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们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壮汉面目挣狞的又冲上前,眼看着棍子就要打到白无垢,壮汉突然哀号一声,满口鲜血的往后跌了一大跤。
「你要不要紧。」白无垢关心的趋上前,想查看壮汉的伤势。
壮汉却满脸惊恐的直往后退.边退口里还边喊着:「你……你不要过来……」
壮汉为什么会跌倒又口吐鲜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气流朝自己袭来,然后他就变成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了。
「让贫道来。」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推开众人走了出来。「妖孽,看贫道来收拾你。」
道士点起一道火符,朝着白无垢丢去,可火符还没有碰到自无垢就掉在地上。
「你果然有点本事,妖孽,看桃木剑。」道士抽出背在身后的桃木剑,不由分说的就朝白无垢砍去。
这次白无垢连躲都还没躲,道土就不受控制的直往上飘,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趺落在地。
「哎哟!痛……痛死我了……」道士哼哼唉唉的趴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投有。
这下子,可把前来寻衅的村人全都吓得脸色铁青,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你们……」白无垢嘴巴才刚张开,村人马上大叫着逃命去了,壮汉和道士看众人落荒而逃,两人强忍着痛,踉踉跄跄地跟着逃命去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众人逃之夭夭的背影,白无垢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二章
易水寒施施然的走出屋子,有些愕然的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院子。这么说来,这间屋子就只有一个房间,那么这些天来……
「你怎么了。」易水寒赶忙上前,扶住白无垢有些摇晃的身子。
「没事。」白无垢虚弱的一笑,他自惭形秽的将身子往旁挪。
只是没有易水寒的扶持,人晃得更厉害了。
「我扶你回屋子。」易水寒不由分说的将白无垢给扶了进去,让他在屋里唯一的一张床躺下来。
「我没事,这是你的床。」白无垢挣扎着就想起身。
「这才不是我的床,这是你的床。」易水寒将白无垢硬是压了回去.没什么好脸色的说。
「你是病人……」
「你才是病人。」易水寒没好气的帮白无垢把了把脉,这才发觉他的体温高得吓人。「你染上风寒了。」
「我染上风寒。」白无垢愕然的指指自己。
是了,这些天他老觉得身子懒懒的、软软的,再加上这阵子为了照顾易水寒都没有睡好,可能是刚刚村人找上门来,他一急、一慌,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没错!亏你还是个大夫。」
「你也懂医术啊。」白无垢开心的说:「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切磋、研究了。」
「以后?哪来的以后?你以为我会一直待在这里吗?不可能!」易水寒斩钉截铁的说。
「说的也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可能愿意留在这儿。」白无垢马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浑身无力,他也太一厢情愿了。
只是有人陪伴的感觉真的很好,自从娘亲过世后,他就一个人独居到现在,久到连自己都快忘记有伴的滋味了。
「既然知道这里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不离开。」
「怎么离开,我这个样子一出去不吓死人才怪,就算有人不被吓死,也铁定会被人追着打。」白无垢苦笑着摇了摇头
「有人打你就打回去啊!你就是太和善,别人才会爬到你头上来。」易水寒不以为然的撇撇唇。「这栋屋子就只有一个房间,为什么你不跟我说?你就是这样才去染上风寒的吧!」
这个山谷想必终日都相当寒冷吧!衣着单薄的他,一直待在外面,想不染上风寒也难。
「是我自己要出来的,有人在旁边.你一定没有办法好好休息。至于会染上风寒,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你的事。」
「我有说关我的事吗。」易水寒瞪了白无垢一眼,粗声粗气的说:「本来就不关我的事,你要一辈子这么唯唯诺诺的关我什么事?别说是染上风寒了,你就算是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对不起!」
「你有做错吗,道什么歉?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说。」易水寒气呼呼的转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
望着易水寒的背影,白无垢伸出手、张开口,还来不及挽留,就颓然的缩回手、闭上嘴。他知道易水寒一定离开了,就像娘亲一样,再也不会回来……
易水寒气愤的往村里走去,他长这么大还投有看过这么逆来顺受的人,难怪人家会什么事都直接找上门来,要是不欺负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易水寒来到一家粮行前,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他低着头看看自己,原先的华服因已破烂不堪,早就换上白无垢的粗布衣衫,看他这副穷酸样,大概没有人会让他赊欠吧!
到底该怎么办呢?易水寒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身上有块玉佩。虽然奶娘说这块玉佩是他娘的遗物,但他毫不考虑的找了间当铺走进去。
「有人在吗?快点出来个可以做主的。」易水寒不客气的大声叫着。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客倌要当东西吗?」
废话,进当铺不当东西,难不成是来看他的?
「嗯!你看看这块玉佩能当多少。」
一接过五佩,当铺老板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这可是块老坑种的白玉,上面的寿翁雕得是维妙维肖、栩栩如生,雕工生动得连脸上的笑意都隐隐可见,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行家之手,这块玉少说也值几百两。
「你是外地人吧。」当铺老板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易水寒,他语气一变,连客倌两个字都省下了。
「是又怎样?快点好吗?我没有空在这里跟你闲聊。」易水寒不耐烦的催促着。放白无垢一个人在家,他真的有些不放心。
「我想这块玉佩不是你的吧!」当铺老板边说边将玉佩往自己怀里放。「听说隔壁村的王员外家有个家奴偷了珍宝逃走,该不会就是你吧,这样吧!我不会报官捉你,你走吧!」
呃……这就是黑吃黑吗?易水寒长这么大,还没有碰过这等事,他有趣的看了当铺老板一眼。
「我不是什么王员外的家奴,这块玉佩是我的。」
「是你的?你别笑死人了。」当铺老板不屑的摇摇头。「看你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个下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去、去、去!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无视当铺老板的恫吓,易水寒无所谓的耸耸肩。
「想报官就去报啊!看到时候是谁站不住脚。」
「你……」当铺老板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来斯文漂亮衣着落拓的男子,态度会这么强硬,他真的很想要这块玉佩,可又不想把钱拿出来。
「我怎么了?快一点好吗?我可是很忙的!」
「我说这是偷的就是愉的,我要拿着去报官。」当铺老板话一说完,转身就往里头走去。
正当当铺老板在窃喜之际,突然一声巨响,他惊讶的回过头,只见柜台的木架被打得掉落在地。那个漂亮的男子就这么冷冷的站在他面前,目光阴沉的直盯着他瞧。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当铺老板吓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