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是因为他拥有毫无杂质灵魂,心思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才会轻易的被他拐上手。“我很庆幸能有你。”
抬手触碰他清秀的脸庞,将他压来胸膛贴着,“我只喜欢你,非常喜欢。”下颚抵着他的蠢脑袋轻叹息,怀疑小老鼠究竟受了谁的影响来质疑他。
花葵问:“有人对你胡说八道么?”
心一揪,郝古毅紧抓住葵胸前的衣襟,闷道:“好漂亮的人说的,他有拿葵给的钱给我,白白的钱跟葵身上的钱一模一样。”
“你……”花葵闻言,一股气登时提上胸口猛喘──“钱不都是一个样,你……”咬咬牙,赫然想起小银子曾提及多馀的银两之事。
妖美的眼一眯,脑中立刻过滤可疑人选,他问:“是不是上次带你去锦纤布庄所看到的人。”
郝古毅点点头,闷声问:“葵出去都没有对别人塞东西吗?”
花葵不悦的撇撇嘴,道:“没有。我想奸的对象就你一个。”
郝古毅继续计较,“葵有没有给别人好喜欢的钱?”
“没有。”花葵愿意发誓来证明──“我会让别人没钱,但会给你好喜欢的钱。”
“真的吗?”
“真的。”
郝古毅欲言又止,唤:“葵……”
霎时,花葵真想掐死他,不耐烦的叫:“别再跟我罗唆下去个没完没了。这条街道的人通通都知道我真他奶奶的就只有喜欢你而已,你究竟搞清楚了没?”他都快急死,小老鼠还不说重点。
郝古毅将脸上的泪渍往他身上擦,不再质疑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这样?!”花葵的脸色骤变,低头瞪着他骂:“你糟蹋了我这么久,一句知道就算了吗?”
一道道冷气喷上脸,郝古毅眨眨眼,心慌慌的低下头,咕哝:“葵以后可以塞东西。”
花葵凝视他瞬间发红的耳根子,呿了声:“这还差不多。”
大掌抓来他的手心握着,花葵命令:“现在乖乖的跟我去赴约。”他老大很不爽,换他去让别人没好日子过!
“好。”
郝古毅任他牵着,沿路想着葵说了好多好喜欢,心里渐渐塞了满满甜甜的感觉。
葵带他来到一间食肆,郝古毅才知道原来葵和胖胖的田大老板有约。
他安静的用膳,听不懂葵和田大老板谈些什么生意内容,只知道话题关于胡椒。
田大老板好生佩服花爷料事如神,那满仓库的胡椒搁了几日,价钱是水涨船高。“花爷,您打算卖了么?”
“当然卖。”
田大老板眉开眼笑的说:“这利润可赚不少。”
花葵斜睨着田大老板,那副见钱眼开的笑脸像尊弥勒佛似的。“你别搞错了对象,我的意思是要你去汇集各地而来的买卖市场以物易物,可不是将胡椒卖给其他商行。”
闻言,田大老板一瞬愕然,满脑子想着白花花的银两登时飞了。“花爷……您要用胡椒换些什么?”
“呵,”花葵迳自夹了几道菜入口,须臾才吩咐:“用胡椒交换细铜丝线。”
“啊,换细铜丝线?!”他没听错吧。
“吃惊么?”
田大老板傻楞楞的点头。
花葵勾唇一哂,问道:“你可知章氏纺织坊要那些商行收购胡椒干什么?”
田大老板问道:“不是再转手卖出,多赚钱么?”
