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青,你快放开我!」唐萱儿心慌地娇叱。
「我偏不放,除非妳诚心诚意地求我,我就考虑考虑。」
唐萱儿倔强地咬着唇,虽然自己心慌得要命,但怎么也拉不下脸来恳求他。
她那美丽倔强、不肯服输的容颜,瞬间将陆剑青的征服欲望推到了顶点,理智早已被怒火与欲望燃烧殆尽,他大掌蛮横地一扯,那件包裹着她私密曲线的兜儿顿时飘落地面。
在唐萱儿失声惊叫的同时,他的唇吻住了她胸前敏感羞怯的蓓蕾,那放肆狂浪的举动让她浑身震颤,原本的惊叫变得破碎,听起来倒像是意乱情迷的娇吟。
天哪!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过去从没有人见过她的身子,更没有人这样对待她,此时此刻,唐萱儿觉得她的身子彷佛不是自己的了,体内彷佛有一把火在燃烧,让她整个人臊热不已,不自觉地扭动。
她那无助而迷乱的反应,激起了陆剑青更多的欲望,他原本只是气昏了头,想要惩罚她、逼她道歉,但这最初的用意早已变质。
他在一边亲吻她的时候,大掌继续卸除她剩下的衣物,而当唐萱儿惊觉他意图褪去她最后一件私密的亵衣时,她终于忍不住失声惊叫。
「不!别这样!求你……求你别这样……」
她那破碎慌乱的喊叫,让陆剑青顿时停住了一切动作。
他抬起头,只见她美丽的眸子闪着泪光,一脸惊慌无助的模样,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娃儿。
陆剑青顿时僵住,发现自己好像做得太过分了,双手也随即放开了她。
他虽然生气,虽然想惩罚、教训她,可怎么会让情况失控至此?到底这小女人有什么特殊的魔力,让他一碰上她,理智全都不管用了。
一重获自由,唐萱儿赶紧拾起散乱一地的衣物,慌乱地想穿好,然而小手却抖得厉害,兜儿的系绣怎么也系不好。
陆剑青来到她的身后,不发一语地接手了她的工作,帮她系好了肚兜的绳结,而这亲昵的举动让唐萱儿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手忙脚乱地将衣裳全部穿好。
一想到刚才他那般放肆狂浪地对待她,又羞又气又窘又恼的情绪,霎时全涌上了心头,她一时气不过,忍不住扑向陆剑青,发泄似的拚命搥打他的胸膛──
「你太过分!太过分了!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妳蓄意欺骗,还背着我和丫鬓一块儿嘲笑我是个傻子,甚至打算一辈子将我蒙在鼓里,难道不是吗?」
「我又不是打从一开始就蓄意要骗你,是你恰巧看见了我扮丑吓跑求亲者,是你自己要以为家中还有个二小姐的,是你一开始就误会我是个只会欺负妹妹的坏姊姊,我只是顺从你的预期而已,难道不对吗?」
陆剑青任由她发泄地搥打,听着她激动生气的辩驳。
仔细回想,情况好像真如她所说,是他自己一开始先入为主地认为唐家还有个丑陋的二小姐,并因此认定唐名远父女俩不肯承认丑陋的「唐菲儿」,甚至连与她同桌用餐也不肯。
原先的怒火,霎时消退了大半。「那妳说,妳为什么要扮丑吓跑那些求亲者?」
「为什么不吓跑他们?那些人根本不曾见过我,只因为贪图我爹的财富就想娶我,我扮丑吓跑他们,省得他们继续来纠缠,这样难道不对吗?难道我要嫁给那些贪婪的人吗?」
陆剑青愣了愣,他倒是不曾想过这一点。
她说的确实也没错,对于那些虚伪的家伙,吓跑他们的确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但他无法释怀的是……
「那妳为什么连我也骗?」他并不是上门来提亲的,不是吗?
「我一开始又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你刚好瞧见了我扮丑的模样,又认定了我有个丑陋的妹妹,对于一个过几天就要离开的客人,我觉得没有必要解释这么多。谁知道你后来一直赞美扮丑后的『唐菲儿』,却讨厌真实的我,我一时气不过才会继续将你蒙在鼓里。这都要怪你!谁要你只喜欢菲儿却不喜欢我!谁知道我着了什么魔才会这么在乎你!」
唐萱儿情绪激动地嚷嚷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好像说溜了嘴,泄漏了不该泄漏的心事,一张俏脸顿时烧红。
听完了她的这番话,陆剑青的心彷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撩拨了一下。
这么说来,这个小女人赌气任性的反应,全都是因为他?他竟这么轻易地左右她的情绪?
仔细想想,他虽然一向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可也从不曾这样跟一名小女子计较过。
为什么还算冷静自持的他,一碰上她就全都变了?难道相对她对他莫名的在乎,他也对她不知不觉中有了同样的反应?
这下子可好,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该怎么解决才好?
「萱儿,我……」
「别说了,我想回去了。」唐萱儿脸红地打断了他的话。
才刚经历过自己被他几乎剥光了撩拨挑逗的「可怕」事情,她羞得只想先躲起来,直到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为止。
「好吧!」陆剑青点头同意,他也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厘清自己的心情。
陆剑青先到外头去吩咐船夫准备靠岸,回头望着唐萱儿,见她虽已穿上了衣裳,但湿透的衣裳仍遮掩不住底下那件诱人的兜儿。
他二话不说,立刻褪去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不想让任何路人瞧见她的半点春光……
一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和念头,陆剑青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对她不知何时竟有着莫名的占有欲……
第五章
在尴尬的气氛中,陆剑青和唐萱儿返回了唐家。
才一踏进大门,就见家中的总管顺伯一脸焦急慌乱地冲了过来,嘴里直嚷嚷着:「小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老爷……」
唐萱儿心头狠狠一抽,内心突然泛起强烈的不祥预感。她从没见过总管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也跟着急了起来。「怎么了?顺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老……老爷他……」总管眼眶泛红,欲言又止,那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模样,让唐萱儿更是慌张了。
「我爹怎么了?顺伯你快说啊!」唐萱儿心急地追问。
「老爷……老爷……」顺伯哽咽了许久,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才颤声说道:「刚有消息传回来,老爷他被奸人所害,已经……已经过世了……」
「什么?!」唐萱儿眼前顿时一片空白,心口感觉像是被一剑刺中般剧痛,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爹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
这……这不是真的吧?
她该不会是在作恶梦?爹不是几天前才意气风发地出门,还交代她要好好招呼陆剑青,怎么会说走就走?不!这种突如其来的噩耗,教她怎么能接受?
唐萱儿踉跄了数步,过大的打击让她突然一阵晕眩,差点晕厥,好在陆剑青反应快,及时揽住了她,否则她很可能已不支倒地。
「到底发生什么事?」陆剑青脸色凝重地问:「顺伯,你先把话说清楚,唐员外不是去处理事情吗?怎么会突然遇害?」
总管正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时候,当初跟着唐名远一起出门的随从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衣衫褴褛、满身污泥,看起来一副刚刚历劫归来的模样。
「阿福,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我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唐萱儿情绪激动地追问,泪水已无法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