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天推开新房窗户,跳了进去,脚步轻得像一根羽毛。
白函情一笑,毫不示弱地运起白家轻功,轻飘飘地落在房里,却忽然感到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他心里暗暗纳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运功,手脚就有些发软。白函情以为是昨日喝了酒的缘故,又不愿在柳潇天面前示弱,强撑着不说。
新房里燃着两根巨大的红烛,新娘子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柳潇天上前掀开蒙头的盖头,新娘子秀眉大眼,长得十分标致。
她看到柳潇天大吃一惊,正要叫喊,柳潇天一个手刀劈在新娘子颈脖上,可怜的新娘子叫都没能叫一声,就昏倒了。
白函情惊诧万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为什么把她打晕?”
柳潇天将新娘子推进床下藏起来,一把拉下蒙面巾,笑道:“当然是为了不让她看到不该看的事!”
暗淡烛光下,柳潇天的笑容十分诡异。
“你到底什么意思?”
柳潇天仿佛大事已了,优闲地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笑道:
“我偷了人家的新娘子,总得想办法还人家一个,身边又没有别的人,只好委屈你啦!”
白函情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大感不妙,颤声道:“你……你……”说了两个字,却忽然发觉嗓子发干刺痛,再也说不出话,竟然失声了。
柳潇天呵呵轻笑,“告诉你吧,新娘子根本不是我的什么青梅竹马!我只不过随便编了个谎话,把你哄到这里来而已。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嗓子痛说不出话,全身乏力,站都站不稳?呵呵!毒王谷的软筋散果然好用,我每天晚上都给你喝那么一点点,任你功力再高,也无法察觉;累积到今日,药性差不多也该发作了。”
白函情心中大骇,正像柳潇天说的那样,他现在不但说不出话,而且四肢无力,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好像忽然被抽走,不由自主地坐倒在地,只剩下喘息的份。
柳潇天笑呵呵的凑上前,轻而易举地将白函情抱到床上。
白函情愤怒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柳潇天却开怀大笑,“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长得再好看也没用,我对男人是没有兴趣的。不过,你玩弄了我弟弟,我绝不会轻饶你,我要让你尝尝被男人玩弄的滋味,而且还是被孟家的傻儿子玩弄,滋味想必是不一样的吧!”
白函情又惊又怒,没想到柳潇天竟然处心积虑的哄骗自己,他气得几乎要爆炸。
可是他中了软筋散,不但说不出话,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丝力气,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
白函情心中着急,脸上却换上另一副表情,一双隐隐含泪的大眼,充满着悔恨与恳求,可怜兮兮的看着柳潇天,指望他能发发慈悲放他一马。
若是别的人看到白函情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早就疼到心里去了,可是柳潇天却冷硬如铁,嘴巴一撇,讥讽道:“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可怜模样,我不吃这一套。哼!我弟弟为了你半死不活,你却依然风流快活,今天我要让你快活个够!”
柳潇天说着,动手脱白函情的衣服,不一会儿就将白函情剥得精光,然后,他又弄乱白函情的头发,漆黑如丝缎的长发垂下来,衬着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与俊美清秀的容貌,还真是让人心儿怦怦乱跳。
可是柳潇天却面无表情地弄好一切,随手拉过被子盖在白函情身上。
白函情愤怒地盯着柳潇天,嘴巴大叫:“你这样对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
可惜他嘴巴张得大,却半点声音都叫不出来。
柳潇天看他的嘴形已明白他的意思,呵呵笑道:“你以为我们柳家怕你们白家吗?想要找我算帐,也要找得到我才成。”
柳潇天再也不理白函情,自顾自的坐在桌边自饮自酌。
过了好一会儿,外边打过了四更,才听见走廊上传来一阵紊乱的脚步声。
柳潇天急忙跳起来,藏在门后,大门被人猛力推开。
两个喜娘将今日的新郎倌孟千波扶了进来。
孟千波身材高大魁梧,皮肤微黑,浓眉大眼,一张脸倒是棱角分明,只是一脸的憨傻天真,像个孩子似的傻笑。
他一进来就扑倒在床上,嘻嘻笑道:“新娘子!新娘子!我要新娘子!”
白函情眼见他来掀自己的被子,吓得连忙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喜娘拉住了孟千波。
“大少爷,要先喝交杯酒,才能和新娘子睡觉呢!”
孟千波点头,“这样啊,那快倒酒,我喝,我喝!”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一个喜娘急忙倒了一杯酒递给孟千波,回头看看以被子蒙住头脸、只露出长发的新娘子,迟疑的说:“这……新娘子好像已经睡了,怎么办?”
另一个喜娘不耐烦地说:“那就算了吧,大少爷自个儿喝就成了!”
天色已晚,两个喜娘也已经疲劳不堪,谁还愿意为个傻子的交杯酒多花心思呢?两个喜娘哄着孟千波喝了两杯,收起桌上的残羹剩酒,陆续走出去,顺便带上门。
* * * *
听到脚步声已经远去,柳潇天才从门后缓缓走出来。
孟千波睁着半醉的大眼,指着他问:“咦?你……你是谁呀?”
柳潇天笑道:“大少爷,我是老夫人派来教大少爷洞房的。”
孟千波嘟着嘴说:“洞……洞房还要教吗?不就是抱着新娘子睡觉吗?”
说着,他随手脱掉红色喜服,拉开被子,看见白函情光溜溜的样子,一下子又盖上被子,笑哈哈道:“哎呀!新娘子不穿衣服睡觉,好羞羞喔!”
白函情嘴巴一咧,转头挑衅地看着柳潇天,心道:看你怎么让这个大傻瓜和我洞房!
柳潇天却微微一笑,拉着孟千波坐在床边,柔声说:“大少爷,洞房不是光抱着新娘子睡觉,还要做其它事情的。”
“什么事啊?明天做好不好,我想睡觉了!”孟千波傻傻地道。
“不行!洞房花烛夜,就是一定要在今天晚上做!”
“啊……”孟千波打着呵欠,勉强说:“好吧!那我该怎么做?”
柳潇天忽然掀开被子,露出全身赤裸裸的白函情。“大少爷,你看看他的身体,有什么感觉没有?”
烛光下,白函情的肌肤白皙滑腻,泛着诱人的微光。
孟千波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指着白函情的下体,“咦?新娘子也有耶!女人也有吗?”
柳潇天一愕,说:“嗯……有!女人当然也有。”
“可是、可是我娘说女人是不一样的。”孟千波皱着眉头。
柳潇天挠挠头,想了想道:“不一样!女人当然和男人不一样,你看他的身体和你一样吗?”
孟千波瞪着白函情的身子看了好久。
白函情气得俊脸都通红,被两个男人看着光溜溜的身子评头论足,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让他又怒又羞,索性闭上眼睛。
孟千波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喜孜孜的说:“真的不一样啊!新娘子皮肤比我白,嗯……长得也比我好看,还有、还有他的好小喔。”
听到最后一句,白函情差点气晕过去!
大傻瓜!大白痴!老子哪里小啦!
事关男人的自尊,白函情睁开眼,怒气冲冲地瞪着孟千波。
孟千波笑道:“你不信,我们就比一比!”说完,他一把拉下自己的裤头,果然比白函情的要雄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