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番的三位皇子各有亲兵,那倒是精兵,可是大皇子主战,二皇子主和,两位历来不合,三皇子还小,他的兵是他父汗带管的。
单宏发出了家书,就开始恢复了原来在北大营时的样子。
每天一早起来就去城墙上看看军情,找人活动一下筋骨。
以前不觉得,现在单宏越来越觉得军营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元帅府的床虽然没宫里的舒服,凑合一下还能睡。
可是这军营里,被子还是和以前在军营住时用的差不多。
床吗?也还是那个尺寸,那个硬度。
可是单宏睡上去就是觉得床硬,被子料子不好剌人。
单宏开始怀念宫里那软软的床铺,和那柔软的被料,单宏经过三日的睡不安枕,决定去找郝威商量一下。
来到元帅帐前,单宏刚要进去,被守帐的兵士拦了下来,说是四位将军正在和元帅商议军情,闲人免进。
军营有军营的规矩单宏就在外面坐等,一个时辰左右,四位将军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几位将军路过单宏身边时都带著一种轻蔑的眼神,其中一个好像是飞虎营的将军,走远了还说了一句。
「红颜祸水。」
单宏正要追上去问个究竟,郝威走了出来,把他拉进了元帅的军帐。
「你拉我干嘛?我要找那个混蛋问个明白,他那句话什么意思?」
「他不是对你,是对我。」
「你怎么,他们对你?」
「我给皇帝写奏折,秉明原由要求征兵,迁移住民,皇帝准了,还封我为做元帅统管四十万大军,可是那几位将军资历都比我高,我一个黄毛小子作了元帅领导他们,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服气,后来又听说封我为帅是因为皇帝听了某位娘娘的枕边风。而不巧,我未来的元帅夫人和那个娘娘是姐妹,几位大人都以为我是动用了裙带关系,所以气奋难平也是有的。算了吧,解释得清吗?」
单宏一想这个还真是没法解释呀,告诉人家他是一时失策吗,要知道能回到北大营当时,他就封自己做元帅了。嘿嘿!说不得呀!
「算了不说他,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你说吧。」
「能不能给我买一张舒服些的床铺和被子?」
「你的那份坏了吗?去军需营去拿就是了。」
「不是啊,是现在的床铺太硬了,被子料子不好,剌得慌。还有啊,这衣服料子磨皮肤也不太好……~」
郝威看著单宏象看一个陌生人,然后伸手摸了摸单宏的头。
「没发烧啊,你是那个阿宏吗?」
「喂!我在给你提意见,看在我是你大舅子的面子上,就当我和你借钱买好不好?要不是这边没当铺我早就自己换钱去买了。」
「你觉不觉的你越来越像娘们?床,被子,衣服的料子,哈…………你以前可是连稻草堆上都能睡得很香,怎么在宫里呆了没几个月就挑三捡四的?」
被人家一提醒单宏愣住了,对啊!自己那么辛苦的才从宫里逃出来,怎么现在就开始怀念起宫里的东西了呢?
而且有件事是他不想承认的,他最近开始想念宫里的人。
小宫女小喜她的茶泡的很好。
宁平功夫不错,就是太奉公守法了些,不知变通。
还有那个人………………,明明文弱可是在人前非要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只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没人的时候他会摆出一幅孤独的样子,除了他,在那种时候,没人敢上前去打扰他。他现在不在他身边了,不知道他孤独时,谁会去陪他?逗他开心?
单宏默默的走出元帅帐,不理会郝威在后面的追喊。
「阿宏!这小子中了什么邪了?」
郝威见他不理也就放他去了。
算算日子离送信进京城已经五十余天了,这几天传来消息,新招的兵士和拨下来的让边民迁居的银两,这几天就要到了,而单宏的父母姨娘们会跟著大队人马一起过来,他父亲还是这次派发迁民款的负责官员之一。
按说家人就要团聚了,本该高兴,可是这几天单宏总是对著京城的方向唉声叹气的。
「哥,你没事吧?怎么跟掉了魂似的?爸妈和姨娘们就要过来了,让他们看到你这样要多担心啊?」
这一下倒提醒了单宏,他现在的样子被他老爹看到一定追根揪低的问个清楚。到时候他怎么解释?
和他说,他想皇帝了,想起他对他的好,甚至觉得自己要真是个女人就好了。他老爹不打死他才怪!
为了改变这一现状,单宏决定找些事情作一下让自己没时间暇想。
而单宏相上的最理想的事情就是做参军,也就是军营的参谋。可惜单宏刚一提及就被郝威驳回了。
「你参军,我要是封了你,那些将军就更有的骂了,还有参军一职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关四十万将士的生死。小祖宗我已经很忙了,你就不要添乱了好不好?」
「你什么态度?看不起我?你的元帅一职可是……」
单宏还没说完就被郝威捂住了嘴巴。
「小祖宗你不想活了?」
「两字之差,后悔呀!」
单宏念叨著这一句话走了出去。
唉!后悔啊!要是在奏折上元帅一职写他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第九章
心情不好,人家又不肯给他事做的单宏无聊之于,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的,只能陪他妹妹去集市上走走,庙里面拜拜,散散心情。
快打仗了,人人为求平安都会来庙里面拜拜,这一天也是如此,庙里人烟鼎盛,烧过香,单宏和他妹妹从庙里出来,就看到离庙门不远有一个算卦的摊子,人气还停旺。
单红吵著要去算一算这次的帐是大同胜还是北番胜,顺路问一下郝威的安危。
单宏本不信这个,可是看到自己妹妹已经挤过去了,也只好跟了过去。
靠!算一卦还要排队的?
单宏倚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等他妹妹。
不一会儿他妹妹欢天喜地的过来,说算命的说,此一战大同人马必胜,而且将帅安全无忧。
「靠!他不说也知道,皇帝说招兵二十万可是这次却扩招了十万,五十万对三十万不胜?那个喂猪的才叫挠种哪。何况战场上主将只在后方指挥,想也知道,死的是上阵兵士,做将军,元帅的,除非自己找死上前锋营正面迎敌,要不想受伤也难,还用他算个屁?浪费钱财!」
「这位小爷差也,要是您不信小人的能耐,小人愿免费给小爷算上一挂,要是不准你大可以掀我的摊子,何必出口伤人哪?」
单宏骂的够大声被人家听到了。
单宏推开众人走了过去,反正没事,他就傲这个气了。说不信就是不信。
单宏伸过一只手掌,那个算命的看得很是仔细,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还没有放手的意思。道是单宏坐的烦了。
「喂!算不出就算了,对你家小爷我承认自己蒙事,我就放过你。」
「奇哉!怪哉!」
算命的看看单宏那张较好的脸。然后一躬倒底。
「在下承认自己能耐不够,小爷,您掀摊子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单宏上去就要掀摊子。
这时算命的身后走过来一个小童子。
「师父,你怎么可以真的让他掀摊子啊?一个大男人,女人命,连做事都像女人,哼你以为我师父真的算不出吗?那是为了保你的面子,保大同国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