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冷情也喊着,将他们推出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对于门外的咒骂声充耳不闻。
好冷……好冷……
她需要太阳,要不然,她怕自己的心就快冰冻了。
门外早巳安静,爹娘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她抱着自己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门被开启,火梵冥讶异的来到她身边,
“情儿,你怎么坐在地上?!”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到她盼望的人。
“相公……好冷……”她低喃着。
冷?
“你的脸?!”火梵冥看见她肿了半天高的脸颊,久违了的杀人欲望再次燃起。
“抱紧我,相公,我好冷……”冷情偎进他的怀里。
火梵冥将她抱起,两人一同坐到床上,他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冷情没有回答,只是拼命的撷取他的温暖。
“情儿?”
“相公……你知道我们村子有个传说吗?”久久之后,冷情突然道。
“不知道,什么传说?”
“在城外有个登天崖,崖边有棵千年神木,传说只要在每年庙会结束后那天,在午时之前单独来到神木前,诚心的祈求便能应验。”
“嗯?然后呢?”
“我想,反正我们人都在这里了,就再等三天吧,三天后庙会结束,你就让我到登天崖去,好不好?”
“你想求什么?”
“我想求……为相公生个孩子,我想求,生生世世和相公共结连理。”
火梵冥闻言,心里悸动不已。“我陪你去。”
“不行的,要单独前去才会有效,相公,你就在山下等我吧,我自己上山去。”
“好吧!不过……”
“什么?”
“不过想生个孩子,不用求神木,相公自己就能办到了。”火梵冥笑望着她。
“是吗?”
“你不相信?那我只好用行动来证明喽!”
火梵冥拉下帏幔,以行动力来证明他所言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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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不对劲,但是她不说,他也不敢追问,因为方才她的模样就好像即将消失般,让他的心充满不安。
她比往日更加热情,更加另他痴狂,抚着她汗湿的鬓发,他心疼的望着她红肿的脸颊。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离开的这短暂时间有谁来过?又发生了什么事?
轻轻下床,拿来一条冷巾,他轻柔的按上她的脸颊。
“嗯?”冷情睁开眼。
“痛吗?”他心疼的问。
“不痛了。”柔柔的一笑,不意牵动了脸颊,让她忍不住蹙了眉。
“还说不痛。”他不悦的轻斥,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冷情凝望着他,久久,才缓缓一叹。“我爹娘方才来找我。”
“是你爹打的?”火梵冥语气有渐凝的风暴。
“是我活该,爱逞强,所以讨打。”冷情苦涩的一笑。
“怎么回事?”
“爹说宝儿……哦,宝儿是我的双胞胎弟弟,爹说他被人抓走了,而那些人要我去换回弟弟。”
火梵冥眉头紧蹙。“是谁?难道又是公主?”
“我不知道。”
火梵冥严肃的看着她,“他们该不会就约在登天崖吧?”
冷情的表情让他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蓦地起身离开床边,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不发一语。
“相公……”冷情连忙坐起,她知道自己伤了他。
“原来你所谓的夫妻就是这样?大难来时各自飞?”火梵冥低语。“还是……我在你心里是只能同甘,无法共苦的丈夫?”
“不是的,我只是……”冷情摇着头,踉跄的下床来到他的身后,想要抱住他,却被他猛地回过身来给吓了一跳。
“或者,你所谓的生生世世根本就是空话?无法同甘共苦的夫妻,要什么生生世世?!”火梵冥对着她吼。
冷情冲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她一连迭声的大喊。“我当时只是寒了心,被我爹娘伤透了心,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爹娘对我不屑一顾,眼底心里总是只有弟弟,就连最后……最后要我的命抵弟弟的命时,他们也没有一句好话,就算是违心之论,我也不在乎啊!可是……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__”泪水像决堤般倾泄而下,十几年来的心酸终于化为泪水。
火梵冥心酸的拥住她。“你还有我,你人生的意义就是要与我相遇,与我共结连理,今生今世,乃至生生世世都要与我相守,不管如何,就算你失去了全天下,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就像你信上所说的,不离不弃。”
“对,我还有你。”冷情埋头在他怀中,撷取他的温暖。
“情儿,别再这样了,你伤了我的心。”将脸埋进她的发中,火梵冥以几乎折断她骨头的力量拥紧她。
“对不起,不会了,对不起。”
“好,这次我就原谅你。现在,我们就来想办法把你弟弟救出来。”
“你愿意帮我?!”
“为什么不愿意?”火梵冥失笑的望着她。
“我还以为……”
“救是要救,不过……”他轻抚着她依然红肿的脸颊,眼底的风暴又开始凝聚。“该算的帐,我不会忘记,就算他是你爹也一样。”
第十章
京城皇宫
璿厉怒气冲天的瞪着站在面前的妍浈公主。
“妍浈,朕记得朕警告过你,最好不要动坏念头,看来,你把朕的话当马耳东风了!”
妍浈公主心下一凛,该不会……东窗事发了吧?
“皇兄,臣妹不知道皇兄指的是什么?”
“你还装蒜!你唆使护卫绑架护国侯的夫人,此事护国侯已经呈报朕,要朕秉公处理了,你还有什么话说?”真是令人痛心啊!
“臣妹……臣妹是冤枉的,明明是那个女人嫌弃火梵冥才留书离家出走的,怎么又会扯上臣妹呢?”妍浈公主咬牙拒绝认罪,她不相信事情会败露。
“妍浈,为什么你会知道护国侯夫人是嫌弃护国侯才留书出走的?”璿厉挑出她的语病。
“这……宫里传的人尽皆知啊!”
“妍浈,护国侯已经找回他的夫人了。”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狡辩到什么时候。
“什么?!”怎么会?以火梵冥的脾气,看到那种信之后,怎么可能再去找回那个女人?而且,那女人明明被别人救走了……难道是那个人将那女人送回京的?
不,没听说那女人回京了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
“朕在想,你现在一定满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事迹会败露吧?”璿厉了然的说。“朕告诉你好了,护国侯在看了信之后,就知道他的夫人被绑架至江南万花阁,于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连赶了五天五夜的路,在他夫人进万花阁之前就找到她了,经由护国侯夫人亲口供述,主谋者就是你,妍浈公主!”
“不可能!”妍浈公主惊退了一大步,火梵冥是何时出京的?她为什么没有得到消息?而且,那封信她检查了不下十遍,没有任何遗漏啊!
“事实如此,妍浈,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兄要臣妹说什么?”
“妍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自己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皇兄要为了一个贱妇处罚臣妹?!”妍浈公主不满的问。区区一名卑贱的奴才,就算她杀了十个百个,又如何?更何况,她什么事都没有做,不是吗?
“妍浈!”璿厉厉声的吼。“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就连朕都为轻了,你不过是一名公主,哪比得上一名‘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