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用脚走进来啊!」易水寒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会问那么蠢的问题。
「你打坏了我的东西。」老天!那些木架可是厚达三寸,是他为了防抢,特地从苏州订做的,可现在……
当铺老板看看地上的木架,又看看手无寸铁的易水寒,心里的恐惧更深、更重了。
「那又如何?是你先抢我的东西的。」
「我哪有抢?我只是……只是……」当铺老板边说边往后退,易水寒冷得透骨的目光,看得他冷汗直流。
「只是想占为已有,是不是。」
「我还给你、还给你。」当铺老板忙不迭的将怀里还没放暖的玉佩给拿出来。
「就这样?你浪费我这么多的时间,只把玉佩还给我就想了事。」拿过玉佩,易水寒眼神凶恶地睨着吓得直发抖的当铺老板,
「我都还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自然是赔偿我的损失罗!」
「你要我怎么赔偿你。」
「给钱啊!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说吗。」
「给钱。」闻言,当铺老板杀猪似的叫了起来。「我没有拿你的玉佩干嘛要给钱。」要他给钱,那简直比把他杀了还难过,
「你是痴呆了吗?这是你必须赔偿我的。」
「我没有钱、没有钱,」当铺老板头摇得像搏浪鼓。
「没钱会开当铺?识相点,快点把钱拿出来。」
「我就不拿,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怎样。」当铺老板胸膛一挺,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
「我会让你把钱乖乖拿出来的,至于我能对你怎么样,你很快就会知道。」易水寒冷笑着露出了森森白牙。
只见易水寒五指一张,当铺老板竟不由自主的直往前走去。
「这……这怎么会这样,救……救命啊!」不管当铺老板怎么挣扎,他的身体就是不受自己控制。
「没有人救得了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易水寒瞅着脸色死白的当铺老板,轻声细语的说:「现在你要不要把钱拿出来?还是要让我痛打你一顿,你才心甘情愿的把钱拿出来。」
「我……我……」
就在当铺老板犹豫不决的时候,易水寒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得当铺老板脸色发白,连泪都流出来了。
「我给,你……要多少钱我都给……疼,轻点……轻点……」
「唉!早拿出来不就好了,我不用多费力气,你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你说是吗。」易水寒放开了当铺老板,还顺手将他的衣襟给整理好。他的脸再也没有先前的凶恶,反倒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你要多少。」当铺老板咬紧牙无奈的说,因为每说一个字,就好像在挖他的肉一般,让他心痛不已。
「嗯!五百两就好了。」
「五百两就好了。」闻言,当铺老板先是一愣,随即像见鬼似的叫了出来。「五百两?你有没有说错。」
「你嫌五百两不够补偿我?我也不是不能商量的,既然你那么有诚意,那就再加五百两好了。」
再加五百两,那不就是一千两吗?当铺老板听完冷汗直流,一千两、一千两耶!
见当铺老板不说话,易水寒趋上前说:「怎么?觉得只给一千两侮辱我吗?那敢情好……」
易水寒话还没说完,当铺老板身子一矮,咚一声跪了下来,他抖着唇说:「大爷,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给个四百两好吗。」
「好啊!」
当铺老板没想到易水寒这么好说话.他喜出望外的笑了起来,可是他的笑容在易水寒接下来的两句话中瞬间冻结。
「给四百两也不是不行啦!我要你一只手抵二百两好了,那六百两,就二只手一只脚好了。还是你要想留一只手也行,只要你拿另一只脚来换,也不是不能谈的。」
「我……我……」当铺老板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是好,可他还是心存侥幸,认为易水寒可能只是吓吓他,不会真的对他下手。
没错!他不会对自己下手的,当铺老板告诉自己,看他那副斯文的模样,可能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敢砍他呢?
直到易水寒将怀里的短刀给拿了出来,他冷凝的目光射向当铺老板的右手后,又转向了他的左手。
易水寒这一看,可把当铺老板吓得将全身缩成一团,好像这么做就可以逃过一劫似的。
「嗯!到底是先砍手好,还是先砍脚好呢。」易水寒皱着眉,一副很难下决定的模样。好半晌,他才下定决心的说:「我看还是先砍脚好了,因为砍脚比较痛,等我砍下你的脚,再来砍你的手时,你就不会觉得那么痛了。唉!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几个比我还慈悲的人,你今天碰上我。也算是你祖上积德,准备好,我要动手了。」
「不要,大爷饶命,我给就是了。」一听易水寒要先砍他的脚,当铺老板再也顾不得其他了,他跪在地上死命的磕着头,生怕易水寒真的会动手。
「愿意给钱的话就好商量了嘛!你老快快请起,你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这么跪身体怎么受得了,快起来,快起来,有话好说嘛!」
易水寒快手快脚的将浑身虚软的当铺老板给扶起来,让他在椅子上坐好,还帮他倒了杯茶。
「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你点点看。」当铺老板牙一咬,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满心不愿的交给了易水寒。
「不用点了,我信得过你,谢啦!」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易水寒满意的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了捶胸顿足的当铺老板,谁教他要贪心,才会偷鸡不着反倒蚀把米。
拿着天上掉下来的一千两,易水寒开心的买了一大堆东西,有米、烤鸡、菜、棉被,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用品,最重要的是,他还买了自己最爱喝的茶,只是在这种乡下地方,也买不到什么好茶,也只能将就将就罗。
易水寒走着走着,在回家的路上才猛然想起,白无垢家有没有茶具啊?易水寒心想:八成是没有吧!
算了!下次再去买吧,想起卧病在床的白无垢,易水寒不禁加快了脚步,在他出门的这段时间里,他的病情不知道会不会加重?
推开门,易水寒随手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只见白无垢躺在床上,就像他刚出门时的样子。
挽起袖子,易水寒拿了些可以治风寒的药材,准备帮白无垢煎药,他四下张望,发现屋里并没有煎药的工具。心想,八成是放在院子里吧。
易水寒拿着药材走了出去,果然在院子的一角看到了小火炉和一个小药罐。
易水寒将药材放入注了水的药罐后,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想了老半天,觉得自己该先生火,只是该怎么做呢?
易水寒有些烦恼,在小火炉前的小板凳坐了下来。从小到大,他的生活起居都有人照顾,除了杀人他什么也不会。
就在易水寒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小火炉里的一点火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来白无垢将火苗用灰盖着。以便下一次可以使用。
「哈!」易水寒开心得叫了起来。
他小心冀翼地将火苗用纸点燃,然后拿起一旁的木炭放了进去,谁知木炭才刚放进去.火苗就被压得几乎看不见。
易水寒见状,赶忙又丢了一堆纸进去,火势就在他手忙脚乱时,误打误撞的点燃了起来。
一看生起了火,易水寐大大的吁了口气,他用手擦着自己满头的汗,他从来不知道生个火是这么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