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客栈,孟千波跟老板要两间上房。
老板看了看两人,面带难色的说:“客倌,眼下是各地学子进京赶考的时节,哪里还有多的上房?本店目前只剩下一间,你们要不要住?”
见孟千波略微犹豫,老板急忙又道:“镇上的客栈差不多都住满了,你们不要,待会儿想要也没有了。”
白函情大急,连忙说:“要!要!怎么不要?孟大哥,我们都是男子,在一起将就一晚,也没什么吧?”
孟千波表情古怪地看看白函情,无奈的点头;白函情则心花怒放。
这一路上住客栈,孟千波都是要两间房,丝毫不曾踰矩,弄得白函情好似老鼠咬鸡蛋,无处下口。
白函情回头吩咐店家送些酒菜进房,然后拉着孟千波喜孜孜地进了房间。
房间虽小,但是却干净清爽。
“啊!好累啊!孟大哥,我想先洗个澡,你要一起洗吗?”
孟千波睁大了眼,“一起洗?这个……呵呵,还是不要吧,你先洗,我出去转转。”说完,脸上一红,他逃也似的奔出房间。
* * * *
孟千波哪里还敢跟白函情一起洗澡!
这些日子和白函情在一起,他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可是心里早已暗暗叫苦。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见白函情,就觉得胸口跳得厉害,害得他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年纪轻轻就要心力衰竭。
白兄弟的脸好漂亮,跟白玉似的,真想摸一下;那双眼睛就像最纯净的黑宝石,亮得人心里发颤;还有那张粉红色的小嘴,每次看他一开一合的说话,就想一把抱住他狠狠咬两口;还有,他的身材纤细挺拔,皮肤白皙,从头发到脚指头都漂亮得毫无瑕疵,真想抱一抱、亲一亲……
可是,这样的念头怎么能让他知道?
结果这一路孟千波上不敢多看白函情,住宿也必要两间房。可是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心里只想着白函情的睡相一定也很可爱,他脱了衣服会是什么样子?他手脚的皮肤都漂亮,身上一定也好看。
嗯……他现在正在洗澡,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子?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他洁白的肌肤上,不知道有多么美丽?
等等……什么东西在往下滴?他伸手一抹,啊!鼻血!
孟千波手忙脚乱,急忙捂住鼻子,仰望天空。
真丢人啊!竟然想着白兄弟想到流鼻血。该死、该死!你还像个做大哥的人吗?怎么能对自己兄弟存着这样龌龊的念头?
孟千波狠狠责骂自己,好一会儿才止住血。
这时,身后的门开了,他转身一看,白函情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衫,三千青丝柔顺地垂在肩上,面若敷粉,唇红齿白。
白函情微微一笑,一派俊雅风流样,“孟大哥,我这样穿好看吗?”
孟千波只看了一眼,稍稍别过头去,“好……好看!不过,白兄弟,你本就生得秀气,这样打扮难免有失咱们男人的英气。”
“是吗?可是孟大哥,你以前最喜欢我这样打扮,而且常常夸我好看的!”
孟千波见他神色黯然,一阵心疼,连忙说:“那……那个我不记得了,但是,你这样的……的确很好看!”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 * * *
白函情伸手将孟千波拉进房。
这时,小二已经把屋子收拾好,酒菜也摆满了桌子,退出房间,关上门。
小小房间里,就剩下白函情和孟千波两个人。
红红的烛光下,白函情俊脸罩上一层红光,更增添几分妩媚。
孟千波觉得白函情今日有些不太一样,一举一动都似乎风情万种,妩媚惑人,把他一张脸窘得通红,心仿佛要跳出胸口。
白函情给孟千波斟上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微笑道:“来,孟大哥,我们好久没一起好好喝一杯了。小弟敬你一杯,祝孟大哥心想事成,也祝我们兄弟二人情义长存。”说完,他当先喝了一杯。
孟千波也喝了,放下杯子,有些狐疑的问:“白兄弟,我们以前常常在一起喝酒吗?”
白函情微微一笑,“当然啦!孟大哥最喜欢和我一起喝酒,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哦?我们都说了些什么?”
白函情脸上一红,偷偷瞥了孟千波一眼,“别的我都不记得啦,不过、不过孟大哥喝醉了的时候,倒是可爱得很!”
“为什么?”
“呵呵……孟大哥你好几次喝醉了,都抱着我叫我……娘子!”白函情抿着嘴偷笑。
啊?筷子一下子掉在桌子上,孟千波下巴都差点脱臼。
“有……有这回事?”
“孟大哥不必难堪,你只是喝醉了,闹着玩的。”
孟千波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难怪自己看见白函情就心跳加速,原来自己以前就对他心怀不轨。哎呀!真是该死!该死!怎么能这样?
他心有余悸地问:“那我……我还干过什么事没有?”
怎么没有?我还要想法子讨回来呢!白函情暗想,脸上却笑嘻嘻地说:“没有啦!孟大哥只不过还喜欢和我同床共枕,秉烛夜谈。”
“哦?我们都谈些什么?”
“嗯,其实也没什么,大部分时间里,孟大哥都喜欢听我讲故事。”
“什么故事?”
“嗯,我想想看啊!你最喜欢听的有小猪、小白免和乌龟争斗,还有被着羊皮的大灰狼……”
啊?孟千波错愕万分,皱着眉头,哭笑不得。“我……我喜欢这些故事?”
白函情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其中你最喜欢听的就是披着羊皮的大色狼,哦,不,是大灰狼,我讲了好几遍,你都还吵着要听呢!”
白函情暗中郁闷,这家伙以前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色狼,只可惜现在变成了披着狼皮的小绵羊!
不过没关系,你变成了绵羊,就让我来做大色狼好啦!想到把孟千波剥得光溜溜,然后将他压倒在床轻怜蜜爱……白函情就兴奋得盾飞色舞。
白函情想得喜孜孜,连连劝酒,“来,我们喝酒,祝贺孟大哥恢复龙虎之姿!”
孟千波惊愕了好半晌,实在不明白自己以前究竟做过些什么,可是隐隐觉得十分难堪。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不敢看白函情的俏脸,只好连连喝酒,不到片刻,桌上几壶酒大半都进了他肚子。
俗话说酒壮人色胆,半醉的孟千波双眼迷离,满面通红,愣愣的望着白函情,只觉得眼前的人儿如神仙中人。
“白……白兄弟,你……你生得真好看!”
白函情秀眉一挑,悄悄移近他,“是吗?那……孟大哥,你喜不喜欢我?”
白函情的脸近在咫尺,孟千波醉眼望去,杏眼桃腮、俊美难言的白函情令他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嗯……喜……喜欢!”
白函情站起身,“孟大哥,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下,好不好?”说完,也不等孟千波答话,他伸手搀扶着孟千波,将他拖上床。
孟千波看着白函情的笑脸,迷迷糊糊地坐上床,被他按倒在床上。
白函情的手指灵巧地开始解他的衣扣。
孟千波浑身一颤,睁开眼睛,“白……白兄弟,你……你干什么?”
白函情笑着凑到孟千波耳边,轻轻地道:“大白痴!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孟千波只觉得这一声“大白痴”听起来无比熟悉,白函情说起来的时候,满脸都是魅惑,脑子里又是一阵晕眩。
白函情笑得十分得意,手下动作也加快,不一会儿就脱光孟千波的上衣,露出结实健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