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小童子胡说的小爷不要在意,摊子您掀了就是。」
「不行!我要你解释倒底什么意思?」
「这……唉!」
算命的先生坐下来写了一张纸的解卦,没递给单宏反而递给了他妹妹。
单红看完了纸上的字,就把纸撕了个粉碎。并且犹豫著要不要和他哥哥说。
「那上面说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哥,你先答应我,听了不准发火呀。」
「好好,我不发火,可以说了吧?」
单红伏在他哥哥耳边一阵嘀咕。
单红说完,单宏手下就已经把人家摊子掀了。
「你们诚心和我过不去吗?算的那叫什么?我说不准就不准,从算,这个不算。」
「人的命,天注定改不得的。」
「我说不准,让你从算。」
单宏和那个算命的你追我敢,单宏坚持让人家从算,算命的坚持自己没算错,从算也是一样的结果,两个人在庙前的集市上追赶起来,打翻了好几个摊子,这一下庙前可就乱了。
你问算命的那张纸上说了啥?
大意是:他本该是个女人,就是命格被改为男人,也是男儿身女儿命,不管改与不改他都是要做皇后的命格。
就这几句话你说单宏他能不急嘛?
宁平走在闹市里,却觉得自己浑身发寒。
从宫里出来一路赶到北番国,夜探二皇子府可是一无所获。于是抱著必死的决心直接找上二皇子,当一把钢刀架在二皇子脖子上时,人家才告诉他,出定北城时以被守城的官兵把人拦下了。
宁平快马加鞭的找到了北大营的元帅郝威,让其交人,可是郝威竟告知在箱子里是找到一个女人,可是已经死了,因为没法查明其身份,所以只得草草地下葬了,还领他去见了埋人的墓地。
自那一刻起宁平只觉万念俱灰,现在的他只想出的城去,找到北番的二皇子杀了他给单妃报仇。
不受周糟环境所扰的宁平木木的走著,突然一个人撞到了他身上。
「小子今天是从算也要算,不算也要算,你家单小爷我不收你刚才那些话,你躲也没用。」
「小爷我说了,命是该不得的。」
宁平被算命的人推到了单宏那一边。
单宏随手就要把撞上自己的人推开,可是只扫了一眼。
「啊啊啊……」
单宏一看是宫里的人宁平,心想坏了,让其抓到了还有活路吗?凭他的脾气一定会把他带回京去给皇帝发落,到时候一切就都完了。
单宏翻身就跑。
宁平愣了一下,然后追了过去。
单宏把一路摆摊子的桌子,板子都拉出来挡宁平了,市集上乱作一团,很多人追过来要单宏赔偿损失,单宏冲宁平一指。
「找他要去!我没带钱。」
市集的混乱招来了巡城的官兵,单宏远远的看到就开心的跑上去,总算来了救兵了。
单宏拉住带人巡城的李统领。
「李叔叔,帮我拦住他,一定要拦住他。」
「他奶奶的连我们的单小爷都敢惹,放心小子看你李叔叔我的。」
李统领一声令下,巡城兵士把宁平围了起来。
看到宁平被困,单宏连他妹妹都来不及带走就跑回了元帅府,他知道凭宁平的武功那些人困不住他,而且他是大内侍卫总管一旦拿出印信来没人敢拦他,到时候他一定会找上门来。
郝威看到单宏行色匆匆的跑了回来,可是单红却没跟著回来。
「阿宏!红儿那?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单宏急著回自己房内收拾东西跑路,哪有时间理他。
单宏一边收拾东西,郝威一边在旁边唠叨著。
「她有李统领保著丢不了,宫里有人追来了,我要跑路,等我爸妈来了和他们说过一阵,我安顿下来了再和他们联系,你现在让开不要碍我的事。」
「我正要和你说,你刚走不久,宫里的侍卫总管宁平找了来,我眶他说单妃在我们发现她时就已经死了,怎么除了他宫里还有其他人找来吗?天啊!好不容易才把他应付过去的。」
「对啊!死了,一了百了,喂猪的赶紧让下面的人布置单妃的灵堂,要快,哈哈……等会宁平来了你不要多嘴,看我的。」
郝威下去安排了,一切布置停当就等宁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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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一会儿宁平就追来了元帅府。
郝威迎了上去。
「宁总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人哪?」
「宁总管说什么人啊?」
「这个人。」
宁平打开一幅画像,郝威一看画的还真的挺像单宏的,可是现在不是夸奖的时候。
「这个倒是很像我大舅子,我想起来了,那个死了的女人就长这样,我帮您找人问问。」
接下来单宏出场,看到画像假假的说是他孪生姐姐,然后郝威说人在他发现时已经死了,然后单宏就开始大哭起来,不要说刚擦进眼中辣椒水还真起作用,眼泪哗哗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然后就是单宏说布置灵堂。
郝威下去布置。
留府里的管事照顾宁平,实则是监视。
单宏出去找他妹妹,女人就是走的比较慢现在还没回来,单宏是要在半路把她拦下把事情和她先说清楚免得一会儿穿帮。
宁平将信将疑,可是也知道元帅未来的夫人是单家的另一位千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且刚才的那位国舅爷哭的也不像假的,不如等一下祭奠一下单妃也是好的。
还有一种可能宁平不敢想,也不愿去想,皇帝的宠妃怎么可能是个男人呢?
接下来的日子,单宏特意修了一座很大的所谓他姐姐的陵墓。
自己搬进了军营去住只为躲开宁平。
宁平本要跟去查个究竟,可是郝威却以军营重地闲人免入为由,没让他跟去,宁平只得住在元帅府中。
单宏的家人随著迁民的银两和大队人马来到了定北城,当然为了瞒过宁平单宏可是提前迎上去耳提面命了一番的。
没几日传来北番的可汗病故的消息,当夜北番的大皇子就命北番军士开始攻打定北城。
宁平自愿请缨加入军营效力。
北番和大同的战争打了不过百日,就以北番的战败而告终。
北番的大皇子逃了不知去向,倒是擒到了二皇子和几位北番的重臣,不久就要压回京城受审。
打了胜仗的北大营的军士本该受到奖励可是奇怪的是,其他人都等来了圣旨被封了官或被赏了钱,只有郝威却被通知押解北番的战俘回京诉职,圣旨中只字未提赏赐的事。
几位朝中来宣旨的大臣看到宁平在元帅府自然找他序旧。可是自从那天起宁平就开始心事重重。
直到郝威一行人马,已经上路回京,出发了三日后,宁平才找上了单宏。
单宏当时正在给自己的马刷洗,宁平打发了四周的人走了过去,单膝跪地。
「小人宁平叩见娘娘。」
「好说,起来吧。」
单宏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回完了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单宏慢慢的转过身定定的看这宁平,知道自己露馅了跑不掉了,离宁平的距离太近了。
单宏用手一捂脸,要来的躲不过。还好这是在自己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押他回去治罪?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要怎么样吧!要指望我和你回去,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