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恶毒果然让夏普还有所有的人脸色全部为之—变。
夏普咬牙切齿,“我想刚刚那—拳对你来说是太轻了。”
约翰修姆的眼在两人之间梭巡来去,心中的算盘却打得飞快。
他不想得罪沙特麦伦司·夏普。虽然同为皇室中人,他的地位却远远不如在国王面前炙手可热的夏普,正面跟他冲突绝有害无益……最后还有可能赔上他这些年辛苦的事业。
“嘿,别这样,一个女人抵不上我们十几年的友谊吗?你就算把我扁死了,也改变不了我跟她曾经有过的一段感情。”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想怎样?!他越是要斟酌字句挖苦。
“过去的事情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你没听过旧情复燃这句话?也难怪,虽然你是混血儿,那么多年不用国语,更别提中国语言里四个字的妙用了。”
他在试探夏普,试探他的底线在哪。
夏普怒极攻心,他知道约翰修姆的用意在打垮他。
从小他们就竞争到现在,想不到连感情也牵扯。
“这就是你的选择?”
撕破脸?
“我并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搞垮。”约翰修姆小心的顾虑著。
“走!”
“就为了一个女人?夏普,你别傻了。”
“我的城堡以后再也不欢迎你来。”夏普下了永远的逐客令。
他匆忙从一堆事务里抽身赶回来,以为能够看见京晴空慵懒的模样,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么令人不堪的景象。
他要的,得到的,从来都是最顶级的……破鞋,这两个字让他忍无可忍!
两人对峙著,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算我来得不是时候,我们改天见了。”表面上,好像是他赢了,他成功的把夏普惹恼,他也相信京晴空被赶出门的时间不远了,到时候他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
男人跟男人友情是可以修补的,约翰修姆乐观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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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京晴空静静暗数不到五,那人果然就发飙了。
“他要亲你,你为什么让他亲?!”狠狠抓起的珠帘劈啪作响差点被拽下来,这还不够,他的指节作响,夏普需要可以发泄愤怒的东西。
她默然。
总不能说她突然呆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吧;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见的人突然出现,反应不够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碰到你哪里?身体、嘴巴,到底有没有?”他冲过来把她当粗糠袋子的摇晃她,摇得她黑发全乱了。
“你动了要跟他走的念头,有没有?”钳子似的铁掌立刻在她的手腕上留下痕迹。
她吃痛,却没吭声。
“没话说?”他恨自己像乱吃酸醋的男人。明知道她的肌肤娇嫩随便碰触都会留下痕迹,他又做了蠢事!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气成这样。”
“被两个男人相互争夺,你威风高兴是吗?”实在忍不住挖苦她,夏普却丝毫感觉不到快意。
“我还以为外国人比较讲理,风度也比较好。”她看见因为刚才的重击,他的指关节有伤。
夏普没好气的转头,像闹别扭的小孩。
竟然跟他谈风度……狗屎!
京晴空瞄了眼墨尔珠拿来的急救盒里该有的事物,轻轻接过他的手指。“来上药。”
“我又不是娘儿们!”他还在气头上好不好。
她慢慢拉过来他的手。“别生气。”
“叫我别生气,就因为你们还旧情难了吗?”气头上没好话。
京晴空给他上紫药水,声音清淡,“我大—的时候,修姆曾经是学校指派的优秀交换学生,他的来到在我们学校造成很大的轰动,他很有才华,—场校内演讲,流利的三国语言不知道风靡了多少少女心,我也是其中一个,后来我得到跟他更进一步相处的机会,指导教授指派主修阿拉伯文的我辅导他在台湾的一切生活,因为这层关系,我们才越走越近。”
“哼,他就是你嘴巴念念不忘的旧情人?”
京晴空痛苦的闭了闭眼。
“要是可以,我希望时光重来,再也不要认识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
玉脸上她的痛楚是真的,抹药的手抖动了下,看得出她在忍泪。
“不要逼我……”
她心上有伤,然而,就在她决定要让疲倦的心跟过去做切割时,就不要在这时候把她残忍的推回原点!
黑色的发丝半掩住她如花似雪的容貌,那像小猫般瑟缩的凄楚令人不忍,然而,她常常目光飘忽不定的看著远方,是在凭吊远去的感情吗?
这疑问让夏普惊疑不定,一把火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你还爱他?”
“我……不知道。”
夏普又翻脸了。“不知道?你竟敢给我这样的回答?!”
他是男人耶,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爱上的女人心里还放著旧情人的影子?
京晴空疲惫的闭上眼睛。
“那我问你,你爱我吗?”
无言、无言,还是冗长的无言。
夏普凶恶的扑倒她,用最直接的方式吻她……要是这样她还敢拒绝,他……一定要她好看!
至于怎么个好看法,等他惩罚过了再说!
他的吻非常粗野,又啃又咬,几乎是狂暴的肆虐著她的樱唇。
京晴空推不动压在她身上的大男人,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瞬间,空气不再缺乏,夏普放开了她。
他高高在上的质问:“说!你爱我!”
嘴唇痛得要命,泥人也有三分怒气,她紧闭双唇成为蚌壳。
这随时随地会变鬼的恶魔一副把别人当笨蛋,其实自己才是混蛋加三级!可恶透顶了!
“说,我要你亲口对我说!”完全君王的姿态。
两人的激烈看得墨尔珠掩面跳脚,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周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啊!
真是伤脑筋!
“我不说!”
夏普怒到尽头反笑。“……可以,你赢了!”
京晴空静静的看他,渐渐明白他的意思。
她心凉如水。
原来……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自私。
第五章
脚很乏。
原来漫无目的的走路是这么累人的事情。
男人的指指点点,女人们畏缩的眼光,她一个东方女子既不穿长袍,也没有头巾遮掩,走在整齐华丽的街头突兀得像只流浪犬。
异国街头,她能到哪去?
是不是应该庆幸这里不是古代的沙漠,出了门只有满天风沙,一望无际的黄沙,死路一条?
不过,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差别,情急下出了宫门,连护照都不在身边。
就算到机场,她能得到协助吗?
她没有回台湾的理由。
她的家人,包括爸爸、哥哥都跟她切断关系了。
修姆要走的那年,她为了不想离开两人才萌芽的爱情,执意要休学跟著他走,剧烈的沟通得不到父母的同意,也伤了父女情,一气之下她离家了,这一跑,害得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妈妈心脏病发作,送医途中就过去了。
大哥气她自私,直到要出殡的前一天才知会她。
她懊悔的赶回去,看见的除了母亲冰冷的照片,还有就是中了风的老父亲。
他眼歪嘴斜,看见她拿著拐杖挥舞著赶她。
她看著家人绝情的睑,仍旧相信自己选择的爱情并没有错。
约翰修姆变成她唯一的依靠。
她天真的以为她可以用最幸福的容貌,在多年后回去说服家人。
其实……她错得离谱。
她得来的幸福只是假象。
当约翰修姆知道她跟父亲决裂之后,竟说—无所有的她根本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