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是很清楚大婶们的话,却知道每次四爷说要去那种地方时,自己胸口就会闷闷的,一整天坐立难安只想拿东西往嘴里塞。
可是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不然为啥四爷老爱往那里跑?
不晓得该怎么为自家主子辩驳,口拙的稻花抿著嘴,愣愣的看著前方双手擦腰的小丫鬟。
“你不用替你家四爷说好话!阿木刚刚才回来,说我家主子在青楼喝醉了,四爷要他驾马车去接我主子回堡。”年酒儿气呼呼道。
“什么?余少爷也去青楼了?”稻花张著嘴,不敢置信的问。
余少爷除了爱喝酒、爱上酒楼之外,这么多年来,几时听说他上青楼了?
“如果不是你的好四爷拉著我家主子到青楼,我那酒鬼主子会自己进去吗?笨蛋稻花!不是我爱说你,自己主子风流,当丫头的就该尽责规劝,不要牵扯到旁人这来……你这样子真的不行,走!咱们出堡去,先把那两个臭主子抓回来。”
年纪比稻花还小些的年酒儿,一手拉住稻花一边开口教训她。
“那个年有余,等我逮到他,一定先剥了他的皮,都跟他说别喝酒了,再继续喝下去,总有天会叫酒给误了事,可那酒鬼主子,竟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看我待会怎么教训他!”年纪小小的年酒儿,气势下小的开口咒骂,听得稻花当场傻眼。
一旁,噙著笑的融雪什么也没说,似乎看戏看得很愉快。
“酒儿,你怎么骂自己主子?”稻花错愕的问。
酒叔说主子是高高在上的天,当人丫头的得好好尊重主子,可现在酒儿竟然当众怒骂余少爷?
“不然你想怎样?就算王于是咱们的天,可不受教的主子,难下成你也把他当成天?他要是没良心的叫你去死,你就摸摸鼻子乖乖去死吗?我告诉你,我年酒儿才不要当个木头丫鬟,要是我家主子继续这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有天等我存够赎身钱时,就一脚踹开他,去过我的逍遥日子,省得日日看见他暍得烂醉,然后屡劝不听的把自己气死!”年酒儿双手擦腰,怒气惊人的由嘴里挤出话来。
“酒儿,你要是离开这里,能去哪儿?你不会想余少爷吗?”稻花愣愣的开口,满脸都是惊愕。
“换成是我,要是离开这里看不见四爷,我一定会很难过……酒儿,你真舍得你家主子?”她没有多想,嗫嚅的望著自己摊开的手掌低语。
听见她的话,年酒儿抬头古怪的看她一眼,随即转头往地上看去,巴掌大的小脸,瞬间急速飞过一抹红晕。
融雪仔细瞧了下两名丫头的表情,笑靥如花的开口。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想离开自己主子,那咱们就一块上青楼找人吧。”
青楼她想去很久了,不晓得那儿好不好玩?
“夫人!堡主不是和二爷在勤夜楼里忙著吗?您去青楼做啥?您不能去,堡主交代要夫人好好在房里休息,不许四处乱走!”听见融雪的话,稻花急忙摇头。
谁都知道堡主疼夫人疼得紧,加上成亲三年,夫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堡主更是慎重非常,死都不肯让夫人稍离半步。
今天可能是因为堡主忙著审帐,怕夫人在一旁觉得无趣,才会让夫人先出勤夜楼,四处透气的。
“夫人,您真的不能去,若让堡主知道我们带您上青楼,我跟稻花肯定会让堡主狠狠责罚。况且我们俩不是去玩的,我们是要去找主子回家。”年酒儿也觉得不妥。
“你们俩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若是让堡主知道,受罚的绝对下会是你们,肯定是宋卧春和年有余那两个家伙!”后头忽然传来凌厉的男人嗓音,惊得三名女人急忙转身。
“堡主!”两名丫头连忙欠身行礼,不安的互相对望。
堡主怎会在这时候出现?他不是应该在勤夜楼里忙著的吗?
“融雪,你过来。”面色如冰,脸上有道长疤的高大男人,缓缓走上前拉住大腹便便,却还不安分想溜出去玩的小妻子,一边佯怒的捏捏她的脸。
“迟冬,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待很久……”心虚的绝色美人依著夫君,陪笑的撒著娇。
“我若不早点出来看著你,你已经不知跑到哪去了。”宋迟冬一看见爱妻,整张冷脸立刻放软转成宠溺温柔。
这头看著两人举动的稻花,匆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落寞,她转过身瞪著水里的游鱼,脑海里却想起那个到青楼鬼混的王子。
这一刻为何心口闷闷重重的?而且心里还浮现了一种奇怪想法——
如果……如果四爷也能像堡主待融雪夫人那样对待她,不知道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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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某间俗丽房间里,有名白衣男子正来回踱步外加喃喃自语。
“那个死阿木!都叫他早去早回了,可等了老半天仍是不见人影……还有,我交代他的事不知办了没?不晓得酒儿那丫头会不会把稻花带来……”
一向气度优雅,外人眼里看来永远都是从容不追的俊逸男人,此刻却粗鲁的猛抓头。
就算稻花笨丫头迟钝到什么都下晓得,可他现在带了死笨鱼在这,死鱼的丫头铁定会发火,说不定就会带著稻花一并来兴师问罪。
一思及自己想了一夜的计策,终于有可以好好发挥的机会,宋卧春兴奋的坐立难安。
这下该会有效了吧!
他的稻花丫头,年纪也下小了,早就应该要懂得什么叫做吃醋。
一旁抱著酒坛喝得醉茫茫的年有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宋卧春……我喝完了……我……我得走了……酒儿……会……会找我……”
就算开始左右摇摆了,可醉得快昏的年有余,还是记得家里有个很凶、脾气又坏的小丫头。
酒儿……讨厌他喝得这么醉哩!
“喂!你这死鱼,先前毫不客气的暍了我一顿,现在酒足饭饱了就要走人,这样未免也太不够义气了吧?你给我坐下,等我丫头来才准走。”宋卧春不高兴的将他压回座位上,继续命人搬过一坛坛美酒放到桌上。
“你……宋卧春……你别以为我醉,醉了……就什么都不晓得……你想用我过桥,来让你的笨丫头开窍……要、要不是看在你是兄弟的份上,我一定不跟你来……”醉得露出蠢样的年有余,摇头晃脑的指著他说。
“去!什么兄弟,你根本是看在酒的份上才留下!而且用这种方法,不只我可以弄清楚,知道我的丫头在想什么,你也一定很想知道你的丫头心里有没有你吧?”宋卧春边说边坐下,接过一旁美艳花娘递来的酒杯,心不在焉的囫圈饮下。
“可……我怎觉得……酒儿会,会剥了我的皮?”醉茫茫的年有余喃喃道,一边还是克制不住美酒诱惑,搬过酒坛继续再饮。
“记住,待会人一来,你们就照我先前的吩咐做。”不理年有余听不真切的碎念醉语,宋卧春迳自转头对身边几名美艳花娘说著。
要来青楼狎妓,总也该做点样子出来吧,不然,稻花那丫头怎会有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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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门外,稻花和年酒儿互相拉扯著。
“我、我真的要进去吗?能下能你和侍卫大哥们一起去,我在外头等就好了……”在堡主的同意下,被年酒儿硬拉来的稻花,犹豫的下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