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飘盛寻找一个多时辰,几乎失望而返回家,突然听到旁边岔路内传出聂岩的声音。急忙走近,却看四个壮汉将他团团围住。
“哼,死小子。今天总算被大爷我逮住了。”说话的是站在边上冷眼看着聂岩的一个公子哥,说是公子哥只是因为一身的绸缎锦衣,长相暴眼凸腮,一身横肉,比围着聂岩的人还粗俗不堪。
“真是天大了,什么人都有,明明是一头猪却穿着衣服,装人样。也不想想几天前刚被打回了原形。”翻着白眼,聂岩不屑的看着面前的人。
“妈的,今天我不把你打死,报前二次的仇。我就不姓田。”涨红脸,将衣袖向上一卷,眼一鼓,田斌向前一走手一挥:“给我朝死的打,今天我就不信,他兔崽子跑得出我手心。”
“你只有不信了。”从拐角的地方突然传出了冷冷沉沉的话,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旭哥哥。”聂岩高叫着,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飘盛。
“妈的,你又是那来的主?”看着飘盛,姓田斜眼着半路杀出的人,很是不爽。旁边知道飘盛身份的人,忙偷偷的凑在耳边,悄悄告之。
“好,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没看到你弟弟,到是你送上门了。”咬着牙,姓田的暗地想起了前几天被打的事:“别以为你陈家有什么了不起,遇到我,一个字打。”边给边上的打手使眼神,自己边向后退了半步。
“少爷打谁?”看着田斌使的眼神,边上笨笨的打手询问着。
“猪,二个一起给我打。”有点恼羞成怒田斌怒骂着。
不到眨眼功夫,田斌已经面如死灰的,看着地上七倒八歪的手下鬼叫着,结结巴巴的叫着:“今天放……放……过……你。你……你……别跑……我一会……再叫人……来。”边忙着向后退,看着飘盛的眼睛一瞪,几乎是屁滚尿流手脚并用而走。
笑嘻嘻的看了一眼飘盛,聂岩拍了拍手上的灰,瞄了眼地上躲着的人,在他们的臀部各踹了一脚:“喂,你们还不滚,躺在地上休息,难道想再来打一架?”话语一落,地上的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狼狈而跑。
“你怎么遇上这群人?要不是我看到了,看你今天如何脱身。”皱了皱眉,飘盛看了眼聂岩,虽然飘盛只懂一点武功,但对付这种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
吐了吐舌头,聂岩摇了摇头:“还不是你,都不理我。结果跑出来找不到路,只有在边上的小店坐下刚点了菜,谁知就遇到他们一群人直往我这里走,让我想跑都跑不了。更恨的是那店家,脸都笑烂似的说着,各位凡事好商量,各退一步各退一步。哼,我猜他心中想的是最好各退十步,退到店外,那时就是用暗哭,镖枪就是毒药都可以。凡正不管他的事了。”
看着眼前一脸委屈加悲愤的脸,飘盛哭笑不得,只长叹一声:“你也算是天生喜欢惹灾的,走吧。看样子,你没有吃饭吧。”
“我想吃香甜楼的十香烤鸭。”聂岩眼睛一亮,直嚷着:“今天中午,我就没吃了。”
“走吧。”飘盛淡淡笑了笑。
第二十六章
酒足饭饱,借着月色,飘盛和聂岩翩翩走回了家。刚一跨进府门,便见曾管家脸色苍白的走了过来:“大少爷,总算回来了。丝绸店出事了。”
“什么事?”声音一沉,飘盛问道。
“丝绸店几个时辰前起火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快备车。”心一惊,飘盛转身出门,丝绸店离陈府不太远,走路需要半个多时辰,坐车只需要一个刻钟便到了。
“老爷赶去了。本想叫大少爷,谁知寻遍了也没看到。”
“具体什么时间起的火,找到原因没有?”边坐上马车,飘盛边问着。
“就在二个时辰前,等到店中伙计来报时,大少爷已经出去找聂少爷了。”曾管家跟着飘盛坐上车,聂岩出跟着跳进了车。
“岩弟,你还是回房休息。”飘盛说道。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聂岩这才抬起头:“不,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不是今天中午用完餐去看了,一切都非常的好吗?”
“是呀,据回报的人说今天一天生意不错,就是丝绸店关门前,一群人明是买布料,其实是找碴,指东指西的。等到伙计发现时,店后院早已经起火,烧起来了。”
“那一伙人是谁?”
“回大少爷,好像是镇东的田家少爷。”
“田家。”
飘盛与聂岩对望了一眼,“那田家是什么来路?”
“他家前二辈到也算得上望族,与陈家一样做布料生意,可是到了这一辈吃喝嫖赌,这家也就败了,前二年他家的丝绸店也叫二爷给收了,现在只是吃着祖产等死而已。”曾管家说道。
“哦,是不是长得很胖,一脸的横肉。”聂岩问道。
“是的,聂少爷,就是前八天被聂少爷气得满街跑,前三天被二少爷打成猪头的那一个。”曾管家面无表情的说道。
聂岩目瞪头呆:“你怎么这么清楚?”
“呵,这镇上基本就没有曾管家不大清楚的事。”飘盛轻声笑了笑。
“也有。”曾管家表情平静的说道。
“是什么?”聂岩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今天香甜楼做的十香鸭不够香?”
“啊,你怎么知道?”
“大少爷和聂少爷身上的味道不够。”
沉默。
“这火是不是田家放的?”聂岩突然小声的问道。
“大少爷,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还有丝绸店的伙计说过当时先看到田斌带着三个仆人进来指手划脚,后来又看到一个仆人跟着进来在田斌的耳边说着什么,田斌脸色微变就出了店,结果前脚一走,伙计就闻着火烧的味道,这才发现后完早已经着火,田家是不是借机报复。”曾管家说着。
而飘盛已经陷入思考中。
“少爷,丝绸店到了。”揭开了车帘,曾管家跳下了车。
飘盛跟着下了车,丝绸店的后院几乎已经被烧得差不多,还好的是没有波及到太多的旁边房子。看到飘盛来到,丝绸店管事提着灯笼的忙上前,“大少爷。”
“老爷呢?”
“刚刚离开。”
“现在情况如何?”飘盛走进了一片狼藉,弥漫着烟的店中。
“回大少爷,虽说发现的早,但却无法马上将火势控制,后院中的几个房间包括堆放布料的房间被烧掉外,还有旁边卖杂货的刘家及开茶店的李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波及。”跟在飘盛后面,丝绸店管事惶恐的说着。
“我亲自上门道歉,这二家的损失一定要好好的赔偿。”店的前面除了能看出个大概,后面基本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仔细算算这次损失明天给我报。”离开店,飘盛低声问道,转过身看着曾管家:“跟我去一下刘家和李家。”
折磨到半夜,飘盛一行人才回到府,回到轩文阁。
“对不起,都怪我,到处闯祸惹来的事端。”聂岩自怨自骂着,满脸的愧色。
“不能怪你,再说这事到底是谁做的都还查清楚。”看着聂岩,飘盛笑了笑说:“快回房,洗个澡吧,我们二个现在是满身的汗味加烟味。”
“嘻嘻,还有男人味。”聂岩笑咪咪的加了一句后脸色又变得深沉:“我到陈府才几天,就遇到二场火,我是……”
“别乱想了,回房休息。”打断聂岩的话,飘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