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视我为亲人,我也希望你能卸下冷漠,因为我不愿见你后悔。”
飞絮姑娘的脾气可是比她要硬上千百倍,敢爱又敢恨,晏霄日后纵使成功报了父仇,也将失去真正心爱的人。
“先别提我了。你究竟准备拿霍季云怎么办?”他不自然地转开话题。
“放心,他再闹也没多久了。”郁郁终日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放松。“齐护卫已经帮我向他说得很明白了,他如果真有心,很快就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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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过了一天,临水堡一角再次起了骚动,累得齐洛飞又不得安眠,乘着夜色领着大批部众赶过去。
陆青烟披上外衣,由床上起身,打开窗扉,丝丝凉风灌入房内,她却不觉寒意,怔怔望着漆黑喧闹的院落深处。
他……不该只有这样鲁莽的举动的……
叩、叩——敲门声响,她整了整身上衣着,云鬓微乱地将门拉开一个缝。见到晏霄熟悉的白衣,她不加思索地开了门,却在看清楚来人面貌时呆了半晌。
扬起一个苦涩的微笑,她摇摇头,忍住落泪的冲动。一模一样的容貌啊……她真的想念他,真的。
来人踏进,无语凝视她,一反晏霄平时拘谨的态度,伸出手替她理理微乱的鬓发,又爱怜地轻抚她的脸颊,最后像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表哥……”她轻唤。
这声叫唤像引燃了什么,他激动地低下头,寻求她香唇的慰藉,一遍又一遍,用力而激情地吻她,似乎一下子投入了一生的热情,要与她一起燃烧殆尽。
他的吻,得到了她热烈而全面的回应,让室内的热度一下升高到极限,但是侵略性强的他,却在这激情的一刻之后,痛苦地紧搂住她,脸埋在她肩窝里,压抑地低吼;“你怎么可以让晏霄吻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怀中人儿幽幽叹了口气,感受到肩头渐渐渗入了湿意,娇躯一震,玉手环抱住他的头,轻轻地道;“你真的认为我看不出来吗?”
痛苦的声音戛然而止,泛红又迷乱的眼对上她的,讷讷地问;“你知道……”
“也只有你这个傻瓜,这时候才能想到这个办法,累我等了那么久。”
见他憔悴,她由心底泛起疼,撒娇地将玉颊贴在他胸膛,真切感受他的存在。
“那你还叫我表哥!”霍季云更用力地抱住她,像在发泄怒气。
“我故意气你的,谁叫你之前那样对我。”她挣扎了一下,娇气地在他胸前一槌,完全抛弃了矜持与伪装,像个小女孩般态意耍赖,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一个会全心包容她的人,他再也放不开她了。
“你……”他又气又想笑,又舍不得责怪半句。是他欠她的,他被打被骂都是活该,只要她别再不理他。
这段日子像噩梦一般,他一辈子不会想再来一次。想到这里,他忆起一件心惊胆眺的事,连忙问道;“你和晏霄真的要成亲?”
她没好气地瞄他一眼。“你说呢?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吻我?”
听懂了她的暗示,他一下心花怒放,禁不起怀里久违的香软诱惑,捧起佳人美靥便又深深吻了下去。
这次的亲密接触几乎让他失控,直到他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终忍不住在她耳旁低喃;“青烟,嫁给我吧,你都不知道我被奶娘和飞絮骂得多么惨。”
她双颊绯红地看着他,眼神呈现的不只是羞涩,更含有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我没说我原谅你了。”
“天哪,你还要折磨我多久。”他完全感染不到她的笑意,只觉自己心慌得不知怎么整理。“你要嫁给我,你注定是我的人!我绝对不让你再有与别人成亲的机会,否则我一定会疯掉的!一定会!”
一想到她不愿与他共结连理,霍季云难掩意乱,余光瞄到她香闺里的小床,顿时起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双目由她脸蛋渐渐往下移,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你可别乱来。”她抓住他侵入衣襟的手,但又不舍他的失意,于是缓下声音,“我可以不追究你之前的事,也可以承诺不嫁给别人,但是……”
“但是什么?”他的心情简直被她弄得七上八下。
“表哥大仇未报,我身为他的未婚妻却琵琶别抱,没见到他幸福,我实在无法安心和你成亲……”她欲言又止地睁大水眸盯着他。
霍季云心里一跳,差点不顾一切做了错事。她这是在诱惑他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很诱人,而他又不是什么爱装圣人的家伙……
“所以,你要帮忙让表哥和飞絮姑娘有个好结果,好吗?季云……”
拖长了尾音顺势靠着他,眼底溜过一丝诡异的光,她纤手把玩他襟口的花样,想着等会儿要问他这件晏霄的衣服到底是从哪儿摸来的。
“好……”只听到她甜腻腻的叫唤,被迷昏头的霍季云茫然答应。
“你说的,不能后悔哦。”狡计得逞,她一把推开他,免得他真的兽性大发。
仿佛被雷打醒,霍季云这才发现自己中了最老掉牙的美人计。回想自己答应了她什么,他心一惊!“等晏霄和小絮儿有结果你才要和我成亲?!
你又不是不知道晏霄那小子他奶娘的古怪,小絮儿又硬得像什么似的……”
“你不想和我成亲?”她佯装难过,这些全是和他学的。
霍季云懊恼扶额,知道自己被她吃定了,也很清楚她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便心里不愿至极,也只能急忙哄着;
“我当然想。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唉,小絮儿和晏霄,唉唉唉,我答应……”
尾声
押宝庄重新开张后,赌客开始络绎不绝,甚至比过去更加风光,俨然将对手金银坊的生意全压了下去。
这天,庄里热热闹闹地,庄家的吆喝交杂在人声鼎沸之中,突然,一位丽人优雅踏入庄门,袅袅婷婷,婀娜多姿,自自然然,仿佛与这龙蛇混杂的环境间没有隔阂。一下子,庄内人停了嘈杂,瞪大了眼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来人恍然不觉众人的讶异,直直走向押宝的摊位,玉手拂了一下散落香肩的秀发,只是这么一个小小动作,就妩媚得令人神为之销魂。
然而押宝摊的庄家却黑了脸,重重拍案,所有人像由梦中惊醒,忙将目光转开,瞬间庄内又回复原本吵闹的景象,即使众人双眼仍不由自主会往美人方向望一望。
“买定离手。”押宝摊上,众人下好赌注,那姑娘儿戏般将一大锭黄金押在赔率最高的豹子上,信心满满朝庄家一笑,一副完全不认为自己会输的俏模样。
押宝分为押点与押大小,押大小的赔率是一比一,而押点数,则以点数出现的机率定赔率,一般除了高明的赌徒,不会有人傻到与庄家赌点数。
庄家叹口气,摇动手中骰盅,砰的一声盖在桌上,在众人注视下缓缓揭开——
豹子!那丽人浅笑吟吟地看庄家将桌面上所有赌金全赔给了她。下局方始,她又随便将几锭黄金丢在十三点的地方,众赌客不敢轻试,零零星星下了小注,观望着她的手气,这次骰盅一开——
“双五一个三,恭喜姑娘。”庄家又摇头,再次赔上大笔赌金。
第三次,姑娘信手将一堆黄金推向六点的位置,这次机率比上次更小,却已有几名赌客决定跟风。庄家苦着脸,摇骰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