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妍浈不敢置信的喊。
“你是要朕现在就处置你?或者,将你留给护国侯亲白发落?”
妍浈公主又惊退了一步,“皇兄不能将我交给火梵冥!”落在他手中,只有死路一条啊!她一点都不怀疑,火梵冥一定会杀了她,毫无顾忌的杀了她。
“那你是愿意接受朕的处置了?”
“皇兄,给臣妹几天的时间,臣妹一定……一定自请处分。”妍浈公主跪了下来。
“好,朕就再给你几天的时间,希望这几天你能好好的反省。”
“谢皇兄。”妍浈公主回到自己的寝宫,开始苦思。
只要再几天就行了,她会飞鸽传书要那两名护卫连同火梵冥一块杀了,到时候人没有回来,又能奈她何?
嗯,不,只有那两名护卫可能不够,她知道火梵冥的能耐,那两名护卫不是他的对手。
“小季子。”妍浈公主扬声唤。
“奴才在。”服侍妍浈公主的小季子公公立即上前。
“小季子,我记得以前曾经听你说过,你对一些江湖轶事很有研究,是不?”
“回公主的话,奴才对江湖轶事确实有些了解。”
“那么……如果要杀手,得找什么门派?”
小季子一凛。“公主要找杀手?”
“多余的话本宫不想听。”妍浈公主警告的瞪他一眼。
“是。据奴才所知,当今武林最具盛名的杀手组织,就是‘鬼门’,据说至今鬼门接的生意还没有失败的纪录。”
“鬼门?你知道要怎么和他们联系?”
“这……知道。”
“好,本宫现在要交代一个任务给你,你要记住嘴巴闭紧一点,要不然本宫会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奴才知道。”小季子苦了脸,却仍得硬着头皮道。
鬼门,谁知道它在哪里啊?传言鬼门有三名杀手,行踪不定,要鬼门接任务,不只要银两多,而且还要看他们高兴,他一个公公怎么可能会有门路呢?不过是听多了一些江湖轶事罢了。
可是……公主的命令不完成又不行,难不成要等着杀头吗?
怎么办咧?
啊!有了,他想到一个办法了,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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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结束后的午时,那两名护卫一听闻火梵冥竟然就在江南,还和冷情在一起,就夹着尾巴逃走了,连想到要挟持人质以要胁就范都没有,就这么逃了。
所以当冷情和火梵冥三天后依约来到登天崖,就只见到远去的两道背影,以及躺在树下的冷家宝。
冷情愣愣的看着火梵冥。“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怕你?你真的这么可怕吗?”她真的非常迷惑。
“我怎么知道,他们胆子小关我什么事?”火梵冥否认。
“是吗?”她一点都不相信。
“不是吗?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怕我?”
“因为……你一点都不可怕啊!”这真的是她的感觉。
“这不就得了。”火梵冥得意的说。
又研究了他好一会儿,冷情才耸耸肩上前解开被五花大绑不知吓昏多久的冷家宝。
“他……不会有事吧?”
“亏他长得和你一个样,怎么就这么没用呢?真不知道你爹娘的眼睛到底在看哪里?裤裆里吗?”
“相公!”冷情不赞同的蹙眉。
“哼!我又没说错,要不是他裤裆里多了根把,他凭什么和你比?”
“相公,你愈说愈不像话了,快帮我把他抬回去吧!”冷情想笑,所有的委屈尽数消失,有夫若此,她还有什么好不平的呢?
“还要我抬?一脚踢下去,让他直接滚下山就行了。”
“相公!”冷情实在又好气又好笑。
“别相公了,我抬就是了。”火梵冥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人抬起来,还“不小心”失手两次,将冷家宝给摔在地上,当第三次又“不小心”要失手时,冷情狠狠的瞪他一眼,才挽救了冷家宝三度落地的命运。
“真是的,看起来没什么份量,怎么重的像猪一样。”火梵冥咕哝着。“这些帐,等我回京后,定要和那个臭女人给算清楚。”
“相公,她是公主。”
“哼!公主又如何?我照样砍了,还怕她不成!”
“对,你不用怕她,就算你砍了十个八个公主也没问题,但是你忘了,那是杀头的大罪,你忍心让我守寡吗?或者,就拖着我一起被杀头?”
“皇上不会砍我的头的。”
“你又不是皇上,凭什么这么确定?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就不许你冒这个险,别忘了,我只有你而已,我不能失去你。”
“可是那个臭女人……”想到妍浈公主,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既然你相信皇上是个公正无私的好皇上,那么就将妍浈公主交给皇上发落就成了,我们安分的过日子,不要再争强斗狠了,这样不好吗?”
“难道你一点都不恨那个臭女人吗?”他实在没那么好的度量来原谅那个可恶的女人。
“反正我又没事,所以你也不要为了出气而赔上自己,这样多不划算啊!”
“好吧!都听你的,这样成了吧?”哼哼!皇上最好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他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就知道相公一定不会让我难过的。”冷情微微一笑。“啊!迎宾客栈在城西,咱们要……唔!”冷情突然低哼,踉跄了一下。
“情儿?”火梵冥见状立即抛下冷家宝,即时扶住她。“你怎么了?”
“好……痛……”冷情痛苦的呻吟,身体因疼痛而抽搐着。
“情儿?!”他惊喊,可是冷情已经痛得没有办法回他的话,他甚至不知道她伤在哪里。
厉眼一扫,火梵冥揽住痛苦不已的冷情,抬脚一勾踢飞地上的冷家宝,旋身飞跃而起,即时避过破空而来的暗器,再抽出腰带使劲一甩,圈住冷家宝送进杂草堆中,暂离火圈。
火梵冥又气又恼,为什么他的警觉心松懈了?!
从四周跃出六名蒙面人团团围住他们,火梵冥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拿钱办事的杀手,再看见他们手中的吹管,知道情儿是中了什么暗器,那种细如毛发的针,难怪他找不到伤口,那上头一定喂了毒。
“解药!”火梵冥怒火填膺,敢伤害他的情儿,全都该死!
“死人是不需要解药的。”蒙面人冷酷的说,拔剑朝他们攻去。
“你们该死!”
火梵冥飞身折下一根树枝,左手环抱着冷情,右手执树枝接招,当树枝与刀剑相击,竟铿锵有声且燃起些许火花,让蒙面人个个心惊,下手更加凌厉,只可惜对招不过三十,便死的死,伤的伤,当火梵冥收势时,六名蒙面人只剩下一人勉强能站。
“解药。”火梵冥废话不多说,直接要解药。
“没有解药。”唯一站着的蒙面人咬牙说道。
火梵冥怒瞪着他,捡起地上他们掉落的吹管,将剩下的细针全数吹进那蒙面人的身体里。
“啊——”蒙面人惊恐的大喊,随即痛苦的跌在地上,他飞快的探手进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却在牛空中被火梵冥截去。
“还我!”蒙面人痛苦的哀求着。
火梵冥不理会他,从其他蒙面人身上搜出相同的药包,递了一包给他,见他立即服下,他才放心的将药粉让冷情服下。
“没用的。”蒙面人突然虚弱的低吟。
“你说什么?!”火梵冥猛地瞪向他。
“‘生不如死’是没有解药的。”蒙面人呵呵狂笑。
缓缓的放下已经不再那么痛苦的冷情,火梵冥冲到蒙面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