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这不是你的错,是你爹的错。」
「你看我的手沾满血腥,像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活在人世间呢?你说我是不是死了比较好。」易水寒喃喃的说着,恍偬失神的模样,让白无垢心疼极了。
心痛的白无垢,一冲动再也顾不得其他,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的拥住了易水寒。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好高兴你还活着,我会陪伴你一辈子的。现在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休息。」
易水寒依言闭上双眼。桃儿酿的后劲,让易水寒觉得全身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他渴望人体的温暖,渴望有人哄他、陪在他身边。
「你……你在做什么。」白无垢惊讶的察觉易水寒的手,悄悄地抚上了他的胸膛。
「你说呢。」易水寒轻声的笑了起来,迷蒙的双眸、绯红的脸颊,充满蛊惑人心的魅力,他的眼波流转,轻易的就带走了白无垢的魂魄。
「我……我……你……你……」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你啊我的。」易水寒失笑的摇摇头,自顾自的脱下了白无垢的衣裳。
「你脱我衣服做什么?不行啦!」白无垢死命的想将衣服给拉回来,但是易水寒力量可比他大多了。
只见他轻轻一推,白无垢连退几步撞上了床,就这么跌坐在床上。白无垢还来不及起身,易水寒就整个人压了上来。
易水寒的主动,让白无垢的呼吸蓦然加快了起来,他的一双手简直不知道该摆在哪里。
「呃……你累了吗。」白无垢勉强打起精神,强笑道:「我去把碗筷收一收,你先睡吧!」
「你不陪我吗。」易水寒喃喃的说道,他的手轻柔地抚着白无垢的脸,让白天垢倒抽了一口气,连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这个……那个……你喝醉了。」白元垢这个、那个了半天,才呐呐的挤出几个字。
「喝醉。」易水寒不以为意的说:「就这么一点酒,我会醉才怪。」
易水寒醉态可掬的笑了,他用双手捧着白无垢的脸,额头顶着白无垢的额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叫了起来。
「你的眼睛……好漂亮,好像湖水那么翠绿,好像小时候……冰、冰炎带着我去玩的那条小溪一样,水又清澈、鱼又多,好好玩。」易水寒打了个酒嗝,说起话己经开始有些结巴。
「冰炎是谁。」白无垢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口,这个问题他憋了好久,憋得他难过极了。
「冰炎是谁?冰炎不就是你吗。」易水寒指着白无垢,愉快的笑起来,他将脸贴在他的胸上。「冰炎,你跑哪去了?我……找你找了好久、好久。」
「我……」
「嘘!不要说话。」易水寒语带神秘的压低了声音。
「不要让人……知道你在这里,要是让流刃知道的话,他会把你……抢走的。」
「流刃又是谁。」易水寒的话,听得白无垢一头雾飞。
「你真的不能陪在我身边吗。」易水寒可怜兮兮的拉着白无垢的手,眼眶蓦然红了起来。「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为什么?不是流刃真的不行吗,我真的不能代替他吗,冰炎。」
这下子白无垢总算是听明白了,看来易水寒是将他当成冰炎了,而流刃应该就是冰炎的情人。
「不会的,没有人会抢走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白无垢开口安慰道。
「真的。」闻言,易水寒的眼睛整个亮了起来。
「真的。」白无垢又快又急的点了点头,现在只要能让易水寒好过些,他不介意当冰炎的替身。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冰炎。」易水寒憨憨的笑了起来,他满意的闭上眼睛,提出了要求。「亲亲我。」
「亲……亲你。」白无垢无法抑制的大叫出声。他……他是不是听错啦?
「对啊!要不然我亲你也行。」易水寒笑眯眯的低下头,他的唇就这么贴上白无垢的唇,他的手快意地在白无垢的身上游走。
两人亲密的接触,让白无垢的脸颊火烧似的红了起来,他的手不自觉的抱紧了易水寒。
「冰炎、冰炎。」易水寒呼吸急促的叫着,他的唇急切地吻着白无垢的脸颊、耳朵。
明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白无垢还是情不自禁,边颤抖边回吻着易水寒。易水寒绝美的脸,因醉酒更显得娇艳欲滴,热情的触碰,更是让白无垢几乎招架不住。
这时一阵凉风袭来,让白无垢打了个冷颤,他低头一看,才惊觉到自己的赤裸。这一吓,让白无垢理智全回来了。
他在干什么啊,白无垢问着自己,他怎么能够趁人之危呢?可另一个自己却告诉他,这哪算趁人之危,是他自己主动的,而自己只是好心安慰他罢了!
就在白无垢心中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伺是好的时候,易水寒竟如一摊烂泥似的倒向一旁。
白无垢定神一看,这才发现易水寒竟然睡着了。白无垢大大的松了口气,但同时,他的心里却有股说不出来的怅然。
白无垢甩甩头,下了床穿上衣裳,不再理会自己那股莫名其妙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怪异心思。
他将易水寒的上衣脱下,帮他把棉被盖好,自己则如往常一样,随便打了个地铺就睡下。
只是,这一夜让他觉得好长、好长,天才刚亮,他就迫不及待的起床,出门上山去采药了。
「你在做什么。」易水寒的声音从白无垢背后响起。
听到易水寒的声音,白无垢如同惊弓之鸟,猛然跳了起来,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做什么。」
白无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不敢抬起头来看易水寒。
「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易水寒孤疑的目光在白无垢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梭巡。
他觉得不对劲,事情真的很不对劲。这些天来,白无垢的举止怪里怪气的。每次跟他讲话,他不是左顾右盼不敢看他,要不就是说没两句话就落荒而逃,让易水寒心里真是纳闷极了,他那心虚的模样,让易水寒直觉的认为,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这么古里古怪。
闻言,白无垢如遭雷击的愣了一下。好半晌,他才吞吞吐吐的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其实,第二天易水寒一起床,白无垢才发觉,他竟然将前一晚的事情全给忘得一千二净了。
白无垢告诉自己要镇定一点,反正易水寒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要自己不自乱阵脚就没事。
明知道只要自己不提起,易水寒什么都不会知道,但他还是慌慌张张的、不知所措,才会让易水寒瞧出端倪。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易水寒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说:「自然是因为你的行为举止让我这么想。」
「我哪有?你想太多了。」白无垢勉强挤出一个笑,他颐左右而言它,还是不敢看易水寒。
「如果真的没有的话,那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对我说,是我想太多了。」
「我……」
「怎么?连抬起头看我都不敢吗。」
「我敢啊!怎么可能不敢。」白无垢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全身的勇气,用着不让自己退却的速度,抬起头来看着易水寒。
只是一看见易水寒的芙蓉脸,那晚的情景就历历在目,让白无垢口干舌燥的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易水寒皱起眉头。「你在发抖,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