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天生丽质,水寒天根本用不着刻意,就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我说你啊,放轻松点不行吗?之前我拿雪峰和你开玩笑,你不也接受了我另有男人的事?怎么现在只是看看都不行?」摊开扇子,他替情人扇了几下,像是要教项伯伟消消火气。
「雪峰是熊,不是男人!」项伯伟真是快气炸了。「除了对我之外,你不许对其它男人用这种眼神打量!」说他霸道也好、独占欲太强也罢,总之他不想水寒天再惹来更多的觊觎了。
「好吧!」水寒天耸耸肩,表情有些不满的续道:「那我看女人好了。」这总该天经地义了吧?
「不行,你只能看我!」项伯伟实在是快要气疯了。
一想到当他不在的期间,水寒天会这样欣赏其它男人,就教他气得想吐血!
「既然你这么说,我尽力就是了。」水寒天收起扇子往前走,眼角却偷偷往士兵们瞄去,当他发现队伍中一名身形壮硕的汉子时,忍不住又把脸转了过去。「哎呀,这人身材不错,调来当我的随身护卫好了。」
「水——寒——天!」
项伯伟的惊人吼叫声在水寒天的耳边爆开来,引起不少身边小兵的注意。
「将军,你不用这么大声叫我,我听得见的。」水寒天拍了拍让项伯伟震得发晕的脑袋,在耳鸣的状况好些后,才皱起眉头抱怨道:「有什么事就好好说嘛,看你气成这样,真不晓得你在介意什么。」
老实说,水寒天不可能不懂项伯伟的心思,不过要他不捉弄眼前的情人,更是难事一件。
「你跟我过来!」项伯伟硬是拉过水寒天,把他往营帐的方向带去,打算好好教导水寒天,什么叫作情人的义务。
居然无视于他的存在,拼命地看向别的男人!要看的话,看他不就够了吗?
「好、好、好,我跟你回营帐,可是也别走这么快嘛。」
水寒天一边用舍不得的目光回头又看了士兵几眼,然后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项伯伟回营帐。
「别再看了!」在踏入营帐前,项伯伟忍不住连拖带拉地将水寒天一把勾进怀里,然后推着他进营帐。因为他若是再放任水寒天这样下去,难保自己不会气到昏倒。
「唉,不过是赏赏花罢了,这样也不行?」水寒天虽然知道项伯伟已经快气炸了,但就是停不下来对他的捉弄,更何况他也确实喜爱欣赏俊俏英挺的男子。
「赏什么?我看你都要张口咬下去了!」项伯伟按住水寒天的双肩,恶狠狠地瞪着他。「要看就看我,我可不比外边的小伙子差。」
「要我看你当然没问题啊!」水寒天亲昵的勾上项伯伟的颈子,姿态妩媚的娇笑道:「那就麻烦将军也脱去上衣跟着操练吧,我想看看将军结实健壮的身子。」
听见水寒天的撒娇,项伯伟的火气顿时消退,只是在同时,新的疑虑也跟着跳了出来。
「我说寒天,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整我?」近来被整的次数实在增加得太快,以至于他不得不提高警觉,免得让水寒天耍弄着玩。
「整?这话怎么说?」水寒天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反问:「我原本就爱虎背熊腰的汉子,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倘若项伯伟不够争气,也不能怪他往外头赏赏野花啊!
「我知道,但是……」项伯伟还是觉得有些诡异,因为水寒天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天了,也只有今天多看了男人两眼。「你今天的样子,实在不像平时温柔有礼的模样。」
项伯伟把脸挨近水寒天,眯起了双眼,闷声道:「所以你八成又在整我吧!」真是的!整他有这么好玩吗?
「我几时温柔有礼了,你第一次见到我时,觉得我有礼吗?」他可是打从一开始,就耍着项伯伟玩哪!
「前阵子是因为你好不容易才回东岭关,我们那么久没见,我当然会开心到只黏着你啊,可这不表示我乖巧听话……」说着,他的嘴角勾起了带些狡猾味道的笑意。「你在东岭关住了多久,我就忍了多久,今天只是再也忍不住了,才会往旁边看看罢了。」
「你、你!」被这么一提醒,项伯伟才想起初见水寒天时,他也是吃尽了苦头,他怎么会忘了呢?
「我?我怎么了?你说清楚啊!」水寒天推着项伯伟靠上支撑营帐的柱子,然后贴紧情人的身子,膝盖还不老实的穿进项伯伟的双腿之间。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项伯伟将水寒天抱起,毫不客气地拆去他的腰带、扯掉长裤,大掌覆上水寒天的下腹开始搓揉起来。
水寒天那么喜欢整他,那他就整回来!
不过老天爷显然也是站在水寒天那边的,因为当水寒天在他的爱抚下发出诱人呻吟、正勾得项伯伟浑身热血沸腾之际,营帐却突然有人闯入,紧跟着便是小兵的叫嚷声——
「报!」小兵原本是想来找项伯伟这个将军的,哪晓得一进门便瞧见震北将军抱着几近全裸的军师水寒天,当场结结巴巴起来,只能红着脸勉强续道:「报……报……等下再报!」
说罢,他几乎是连滚带爬、一脸尴尬地逃了出去。
项伯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霎时冷了兴致,只好松开紧搂的水寒天,捡起衣服替他披上。
项伯伟一边替水寒天绑着腰带,一边低声说:「别以为你逃过一劫,你整我的帐,咱们晚点再算!」
他若是不偶尔发发威的话,迟早水寒天会把他当玩具耍弄,所以他一定要重振雄风!
夜色渐深,但在镇关将军营帐里却聚集了一整群人,除了主要的边关守将、军师之外,还多了另一名朝廷使者。
这名使者当然就是打断项伯伟处罚水寒天的祸首,不过最麻烦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使者来意不善。
「将军为何违抗圣旨,私自领兵与外族争战?」一见到项伯伟,连客套的招呼都还没打,使者便不客气的质问起项伯伟。
「敌军攻到关门口来了,我能不打吗?」项伯伟忍不住蹙眉。像这种可笑的问题,到底是谁派使者来问的啊?难不成无缘无故他会主动开打吗?为什么一副他才是罪人的语气?
「就算是如此……」使者看了镇关守将一眼,然后又转回头,对着项伯伟指责道:「将军的职责是议和,而不是带兵,不管敌兵攻到何处,你都不该违抗圣旨,私自出兵。」
「议和?他们都来偷袭东岭关了,还谈什么议和?」项伯伟捺着性子与使者辩道。
「那既然不谈和,震北将军又留在东岭关做什么?」使者依旧没给项伯伟好脸色看,甚至连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越来越咄咄逼人。「照理说,你应该赶紧回朝廷,向皇上报告议和不成的前因后果,为何还继续待在这边境之地,迟迟不回京呢?」
「我会回去的!待在这里只是为了四处巡视一下东岭关的现状,否则要如何向皇上详细禀报?」项伯伟觉得有些恼火。这使者分明是冲着他来!
瞧使者一直与镇关将军使颜色,八成又是与他不同派的朝臣派来的!
这简直是无药可救!敌人都打到门口了,还一心想着抢夺权势!若不是为了百姓们和水寒天,以及自己现在的家人,他索性放任敌兵入关算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