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别生气了,有享晚上再说好吗?”这个吻最后以紧贴着的对话做为结束。
两人的后才一分开,便听到一双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害得耀群的脾气来不及发作。
“总裁,会议要开始了。”车石允急得一身是汗,见到言承场身侧一脸尴尬的耀群,只是会意的眨眨眼睛。
言承场站起身,隐去方才两人独处时温柔的表情,严肃的回答,“我知道,你先上去。”
当车石允离去后,言承扬转身面对她,“听话,快回办公室,七点我一样等你回去。”拍拍她的肩膀,他先行离开中庭。
耀群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更觉心中仿惶无助,看着他迎然不同的态度,她发觉自己不懂他的心态、更逞论是他这个人,到底自己跟他周旋能有几分胜算?
唇瓣上的温热还提醒着她方才的吻,鼻腔还残留他的气息,耀群茫然的抚着唇瓣,心中却沉重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她有预感,将来她必将在言承扬身上败得绝惨,败得无翻身之力。
低头看看腕上的手表,一会儿还有个采访,耀群起身整整衣裳企图湮灭方才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但是心的沦陷却是无法整理。
一旦两人交手过后,想要彻底的划清界线,那实在是难上加难,许多事情再也不可能回到原先的样子,一如缺了角的镜子。
不知怎么的,她竟没来由的感伤,一切计划都还没开始她就锻羽而归,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哥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言承扬的深情款款。
敛起心神,转身回到十八楼的办公室,耀群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当年投资案的真相她誓在必得,她绝不容许那些加害者铺天盖地的遮掩住真相,让她的家人死得冤枉。
第五章
言承扬旋过办公椅,面对二十层楼的高度特有的景致。
起身走向落地窗前,单手放到口袋里,表情很严肃。下的线经过这么多年后,是该准备要收线了,这一次他绝对要杜土豪这个老狐狸付出代价,而且是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的高额代价。
面无表情的脸泛出一丝邪恶、冷峻的笑。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 回覆那惯有的冷静自持,坐回他的位子。
一名男子走进来,“总裁,这是这次新秀的测录带,希望参考您的意见后决定第一波的人选。”
“你先放着,下午我会请车特助给予答复。”
“我知道了。”点头示意,他转身离去。
言承扬对她的追求可真是换而不舍,一有空就缠着她不放,不是语带恐吓的逼她到饭店共进晚餐,再不就是近乎无赖的赖在她的住处,这都怪那误打误撞的请求,现在他可真的把她视为他的女人了。
酒店的套房、耀群的住处成了两人游牧的住所,一段时间下来,饭店的衣橱内有了她的衣物进驻;她的公寓内也有他的东西,两人同居已然成为事实。
虽然耀群常常让他折腾得几乎要掐住他的脖子泄恨,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温柔、疼爱的确叫人为之疯狂,恨不得一颗心为他彻底软化,只有仰赖残存的一丝理智提醒她最终的目的。
星期六的下午,耀群一人独自留在公寓,而言承扬则在YDS忙着跟主管们开会。
在他的柔情攻势下,她的心开始有了裂缝,感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流泄与他交融,衍生出一种依赖。
正如他所承诺,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义无反顾的为她取得,最近新闻部刚选出一批新的主播人选,从下个星期开始要做密集特训,她心知肚明这是谁下的命令。
不过,她实在不得不称许他的处世圆融,整件事做得很漂亮,美其名是要创造YDS的新风貌、新气象,让观众感受YDS的活力,但是实际上还不就是起因于她日前的条件。
一整个下午因身体不适,她昏睡许久,直到傍晚言承扬自公司回来,只看见一屋子的昏暗。
“耀群?”逐一打开房子吊灯的开关,让黑暗的屋内重新绽放光亮。
玄关的鞋架上摆好一双鞋子,并未有离去的痕迹,言承扬拥下手中公事包,一边解着西装上的衣扣,一边朝卧室走去。
主卧室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透着夕阳西下的残余光线二旁的贵妃椅上耀群裹着被子错曲其上,似是昏睡着,茶几上保温杯里的热开水早已净空,留下两个药锭的塑胶壳。
“耀群。”言承扬蹲下身,轻声叫唤着。
半晌,耀群总算稍稍睁开眼,微露出笑容,“别吵,我睡会儿。”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大大的手掌捧着她的脸。
“肚子有些疼,我吃药了。”
某日,言承扬发现她家里存放着一些药锭,一问之下,耀群才羞涩的说是止痛药,而他也才知道她一直有生理痛的毛病。
“今天吃了几颗药?”
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拉着他的手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半个小时前吃了两颗。”顺手拨开下滑的发丝。
“确定只吃两颗?”他仔细的问。
“嗯,下午才疼的。” 她声音弱弱的,显然还很不舒服。
“都吃了药还这么疼,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她拒绝他的好意。
她觉得很糗,一点都不想上医院,况且她的头还觉得天旋地转的晕眩,实在不认为自己有力气摸到医院。
“乖,听话,我送你到医院。”安抚她,之后他转身拿起卧室分机的话筒,拨电话给司机要他在楼下等候。
翻开衣橱随手拿一件外套将她层层包裹住,便一把将她抱起,火速带往医院接受诊察。
让护士带她到病床上打点滴,言承扬则和医师讨论病因。
“现代人生活作息不正常,饮食习惯也不好,她的体质先天不良,又后天失调,生理痛是很常见的。”
“只能依靠止痛药吗?”
“你是她……”医师看着言承扬,又看看病人的病例表上写着未婚。
“未婚夫。”他想也不想的就这么回答。
“哦,我建议你找时间让她彻底做个检查,确定是不是子宫内膜异位。”
“子宫内膜异位?”言承扬不解。
“这也是引起剧烈的生理痛因素之一,严重的话会影响生育,还得靠体位的转变才能增加受孕机率。”
“医师,你说她先天体质不良,后天又失调,那平常该怎么帮她调养身子?”言承扬问得很仔细。
“吃的东西要避免冰冷,如果要长期调养,可以用中医的方式,吃药、穴位按摩都是不错的方法。”医师顿一下,“先开些药,回去若还疼可以给她吃。点滴打完就可以回去休息。”
回到临时病床上,他见她已打完点滴,肉体上的不适退去,她已沉睡。
言承扬抱起她稍赚瘦弱的身子,让司机送回公寓。
睡梦中的她很温驯,但少了微温时的神采,她依赖的偎近他的胸怀,枕在肩上安稳的睡着,这模样让他满心得意。
回到公寓,他小心翼翼的将她安看妥当。
梳洗过后回到床上,让她再次依偎在他身上,听着她规律而平稳的呼吸声,言承扬心中很舒坦,手心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顺沿着在她圆弧的肩上轻揉,传递着对她的不舍。
生平第一次,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抛下言德这个担子,心无旁骛的与自己寻找的伴儿这样相处,只是他担心,过一阵子当计划一执行后可能会将她无端卷人争斗中,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然而原先预定的计划并未把这层顾虑包含在里头,因为那时她尚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