花葵不禁冷笑,解释:“章氏纺织坊的织品销路被拒后,一定会改由生产物以稀为贵的倭缎。然,倭缎的物料来自四川,这四川之地不产胡椒,我才要你收购胡椒去进行交易。”
花葵思忖多亏了其他商行提高不少胡椒行情,“啧啧,永旗商行买进的胡椒数量不少,这笔生意一旦完成,你就把风声消息放出去,让那老女人知道倭缎的物料落在我手中。”
田大老板到此刻才恍然明白,原来花爷在算计章氏纺织坊。
“花爷想……”
“断了章氏纺织坊所有的生路。”话落,花葵迳自喝酒,妖美的眼眸紧锁在小老鼠的身上。
“吃饱了么?”他问。
郝古毅一脸呆傻的点头。
眼角的馀光瞥见田大老板这回很自动的滚出食肆包厢,多么识相。花葵渐渐趋近他的小老鼠,命令:“过来。”
葵的眼睛在笑……郝古毅凝视葵愈来愈凑近的脸庞,心慌慌的左顾右盼,莫名的,连他都想跟胖胖的田大老板一样,赶快离开。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花葵问:“怕什么……”
郝古毅摇着头,胸口扑通、扑通的乱跳,他搞清楚不是害怕的感觉。
花葵环腰将他揽来身上靠着,随手抄起桌上的酒壶,含了满口醇酒贴上他微启的嘴,掌心紧扣住他的后脑,一口接一口的灌醉--辛辣的滋味呛得他呼吸困难,双手本能的推拒硬梆梆的胸膛,片刻后,葵终于不再强迫他喝酒。
郝古毅的头昏昏又脑胀胀,迅速酡红的脸庞枕在葵的肩崁,全身软绵绵的似醺醉。
花葵低头吻着他的额头,攀升的温度令怀中的小老鼠感到温暖。“呵,傻东西没了反抗能力,会更乖……”
打着坏心眼,花葵临时决定上锦纤布庄一趟。
第八章
花爷带着卖油的丑傻子上门作客,段玉不禁心下一凛,暗敛了一口气,随即吩咐小厮去请樊爷回来。
樊爷在仓库里分派布料出货事宜,这事半点马虎不得,总会耗上几个时辰。“布庄来了贵客,我这就去请樊爷回来。”
花葵一派悠的坐着等,说声:“不急。我的小老鼠醉了,我没打算那么快离开。”
“那么花爷是否要将人抱进内室歇息?”丑傻子就贴在花爷的身上,无论怎么看都碍眼。
段玉别开视线,想离开也不是,若要留下看男人宠着丑傻子……那丑傻子怎配!
握紧手中的瓷壶,隐隐克制摔烂它的冲动。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他不配……”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段玉抬头迎视那一双妖美的眼是毫无情感的冰冷……
“怎么,樊爷不配有你?”冷冽的语气问出段玉心高气傲的一面。
“……”段玉抿紧唇,不予回应他对樊爷根本是看不上眼。
花葵继续问道:“你只是个出来卖的,能被樊爷看上是你的福气。你待在摘星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来来去去的小倌儿不少,你见过几个能有好归宿?”
樊爷为人忠厚,是个老实的生意人。若不是钟情于段玉,依樊爷的性子可不喜涉足烟花之地。
见段玉无语,花葵不怒反笑,点明:“你可别奢望无心在你身上之人会多瞧你一眼。”
喝!
心猛然一揪,段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交错出复杂的神色。他对这男人又爱又恨;既然是无心之人,却对卖油的丑傻子有情。
这份奢侈宁可给别人,而不是给他……
黯然的垂下眼,明白花爷是来让他死心。
偌大的待客厅上忽地传出暧昧的嘤咛,低浅的嗓音似撒娇--“葵好坏……”
郝古毅迷迷糊糊的任葵吻着脸颊、扯下外袍,浅意识隐约明白葵要塞东西。
全身无力的任葵摆布,“我有好乖……”
“呵,你是好乖。有没有喜欢我?”花葵将他的外袍围在腰际遮掩春光外泄,心怀不轨的伸手探入他的敏感禁地抚摸。
“嗯……我有喜欢葵,有喜欢……”
“说你想要我塞东西,快。”
“嗯……”郝古毅傻傻的顺着葵说的话:“想要我塞东西。”
花葵一瞬愕然,随即嗟了声,骂:“你这傻东西,是我想奸了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