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不同吗?
雪梨也只是想要一个人吧?
无尽的权势和金钱之中,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青梅竹马什么都无法给予的,名为「爱」而命名的另一个人的怀抱,人,为什么一定要拥有爱呢?
因为寂寞啊,孤独啊,还有就是过去的伤痛吧?
可是,不要爱啊,爱了就伤了啊!
不,不知道!
这些矛盾的中心如同飓风一样席卷而来,麻卡帕因所想要获得的肉体,给予他了又会怎样?被爱还是爱人?
啊,选择被爱,是不是会好一些?
打乱了思维的是麻卡帕因的温度。
活生生的,温暖的肌肤,勃勃的心跳,那一双神色可怕的眼睛——是可怕……想要伸出魔力将人拉下去的深渊一般,那么清浅的颜色的眼睛毫不掩饰的纠缠而来,伸出的手,被拥抱的不由自主的沉沦……
「呼……」
有多么久,性这件事完全被抛在脑後呢?
不想贴近谁,每个女人都引起截然不同的两种复杂的情绪,男人——除了现在拥抱在一起的男人,完全没有想过还能跟男人发生些什么。这个男人有些奇妙,能感觉到彼此在想什么,用动作用抚摸来缓解紧张的思维,吻,很奇妙,什么都不用想,他会吻过来,用唇片告诉自己应该张开嘴,应该闭起眼,应该搂住他的脖子……
身体跟着本能和刺激在反应,肌肉瑟瑟的被毒品袭击一样发着寒颤,细致的触摸着,麻卡帕因一点也不急的掌握着他,舌已经麻木,唾液在无意识中流出去,脸到颈子到胸口都有他一一舔吻的痕迹,缩紧了腰,在他舌和手的双重进攻里,深呼吸已经压抑不住燥乱崩溃的感觉,低吟出声,虽然想用手去堵塞住嘴巴,但是两只手抓搔著覆在小腹上的麻卡帕因的头发,没有再多余的手了。
空间里飘荡着耳朵已经听不到的呻吟喘息,小腿收缩着弓起来,麻卡帕因却将手和嘴同时放开他,填塞而进的他——将近高潮的躯体冒着点点汗水,向山四肢都更加敞开了一点,抬起他的腿,用垫子填补在他身下,浅浅亚麻色而敞开的部分在一个收缩之后,麻卡帕因趁势缓慢但是坚决的挺入进去……
「嗯……」
咬紧了牙齿在一瞬间的撕裂感中紧绷起来,前端在进入松弛过的部分之后,继续向内部进发,那猛然的剧烈扩张带来的沉重压力把所有压抑住的呼喊和呻吟都从肺里压迫出来了!
「……啊!」
沉重而尖锐,绵绵不绝持续增加的压力在瞬间增大到最大部分,只想深呼吸的,却不由自主发出了明确的呻吟。
向山仰着头,就着痛苦的姿势想抬起上半身,整个胯骨在这种压力里只想后退!从腰被抓住了,被图钉钉住一样被他按在那又大又厚的垫子上,他退回去了,却再次缓慢地进入,试探一下,再后退,麻卡帕因异常专注的神情盯着那里,被死死的盯着那羞耻的部位,撕裂和紧缚感一点都没有减弱——还不如昏迷了让他随便做呢!
腰被翻过去,麻卡帕因将那抖动的夜叉容纳入怀,弯起的腰骨是轻易的体位,扭过他的脸来亲吻,再一次一点一点的深入,一点一点的刺痛,一次一次习惯的重量和压力,反复的,动作逐渐加大,也越来越深入,向山控制不住的呻吟从胸口和颈子里一点一点的散发着……
被冲撞的扩张至极的肌肉,刺麻而潮湿,腿没有力气撑起身体,被抓在他手心的挺立也没办法完全趴下,脖颈被扭过来,舌头被咬噬着,从颈子舔到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翻转过来,麻卡帕因张开了双臂将他抱在怀里,交错的手臂叠在背后,弓起的腰,他的整个身体压榨过来……
一种,可怕的,要疯狂掉的眩晕!
