伤害自己的色狼吗?
为什么那伸入躯体内的手指,体贴轻柔的动作,舒服得让自己想叹息?
“为什么……”勉强出手,严祈扭着身子,硬生生按住了柳净云皓白的腕子,强迫上完药后想要抽开的食指留在自己的后穴中。既然今夜一切都脱离了轨道,索性疯他个彻底吧!他必须知道,这个人……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才能具备那种专注深情到令人能捕捉到幸福的眼神!在柳净云执着迷人的眸子里,他感觉的到……后者对自己的怜惜、珍视,甚至于……超越世俗理念的一抹虔诚!
“严大哥……”仿佛是在严祈逼视的目光中卸下了最后的防备,柳净云闭了闭眼,豁出去的迎视上去,等待着来自对方的审问,也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结局。
“你……你爹带你出去了一个月吧……”谁知,严祈开了口,闲话家常般说得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茫然了片刻,柳净云掩饰着不安,垂下头,乖乖地点头,在这仆人的面前,他作主子的从不敢说谎,也从不想说谎,从不准备说谎:“严大哥……是三十七天。”
“那个不重要!”一记白眼射过来,柳公子熟练地缩了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