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进行到哪了啊?是不是该我上场了?”御医神色严肃地扔出一筒。
“吃你一筒,还不到时候。”已经被训练得看似有模有样的卓文君目不转睛地瞪着手里的牌势。
险恶啊险恶!摸进了一只炸弹,他的“下家”心地可没有其脸蛋那么慈祥和蔼,要打出去还是留着呢?
“小文你也想太久了吧!御医小子若是红楼待不住就搬到王府里,省得每次手痒还得派人到红楼捎信,外头已经有小话说什么我家老头迷上什么美人了,害我听得心惊胆跳。”二夫人叹气。
“再等等,现在时机未成熟,贸然搬进来恐怕会引风波。”广安摇头说。
“啊!就打这张。”卓文君飞快地扔出一张牌。
身为幕僚的广宣一声不吭的以吻代替赞赏,在他的指导下,卓文君的白痴牌技总算有一点进步。
二夫人眼角一瞄就立即摸牌,目前还差那么一点,再多一点就可以听牌了。
“可是以计划来说,现在不应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吗?”御医恶狠狠地盯着被二夫人扔进海里的牌。
那张是他苦等了好久的牌啊!而且还是最后一张,居然就这样被二夫人的奶油桂花手给放水流了,可恨!
“在你搬进来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待我做完再通知你,之后就要劳烦夫人帮我了,若是季生开口问有关我的‘未婚妻’一事,还请夫人按计划加油添醋一番。”广安很谨慎地摸牌。千万别摸到怪东西啊!
“我很怀疑季生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听上官说最近季生暗地里其实挺活跃的,情报拿得不比他少。”广宣微笑着说。
“又是上官小浑蛋,我相信这小子很可能正在探我的下落,简直是吃撑了找死,找哪天毒毒他好了。”御医皱起美丽的小脸喃喃地抱怨。
近来红楼多了些陌生的脸孔,个个都是“那位”的探子,让他不怀疑上官已被收归“那位”为手下使用也难。
“嗯!我也和御医同样想法,上官和‘那位’素来交好,会出手相助也是当然,红楼已不是很好的藏身处。”广宣正色道。
“再忍几天吧!我会派人去扰扰那位的,你先放心。”广安应许。
御医对他两肋插刀,他怎么可能会置御医于险地不顾,只要多给他一点时间,再一点时间就好了。
“话说回来,想不到,你还真厉害,皇帝的耳朵这么好咬啊?!你是有什么秘诀吗?外头的人都说你给皇帝下了安国咒自摸,呵呵!趁机说来听听吧!你是真的做了什么吗?”二夫人冲卓文君直笑。
广安才说笑般开口,隔天就居然像点石成金般应验,这其中必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天人降世的怪小孩做的好事。
卓文君皱起小脸抱怨企图转移话题地说:“啊呀呀!二夫人怎么又赢了啊!宣,这次的钱算你的,我哪有做法,二夫人可别听外头的人乱说。”
还“护国大法”咧!什么“安国咒”,听都没听说过,卓文君不动声色地伸脚朝“爱夫”的足背跺去。
打是情骂是爱啊!
他已经很久没有爱爱广宣了,看来他家夫婿又背着他去搞了一些“小玩意”,好样的,不过这正好让他拿来威胁广宣放小方回家,儿子不在他可是深念得紧。
看着广宣的脸色突然间乍青乍白的,广安不禁想起之前大哥发自内心的劝告,看来没守好的人肯定会被吃得死死的,想必经历活生生、血淋淋教训的大哥对此一定是很有经验啊!
所以,他的计划……非成不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东风一来,大事搞定。
“是是是!先亲我,我们赢都算你的,我们输全算我的。”广宣奸笑着凑上脸接受爱妻洗脸般的吻。
“大哥,请别在我面前表演让我眼红的亲密,我会哭的。”广安撇嘴伸懒腰。
“不要紧,你未来的岳母借你靠,你的幸福不远了。”二夫人冲广安直笑。
“广安你不错,乱有前途的,人虽然还没把到手,未来的岳母就借你靠了,你行!”卓文君窃笑。
“大恩不言谢,有你以身相许,我就该感谢上苍有好生之德了。”二夫人叹道,她本以为家里那只猴儿肯定会孤老一生。
“八字已经有一撇了吗?”卓文君可感兴趣了。
“……”广安无言以对。
“目前的情况如何?有心动了没?”御医凑近写满好奇的脸。
“看那样子有吧!最近挺不安份的,什么鬼烂招都敢使出来,说没心动是骗人的吧!说到这……唉!广安,你已经把我家那只猴儿给吃了是吧!”二夫人难得正色问。
没想到有如此一问,众人把目光聚在广安脸上。
“……”众威难犯,广安的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润。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御医大叹自己果真是被捉来当障眼法道具的。
“怪不得他骂你‘始乱终弃’。”二夫人点点头。
“始乱终弃”?
广安小吃一惊,原来季生还是有“长脑子”的嘛!
连“始乱终弃”这词都使得上的人应该不算是笨蛋,更何况以此观点看来,季生分明是对他“有意”,既然有意……呵呵!那事情就更有趣了。
☆☆凡◇间◇文◇库☆☆独◇家◇制◇作☆☆
据传,京里那座只比宫里警备差一点的森严武王爷府,向来管理得井井有条。
家丁奴仆少说也有百来人的王府一到初更时分,除了全副重型武装巡夜职的侍卫以外,全都必须安份的待在自己的屋里。
偌大的府第里没有一处例外,借此可防外来宵小亦可清点人数减少逃奴的机会。
有地缘之便,某人一听到打更出来巡一趟后,马上跳起来准备……夜袭。
广安的风雅居是老王爷赐的,紧邻花园与现任武王爷夫妇的居所是同一大小样式,不过格局左右相反,小跨院里栽满金桂,书房里长年飘着檀香。
会种植如此多的金桂树倒不是为了广安特别喜欢或是特别风雅,会栽培的金桂的理由只是用来投人所好,种着种着没想到一株、两株……几年时间下来倒是让广安的风雅居种成一座不小的金桂园。
广安在宫里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长,风雅居的小仆排得比其他院落的人数少一半,不仅如此,这少数奴仆还是广安回府才过来服侍,其它时间只排轮值打扫。
打从广安长了智能搬进这儿,独独书房有所扩建外,其他的十数年不变,广安生性爱静也不喜闲杂人等频繁出入,武王府内的女眷们也不会擅自到风雅居走动,造成风雅居成了个极为冷清的住所。
不过话说回来,纵使风雅居再怎么冷清没人,护卫们的巡逻也只是在风雅居外的矮墙外偶尔绕一下,小贼还是不敢闯进此地造反,原因是此居的主人广安会武,当年还一鸣惊人夺下武状元之位进宫当值。
别说笑了,人家是武状元咧!
一出手就很神的那种武状元可不是摆好看的,城里的小贼溜都知道,不怕死的小贼就尽管去找死,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又不是身手了得,会去偷鸡摸狗的小贼绝对不会傻到拔虎尾巴。
要不是特别有什么不寻常的风吹草动,风雅居简直成了连鬼从里头飘出来都没人理的地方,因此,身怀免死金牌的“某人”绝对不怕有失风的困扰。
再说武王府的造景是京里一绝,老王爷从现任王爷当家后就不管世事只迷自家花园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