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易士翰不确定的勾起她的下巴。
他自认很有看人的眼力,但是对于她,他却迟疑了,而且没有把握。
单典蕥忿忿的拍开他伸出的手,撇开脸。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反正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我回不回答都没有差别!”她下次绝对不会让他再碰她了,绝不!
易士翰思索着她的话。
这么说来,她并没有对别的男人有兴趣?莫非是他误会她了?!但是那个男人又怎么说?
单典蕥开启黑色铁门,易士翰站在她背后低声说:“后天晚上,我来接你。”后天正是他给她两个星期时间的最后期限。
“你最好去死!”单典蕥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头也没回的继续走向屋子。
隔天早上十点,党英集来到了单宅,把单典蕥从床上挖起来。
他端着一杯咖啡,偏头问:“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正在喝柳橙汁的单典蕥听到这个问题,马上呛了一口,双颊微热,不太自在的清清喉咙。“没多久就走了。”
一想起易士翰,她就忍不住想到昨晚他们在别人家客房里做的“坏事”。
“是吗?”党英集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红晕和一脸心虚的表情,看来他们的关系比他想像的还要亲密呢!“那你们谈得如何?”
“还不是一样。”单典蕥轻叹一声,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
她讨厌自己一提到跟易士翰有关的话题,心脏就怦怦跳;她讨厌自己太在意他,老是因为他的话而气急败坏;她更讨厌自己因为被他碰了,就无条件对他举手投降……
明明知道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型,但她就是无法忘怀他,把他赶出脑海。
党英集扬起眉毛,看着她为情所困的小脸。
他这个漂亮的表妹分明已经爱上易士翰了,嘴巴上说讨厌他,但是心里明明就很在乎他,所以她才会那么烦恼。
而易士翰对单典蕥强烈的占有欲非常明显,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单典蕥在他心里很有分量。
“对了,易士翰昨晚不是很生气吗?他没有对你动手吧?!”他昨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一点,因为有些男人有暴力倾向,再加上易士翰昨晚几乎气炸了,他当然会替表妹担忧。
单典蕥摇摇头。“没有,他不会打女人的。”
他虽然很霸道,却不会对女人动手。以前他气到一个程度会吻她,现在则是会要了她,就像昨天一样……天哪!她可不可以不要再想到那件事了?
“那就好。”党英集释然,随即又正色问道:“典蕥,你爱他吗?”
单典蕥瞪着三明治,过了良久之后才又开口。“不,我不爱他。”
她绝对不会爱上他!因为他只是想要她的身子,他只是想证明他能够驯服她罢了,而她只是无法抗拒他高超的挑逗技巧,毕竟他比较老练……哼,他以前肯定放荡过,他的挑情功夫才会好到让她无法抗拒。
一想到这里,她莫名的一肚子酸味。
党英集看着她深锁的眉,又问:“易士翰爱你吗?”
“不爱。”她这次回答得很快。
“你怎么知道?以他昨晚的反应看来,并不像你说的那么没感觉啊!”他扬眉反问。
“那是因为他是个自大的沙猪,把我视为他的所有物,不许别人碰!他甚至还命令我,以后不准再跟你在一起了。”单典蕥咬牙切齿道。
命令?!
党英集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真想看到他知道我是你表哥时的表情。”
“笑死你算了!”单典蕥没胃口的丢下刀叉,口干舌燥的喝着饮料降降火气。
“笑死也不错,总比气死好。”党英集咧嘴一笑。
败给他了!单典蕥受不了的翻白眼。
“对了,今晚你还跟不跟我出门?”党英集明知道易士翰反对他亲近单典蕥,仍然不怕死的开口邀约她。
“为何不?”她挑着眉,丢下白色餐巾,像是对易士翰的宣战。
易士翰要是以为她会乖乖听他的话,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党英集再次哈哈大笑。
第二天晚上,党英集带她到一间位于郊区的别墅,和几个朋友聚会,而她一整晚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今晚似乎很紧张。”
“我才没有紧张呢!”单典蕥矢口否认。
党英集啜了一口酒。“你一直看手表,是在赶时间吗?”
“没有。”她用力摇头。
“骗人!”党英集几乎认识她一辈子了,当然很了解她的个性;她明明就有心事,却固执的不肯承认。
“好吧……今天是易士翰要接我回易家的日子。”单典蕥咬着唇说道。
虽然她不顾易士翰的警告,照样和党英集出来,但是易士翰今天一定会到她家等她,好带她回易宅。
“为什么?”他都忘了问她现在怎么会是住在老家,而不是住在易家?依易士翰的占有欲看来,他应该不会同意让她搬回老家住才对。
“那是他给我的期限。”
“他为什么要给你期限?这跟你突然搬回单宅有关系吗?”党英集马上联想到这件事。
“是呀!因为我是趁他上班时偷跑回家的。”单典蕥扮了个鬼脸。
党英集噗哧一笑。“那他一定是气炸了。”
“他是很生气没错。”回想起他那天紧绷又不悦的嗓音,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那你打算跟他回去了吗?”党英集偏着头问。
单典蕥摇摇头。“没有。”
她就是因为这样才紧张。依她对易士翰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偏偏两人又再次发生关系,让她只要见到他就不知所措。
抗拒自己的心,比抗拒他还累。
“他不像是会轻易死心的人,你就算今天躲得了他,也不可能躲一辈子吧?”党英集中肯地说。
“唉——所以我正在头疼今晚要不要回家呢!”真是一团乱!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变得如此复杂?
党英集瞥见一名刚进门的男子,低声笑道:“你不用烦恼要不要回家了。”
“为什么?”单典蕥扬眉问。
党英集指着她的身后,好笑的介面道:“因为他已经来了。”
正当党英集讲完话时,易士翰的手也按上她的肩膀,把她吓得差一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易士翰瞪了党英集一眼。“我一到你家,岳父就说你人在这里。”典蕥又跟这个男人混在一起,她是存心想气死他吧?
单典蕥转过头,蹙眉道:“我爹地怎么会知道我在哪……臭英集!一定是你搞的鬼。”最后她恍然大悟的瞪了表哥一眼。
“这不关我的事。”党英集一脸无辜的摆摆手。
“不关你的事才怪!”这里的位址连她都不知道,凶手当然只有党英集了。
没想到他竟然自作主张的把地址留给爹地,而爹地一向都偏袒易士翰,知道他要来逮她回易家,自然会主动乖乖奉上地址。
“我说过不准你跟他在一起,而你却明知故犯?!”易士翰一脸怒容的拉起她。
“哼!”单典蕥眯起眼低哼一声。
她就偏偏不跟他解释自己和党英集的关系,最好气死他算了!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易士翰直视党英集,挑眉问:“我们可以私下谈谈吗?”他无法忍受有男人一直待在单典蕥身旁,而他今晚就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可以。”
“不可以!”
党英集和单典蕥异口同声道。
同意的人是党英集,而反对的人当然是单典蕥了,因为她直觉认定表哥会出卖她,毕竟他已经做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