「停、停下……」
摇着头,在他的吻和胸膛之间,向山仿佛孩子一样慌乱的说著拒绝的话语,拒绝快感,拒绝被磨擦的将要爆发的剧烈,被撕开的部分在抽搐着,从体内渗流出的液体引出的肉体撞击的潮湿声响,他的手重重的抓索着快感的开关却不允许他拒绝!
想要发泄,想要高潮,想要逃开!
从小腹以下崩溃的快感,不是自己主动追求而是别人强硬的给予——这种倒错的剧烈,无法掌控自己肉体的恐惧,向山盲目的想推开他,但双腿却疲软的怎么也合不起来,肌肉在自动跟随着快感而去,手臂在抽搐而贪婪的抓着麻卡帕因的手臂,又疼又麻的入口无数次的强烈收缩……
这就是SEX……
从嘴里渗出的唾液,交错的舌头纠缠的热气,身体撞击的疼痛和胸口压抑着的疯狂的高潮……
这就是,这个所谓口口声声嘶吼着「爱」的男人的SEX……
睁大眼睛,看不清灯光还是日光,已经这么老了,曾经抱过的女人也有几十、上百,但从来不知道高潮会令人失去意识,头脑一片空白之后,瞳孔涣散了,拼尽了全力追求快感的躯体仍旧颤抖不停,不知道抓哪里,不知道如何凭依,空白中,唯一存在的,是麻卡帕因的脸和唇和怀抱……
嘴唇发麻,彼此都是,相贴的唇都没有动作,仿佛天经地义生长在一起般含着彼此,舌头相偎,呼出来的气息不停地交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轻轻的蠕动,他仍旧停留在体内,根本没有消失硬度的部分再度顺滑的开始动作——股间潮湿淋漓着含义不明的液体,顺滑的内部让刺痛在麻木中被隔阂,无法控制的收缩感一波波加强,甚至胃都被倒转了一般的压迫感连绵不绝……
低下头,垂下眼,却被他的拥抱紧紧捞起,缠倦的四肢里热量从骨髓中进发,喘息着,让热,渐渐冷下去。
一直被抱着,被麻卡帕因拥抱得太紧,向山的手也缓缓的抱着他,雨夜哗哗的时光很漫长,弥漫了淫糜空气的室内幽暗而静蕴,另个人心跳的声音在迷蒙之间有力而强劲的跳动着,被拉得太近,贴着那个温暖的心跳,身体虽然哪里还是异样的痛麻着,向山却睡了个甜香无梦的好觉。
「是,我们在这边,晚饭再过去吧。」
几点了?天花板上乳白色的光芒有点刺眼,中午了?
感觉到震动,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麻卡帕因弯著腰在打电话,还没有从疲倦中完全清醒,不过已经猜到了那端肯定是雪梨吧?
背骨在疼,腿沉重的抬不起来,那一次,是因为流血和毒品而发烧了两天,这一次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打完了电话的麻卡帕因转过身,将手移到他额头上试探温度,紧接着连唇也靠过来。
皮肤上干干爽爽,被擦拭去了那些体液和汗水,肚子不是很舒服,想用手肘撑起来,麻卡帕因征询的眼光:「嗯?」
「厕所……」
很轻易的,把向山整个人连带毯子一起横著抱起来——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抱,向山摇晃的眼睛掠过失去平衡及冷静的慌乱,但还是老实的抓住了麻卡帕因的脖子。
突然激动了……
麻卡帕因没有动,手臂收紧了,不是抱而是用手臂和身体一起构造的牢笼将他搂抱——因为这就好像是梦,不紧紧地抱住他,实在没有什么真实感啊!只有这样贴近了他禁锢了他才能感受到确定。
确定,无疑,朝思暮想的这个人,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