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了,我望着逐渐渺小的东京,幻想着板垣先生正站在某一个高处跟我挥手、道别,因为我并没有机会跟他亲口说再见。
但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自己这样赔钱,也是我最后一次让自己做这种曰本偶像剧的白曰梦,因为随后我便在飞机上写下这样的字句:
开始的时侯你和我都不确定
结束的时候我们却没人敢说是不是暧昧就代表开始,还是太早是不是停滞就意味结束,还是过渡不想有下一个动作只是在敷衍自己而拥有一份期待却只是在虐持自己最后的尝试结束已成了生存的借口如果逃避就能停止伤痛那面对是不是就能圆满没有人知道这样的苦该属于谁或许世界上只有情爱没有解脱……
原始的味道
一出飞机就有一股热浪吹袭,给人一种度假的感觉,兴奋自己有一个月假期的我,正踏进一个休闲圣地。
“什么!为什么你又把它租给别人?”
“我很抱歉!因为我一直联络不到你,而且你也没有先汇三成订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所以……”
“Ayu你不要跟我讲那么多废话,你只是因为可以多赚一点对不对?当初我就跟你说好,等我人到才一次付清的,而且是付现。”
“不是的先生……”
“你直接告诉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就好了。”
我生气的只想跳过她的一些废话。
“可是现在……我……”
Ayu不流利的英文讲不太出话。
“反正现在你就是没有地方给我住就对了。”
“……”Ayu那头没有声音。
“God Damn you!”
“Sir……”
没等Ayu还想说什么,我就挂上了电话,不想浪费手机的漫游费。接着我拿出另一个小型“Villa”的电话来打……
想不到巴里岛给我的第一印象这么差,其实我并不想把人想的很复杂和邪恶,但我若不这么想我就得独自接受这一切了。
Ayu的推托之词让我发飙了,我知道这并不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而且我可能会流落街头,然后再花大钱来完成这次的旅行。
仔细想想,我只不过是在发泄不知所措的恐惧罢了!
或许我是该学习如何去接受这种常在我周遭所发生的愚蠢事物,试着寻找出一条轨道去跟上这个不为我旋转的地球;如果我只是停在某一点上生气、郁闷,我的人生便不再精采可期了,不是吗!
在颇有名气的“Pura Petitenget”庙宇旁的海边,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滩上,海浪不断的卷起打上沙滩;冲到我的脚后又回到海里……
我心里想着自己或许设有必要大动肝火.因为我还是遇到了贵人Slimon。
他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大概十分钟而已,他就到机场接我到他的Helios Guest House,虽然他不太清楚我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很阿沙力地以五百五十美金提供我一个月的吃跟住,还告诉我如果我要去什么地方,随时告诉他,他都可以载我去。
面对这样的一个好人,我突然觉得一件事始终都是会继续走下去的,不管中间的插曲怎么突然或难以接受,我都该尽力去满足自己的期望,达到我最原始目的。
毕竟谁都无法确定这个过程是好是坏,就像海水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浪花会有多高,它还是得回到大海里去。
一早房门就被敲个不停,我睡眼惺忪的酲来,开了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一时看不清是谁在敲门……
“你还在睡?’
“……”Slimon的形象渐渐清晰,我揉揉眼睛,拨拨头发,“什么事?”
“已经一点了,刚刚佣人说没看见你起来吃早餐,所以……”
“其实我很少吃早餐的,因为我都睡得很晚。”
“很晚睡?睡得好吗?”
“还不错!”
才几句话的时间,我已经开始觉得热了,房里的冷气不断被中和掉,而我却还不知道Slimon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天气会不会太好啊!”
我看了一下屋外闪闪发亮的游泳池水面。
“巴里岛每天几乎都是这种天气……”
Slimon顺着我的视线转头看了一下游泳池,等他转回来的时候才跟我进入主题,“对了,你下午要一起去Hi-king吗?”
“Hiking!”我不太确定他说的是什么,“什么是Hi-king?”
“就是在山里或森林里的一种活动!”
“……”听他用口音很重的英文解释,我想应该就是所谓的健行吧!我朝万里无云的蓝天看去,有点不知道要怎么拒绝。
“不是现在啦!差不多下午五点的时候,太阳没那么大我们才会做这个活动的;现在这么热我们也不想出门。”
Slimon说完傻呼呼的笑了几声。
我觉得他笑得有点尴尬,所以就答应他,“0k!不过我 们什么时候要出发?”
听到我说要去,他显得很开心,“三点。”
“三点!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五点吗?”
“因为今天是要到乌布的山里,从这里开车大概要两个小时。”
“喔!”
这时我实在很想改变心意,却又不好意思,“那我应该准备什么?”
“你只要穿上最轻松的衣服和球鞋,再带一件换洗的衣裤就行了。”
“换洗衣裤?”
“因为有时候会遇到下雨,所以要多带一套衣服以防万一,才不会感冒又……”听他开心的解释,我真的越来越后悔答应了他。
在几乎两个小时的车程里,闭聊中才知道他爷爷的那个时代,全家就从大陆移民到巴里岛了,而到他爸爸的时候正好遇上一些政治因素在禁说中文,所以他就这样失去了说自己母语的能力。
后来移民的中国人里也少有人会说中文的,不过政局的改变,此时已不像从前,不少移民的中国人都会上补习
班学中文,尤其是他们的下一代。
毕竟身为一个中国人,不会说中文还是很奇怪的一件事;还好他的两个小孩都有在学中文,否则我应该会讨厌他这种忘本的人。
不过他把两个小孩和老婆二度移民到西澳去,自己却留在巴里岛经营饭店,过了五年的独居生活,这不免让我想猜测他目前的性向……
一声长长带点刺耳的小喇叭吹奏,大约三、四十人围成了圆圈,左右探头地在听中间那个裸上身精壮的中年人说着我听不懂的巴里岛话。
我猜想他是在说些该注意的事项吧!
我一边偷看着场上一位分数极高的帅哥,一边拿出我准备好的行头——洋伞、水和照相机。可是Slimon这时却走过来……
“你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水当然是拿来喝的,洋伞是遮太阳的,而照相机则是拍照啊!”
“这些……这些……会让你的行动很不方便。”
“没关系,我觉得还好。”
“不,你看大家都是尽量能不带东西就不带东西……”
本以为自己可以美美的沿途欣赏风景、拍照,还带了洋伞保护我白皙的肌肤,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一项运动嘛!
待第二声小喇叭奏起,大家便跑起步来,跟着还得跳上跳下的,无论是泥泞、草地、荒芜甚至是过河。
起初我都显徽单全收,然后心里暗骂:“死人Slimon,害我的鞋都脏了,早知道就不要给他面子……他需要运动减重,我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