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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

 

  「好啊,呵。」

  「啊……啊……」

  女人几近半裸,整个人坐在桌上,双腿岔开任男人抓着,袒胸露乳的淫荡模样在在刺激着男人,勃发的欲望猛烈地撞击体内,两人全身汗水淋漓,明目张胆的在房内交媾,毫不在乎还有第三者——

  床上躺着一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突瞪着眼,瞳孔放大,张大着嘴,仿佛在临死之前瞧见了令人震惊的画面……



  ***

  冷念生待在地牢,三天以来,滴水未进,人显得憔悴。

  独自坐在角落,闷不吭声是因为早已叫哑了嗓子,喉咙发痛,整个人昏沉沉的想睡,精神也已消耗殆尽,全凭一股执念支撑那快要妥协的意识。

  他才不容许自己对斯文人低头,不悔过,存心和斯文人唱反调。

  真固执……翟颖在铁栏外看他的倔德行,感到又气又无奈之外,也拿他莫可奈何。

  一股怒意憋在胸口,累积了三天,闷得发痛。他怒喝:「还不快点把锁解开。」



  看守的狱卒不敢怠慢,连忙应声「是」。手抓着一把钥匙,立刻将牢房的门锁解开。狱卒恭敬地退至一边,知道大人与牢犯的关系是自家人,他也就不敢多说些什么。

  亲自过来放人,翟颖入内蹲在他面前,「何苦这样虐待自己,瞧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走开,你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他呕,才不领情他啰哩八嗦的说教。

  若是在乎他是死是活,何必将他拘禁。

  「不平来接你了。他就在府衙外。」已近晚膳时辰,翟颖不想放走他,嘴上却说着违背心意的话。「快回去好好吃顿饭,梳洗干净,阿生很担心你。」

  「他真多嘴。」这会儿,八成连明月都知情他坐牢。

  冷念生站起,颓软无力的身躯晃了晃,翟颖见状,赶忙将他扶好,开口问道:「你要不要先到我的房里休息,明日再回去?」

  强而有力的手臂揽在腰际,抬起脸庞瞧他们之间的悬殊之差,斯文人足足高他一个头,浑身自然地散发一股威严,无形地带来压迫感——仿佛天生相克,犯冲……

  「走开!」冷念生使尽力气推开令人感到窒息的胸膛,他莫名其妙地喘什么啊?

  眼里倏地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翟颖问:「我只是扶着你,你不领情,莫非是怕着我?」他料准这小子禁不起刺激。

  「什……么啊,我才不怕你!」瞪着他,冷念生气势不落人后的挺胸,不甘于地位差人一截才会吃闷亏。

  后悔没念书已来不及,冷念生哼了声,同时警告:「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随时来找你问清楚,究竟追查到什么地步。」

  翟颖闻言,心一凛,「念生,你想干什么?」犹记得他当初拿刀伤人的模样,该不会……

  冷念生闭口不语,径自走出地牢外。

  翟颖上前揪住他的肩膀,事先警告:「念生,你可别做出会让我为难的事。」

  冷念生一瞬拍掉他的手,冷嗤:「你在说笑话是吗,我们之间存在什么情分好让你为难?」话落,他头也不回的走人。

  翟颖怔了怔,再次受到打击,暗压下又累积了一层的闷气,遥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念生,别考验我的耐性……」

  ***

  回宅院后,冷念生立刻沐浴洗净一身晦气,由于饥饿过度,即使沈娘准备了一桌子美食佳肴,他仅随便扒了几口,便回到房里倒头就睡。「看来,老大的心情相当差呢。」人闷不吭声,死气沉沉……阙不平兀自叹气,转身对阿生交代:「翟颖说他待在地牢三天不吃不喝也没什么睡,你们别去吵他。」

  「知道了。」阿生一脸担忧,「两位少爷从以前就不肯跟对方说话,如今又发生这事儿,欸……他是否该去找爷和夫人想办法改善?转念一想,爷和夫人不插手管年轻人的恩怨是非,他说了也是白搭。况且,他也必须防止明月姑娘怀孕的事泄漏,至今,少爷仍瞒着此事没向爷和夫人提起。

  阿生望着明月小姐的厢房,又再度叹息。

  「对了,怎不见明月呢?我听老大说,认了她当妹妹,她在哪?」阙不平四下张望,纳闷这几天以来,都没见到人呢。明月小姐在平常时候活动自如,若是宅院来了客人,就必须躲进房里,以防万一。

  「她的身子不适,都待在房里歇息。」阿生随口找了理由搪塞。

  「原来是这样啊。」阙不平不疑有他。步出房外,他尚有要事处理,于是离开冷念生的私人宅院。

  ***

  城东的某条小胡同内,惊传命案。发现此事的邻居,七早八早赶忙跑去报官,须臾,这条小胡同来了几名官差与验尸的仵作,就连新官翟大人也亲自前来。

  于是这条胡同挤满了好奇的民众围观,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报官的邻居阿成面临到一些针对案情发展的必要的问话,就老老实实的告知官差,这死者是他多年的邻居陈三郎,年纪约四十来岁,平常以卖鱼维生。由于这两天都不见踪影,人没去市场卖鱼,这情况令人纳闷,陈三郎必须养家糊口,怎会莫名其妙地失踪?邻居们几趟来回探视,未见陈三郎开门,也不见其妻怀春。可,陈三郎的一辆破旧马车仍停在巷子口,表示这对夫妇并非出远门,邻居们担心这对夫妇发生其他意外,于是几个人决定把门撞开。怎知,几名邻居合力将大门撞开之后,一股难闻的异味弥漫整座屋内,察觉到事有蹊跷,大伙赫然发觉陈三郎死在自家的床上。

  「不见其妻,这死者是否还有其他亲属?」

  「有,陈三郎与前妻生了一个女儿,名叫陈婉儿。不过,陈三郎在几个月前就把女儿卖入妓院。」

  翟颖闻言,眉头一皱,继续问道:「你可知是哪家妓院?」

  阿成立刻回答:「小民不知。毕竟发生卖女儿这种事并非光彩,左右邻居们也不好意思干涉别人的私事。」

  大伙猜想这十之八九是因为缺钱的关系才会卖女儿。总之,穷人有穷人的难言之隐。

  「嗯……」翟颖顿了会儿,回头派遣属下立刻追查陈婉儿的下落,且将人带至府衙认尸。

  仵作稍做现场勘验,报告死者陈三郎的身上并无明显外伤,疑似暴毙死亡,不过其妻怎会不在?「谁知死者的妻子是何方人士?叫什么名字?」

  认识陈三郎的邻居有问必答,道:「陈三郎的妻子名叫怀春,两人的年纪悬殊,是一对老夫少妻。至于怀春是何方人士,咱们不知道。」

  翟颖纳闷:「他们不是经由媒人介绍联姻?」照理而言,若是经由他人介绍,女方家的身世一定会说明清楚,邻居也该知情才是。

  「大人您有所不知,怀春是陈三郎在生前的某一天带回家里来的,相处一段时间之后,陈三郎才和怀春办场简单的婚礼。」

  「那么,陈三郎与妻子的感情如何?」

  「应该不错,平日也不见他们俩传出争吵或感情不合的问题。陈三郎挺顺着她,老夫少妻嘛,难免宠了些。」

  「在场有谁知道,最后看见陈三郎的妻子是哪时候?」

  「两、三天前吧。」几位邻居皆这么说。

  翟颖思忖:陈三郎死在家中,妻子却下落不明。这场命案的死者究竟是自然死亡还是他杀,尚不能下定论。

  「有谁知道陈三郎在生前是否与人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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