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的突然插入问句,她会听得懂才怪。“什么?”
“你的胆子不小。”他凝睇着她,眸光加深。
“呃……”朱咏真的心差点停止跳动。谁说她大胆?她是硬撑出来的,好吗?
“坐过来。”他命令。
她怔愕的望着他,动也不动。
“一句话,我通常不会说第二遍。”他锐利的瞳仁说明了他的坚决。
朱咏真仍旧不动,不过不是她胆大真敢与他杠上,而是因为她胆小,她害怕自己靠他太近,会遭受无法预期的伤害。
“看来,要你当我的女人,第一步,先得驯服你。”话落,长孙炎伸长手臂,轻而易举的抓住她,下一秒,她落入了他的怀中。
朱咏真慌乱抬头,长孙炎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俊颜往下一压,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完完全全霸占住她的气息。
她,昏了!
车内顿时变得更安静,前座的两个护卫,很识趣的只将目光停留在他们该注意的事情上,仿佛他们从来不曾存在。
朱咏真一路上茫茫然。
自从长孙炎吻了她之后,仿佛是遭受了过度的冲击,大脑向她罢工抗议,她成了一个没思考能力、让长孙炎扯着走的傀儡。
到了炎黄集团的办公大楼,她跟着进电梯、出电梯,直到来到办公室门口,她皮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才像被解除了催眠指令一样蓦然惊醒。
找出手机前,她朝着前方的男人说:“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一发觉长孙炎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她,朱咏真马上后悔。
天啊,她到底怎么了?早在他肆无忌惮吻了她时,她就该狠狠的赏给他
一巴掌,警告他别太嚣张。而她不仅没有,现在为了接一通电话,还莫名其妙的先知会他?
她疯了!肯定是,要不,就是最近这几日天气太热,将脑子烧坏了。
“去吧,一会儿后进办公室来。”长孙炎深深地睇了她一眼,嘴角飘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转头进了办公室。
他一离开,随身的四个护卫也跟着走,走道上独剩下朱咏真一人。
朱咏真沮丧的叹了口气,从皮包中翻出了手机,走到楼梯间去说话。
“喂,我是咏真。”
“我当然知道你是咏真,而且呀,我还知道你目前的处境已经被我给预料中了,对不对呀?”电话那端传来庞子夜亢奋的音调。
“子夜!”朱咏真已经头疼得要死,没想到还会接到庞子夜戏弄的电话。
“别吼、别吼。”庞子夜的声音突然变小,“咏真,你可千万别生气,先听我说吧!”
“好,我听你说,但别又想借机说服我。”
“是、是,大小姐,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说服你,这样行了吧?”庞子夜不疾不徐的承诺。
这还差不多!“好吧,那你说,你找我做什么?”
电话的那端沉默了下,“我只想问你,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事吗?”
“你是指哪一件?”她说过的话可多了。
“长孙炎既然说过要你成为他的女人,就绝对不可能放过你。”庞子夜将话点明。
是呀,是不可能放过她,而且不仅不放过,他还堂而皇之的从律师事务所将她给架走,方才还在车里吻了她!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朱咏真当然没有勇气对庞子夜坦白。
“我知道。”朱咏真垂头丧气的回应。现在她不已在炎黄大楼里了吗?
她得开始想想,等一会儿她该如何脱身?总不能闭起眼,两腿一伸,咬咬牙、忍一忍,等长孙炎将她吃干抹净,再看他心情如何,是否愿意放她一马吧?
“你现在终于知道了吧?”庞子夜喻意深远的说。
“什么?”怎么感觉子夜话中有话?
“知道那个男人是不可能放过你的。”庞子夜补充说明。
“是……”唉,她珍贵的初吻,保存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居然也被他所夺走。
“咏真,别沮丧了。”庞子夜突然说。
“?”朱咏真蓦地一惊。子夜怎会知道她此刻正陷入无法自拔的沮丧中?是她说话的语气不自觉流露出她的哀叹吗?
“别大惊小怪了。”庞子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刻意压抑的轻笑声,“先告诉我,你现在正在炎黄集团里,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不仅这些呢!你是不是跟着长孙炎一同回到炎黄的呀?还有,你们搭同一部车,还一同坐在车后座?”庞子夜继续说。
“子夜!”朱咏真觉得不可思议,想了一秒,她又说:“你该不是趁着我没注意,在我的身上装了什么追踪器之类的东西吧?”
“小姐,你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庞子夜被她这一番话逗得哈哈大笑。
“要不呢?”
“真是输给你。”庞子夜哼了声,“现在,你慢慢地往前走,走到走道最底端,然后站在玻璃窗前,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照着她的话,朱咏真走到走道底端,站到玻璃窗前,“说吧,我已经站在你指定的地方了。”
“我知道。”庞子夜还在电话那端笑,“现在,打开玻璃窗。”
朱咏真推开窗子。
“你应该看不到我,不过我就在你对面的大楼里。”庞子夜公布答案。
“你用高倍率望远镜?”朱咏真可不笨。“目前正采取紧迫盯人吗?”
“好同学,你答对了。”略作停顿,庞子夜的态度一下子变得严谨,“好了,正事来了,我要盯哨的目标出现,不能再跟你聊。对了,关于我跟你提的事,我建议你,最好考虑一下。”
“喂,我、你……”朱咏真正想说话,庞子夜却已切断通话。
这是贝威廉停留在台湾的这段期间,不知第几次来找长孙炎。
“我劝你别太靠近窗子。”一进到长孙炎的办公室,他就这么说。
“你怕我被狙击?”长孙炎不太在意的说。
对于办公室里的这一扇玻璃窗,他可就相当有自信,这是最新材质制造的,子弹要贯穿的机率微乎其微。
贝威廉走到他身旁,“我是怕你被拍得太清楚。”
“拍?”长孙炎想了下,很快会意过来,“有人在跟踪你?”
这么快,居然已经准备向威廉动手?他原以为,他们应该是显灰他下手。
“不是可瓦达。”猜出长孙炎的想法,贝威廉笑着说,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不是?那……”难道还有其他的组织想取他们的性命?
“是CIA”。贝威廉大方公布答案。
“CIA?”长孙炎略略挑起一眉。
“是个女干员,还有一个菜鸟助手。”贝威廉一点也不感到困扰,外表看起来甚至是喜悦的。
走到办公桌旁,他熟稔的从烟盒里捞起一根雪茄,拿起一旁的雪茄剪,将烟头切断,点燃后,很潇洒的吸吐着。
看着他的模样,长孙炎觉得好奇,“你似乎被跟踪得很愉快。”
“那个女干员非常有趣。”挑了挑层,威廉的眸光中透露了他的心思。
“你该不会是……”长孙炎笑着摇了摇头。
连女干员他也想拐到手吗?这个花花公子。
“是什么?”贝威廉故意打哈哈。
“你要是真的连女干员都要拆卸入腹,那我得说你早晚会死在女人的手上。”
威廉俊朗又帅气,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只是就怕哪日让人拿枪将他的脑袋给轰掉。
双手一摊,贝威廉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是来告诉你,晚一点富山会到,他说一早有找过你,却不见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