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辰老早将身上那一套老八股的连身裙脱下,换上一袭辣妹劲装,紧身的衬衫、贴身的窄裙,一一勾勒出她妓好的身段。
“你要离婚?”支震宇干笑两声,随即将身子压向她,偌大的客厅里,他将她圈在沙发的一隅。
在他处理完一天繁忙的例行公事,赶完所有大大小小的会议,抱着不安和心悸的情绪,想要赶紧回到心爱老婆的身旁时,他亲爱的老婆居然说她想要离婚?
她到底是把他当什么了?为了她,他可以每天累得像条狗;为了她,即使被自己的兄弟嘲笑他是妻奴,他都无所谓,而她竟然这般对待他!
三年的甜蜜生活,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到底算什么?
“你别想!我绝对不离婚!”他真的是火了。
“由得了你吗?我可以向法院申请合法离婚。”夏宇辰连多看他一眼都嫌脏了自己的眼。一想到自己的身躯竟在三年内毫无意志地被踩茧,她便觉得痛苦得要死。
若是别人,她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楣。可是,对方竟然是这个私生活不检点、目中无人的下三滥,她铁定要跟他断得一清二楚不可,否则,她怕走在路上,会被他的仇人给乱刀砍死。
“你……”
他很清楚,这才是尚未恢复记忆前,那个霸道、死硬派的邻家女孩,也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儿。
刚知道她恢复记忆时,说老实话,支震宇真的很开心,可以见到睽违许久的辣椒妹。但他可不许她一清醒过来便说要离婚,他绝对不答应!
他知道她不爱他,所以才会趁着她丧失记忆之后性情大变,一口允诺同她结婚。他是卑鄙了点,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呀!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否则……”看着他越来越接近的身躯,夏宇辰不禁稍稍再退后,眼看着自己已经无任何可退的空间,她便出口吓阻他。
说也奇怪,她好像不曾和他如此靠近过,而他现下那一副吃人的神情,真是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否则如何?”她越是这样抗拒,他越要逗逗她。
支震宇将自己男性的壮健身躯更加挪近她,看着她水灵灵的大眼透着惊慌,他不禁更加气煞——
她真把他当成可怕的采花贼了吗?
可恶!他已经实实在在的拥有她三年,现在要他放弃她,要他把这三年来的事都当成一场梦?
办不到!
一句话,他办不到!更何况他已经爱她这么多年、等了她这一么多年,等着她发现他对她的爱。一场车祸下来,终于让他如愿以偿,终于让他等到这个美娇娘。
凭什么要他在历经幸福的三年婚姻生活后,要他放弃原来的生活?
“你在做什么?”蓦然惊醒的夏宇辰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他炽热的胸膛,顺势再给他一个惊天动地的耳光。
夏宇辰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如此忘我,俨然是个饥渴难耐的怨妇。看着自己胸前袒露的风光,再瞧瞧向她一般衣衫不整的支震宇,她更加不敢相信这会是她。
在这座沙发上,她到底做了什么?
“我这般的呵护你,你却这样对待我?”闷闷的声音自支震宇的喉间逸出,让人可以轻易地知道他极为不悦,甚至印在右脸上的火红手印,他连摸也没摸一下。
够了,真是够了!
上帝说,如果有人打了你的右脸,不妨再抬起你的左脸一并奉献,可……在左右脸都奉献之后,还要做什么?
支震宇瞧她一眼,扯开嘴角冷笑一声,整个身躯狠狠地罩在夏宇辰不算高挑的身子上。
“我要求同等的对待。”
“你走开、走开!”夏宇辰双手扯着他的衬衫,双脚执拗地踢着,十足被他骇人的神情吓到。
“住手、住手!再不住手,我就要喊救命了!”夏宇辰涨红着双颤,殷红的唇吐出毫不认输的话。
“也好,我就是要你求饶。”支震宇邪魅地掀起嘴角,似是不在意地一语双关说道。
“你……”这话连小娃见都听得懂,他……他到底想怎么样?
她对他的了解仍然只处于两小无猜的时代里;那时的他还是那样子……呃……现在的他,她并不是很清楚。
其实,在他们都还很小的时候,她和他是很要好的一对青梅竹马,他总是说,有一天他会娶她;而现在,她果真嫁给他,可是,却不是她所想要的婚姻生活。
她还记得,在那一天,他说过他最讨厌她,于是从那一天起,她再也不敢奢求他会看她一眼,她才会逃得远远的。只要自己不再看见他,便不会再想起他对她说过的无情话语,和轻蔑的睨视。
而他为什么又会娶她?他如此厌恶她,他又何必娶她?
或许是宙辰不忍心对她说出残酷的真相;她猜想,肯定是因为她发生车祸,所以他才在众怒难犯之下勉强自己娶了她……
“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想必你已知道我不用再撤米了。”夏宇辰这突来的话语,让他不禁莞尔一笑。
她真是如此的不想和他一起?
和他在一起,是如此一件令她难受的事情吗?他知道,她总是一一闪避他的注视她对他的厌恶感,他很清楚。可又如何?
讨厌他也好、喜欢他也罢,反正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这一辈子都不会。他只想爱她,而她却总是躲着他……
“你这个变态的无赖!”她哪里知道他到底需不需要撒米?
夏宇辰的心中徐缓浮出几许异样、无以形容的心情;这感觉,像极两人已经相处好几个寒暑,彼此相知相惜,形影不离的甜蜜沁在心头里,总让她觉得自己快搞不清楚眼前是真、是实、是虚、是幻。
但唯一不变的是,她不想再和他如此接近——这个薄幸得让她胆寒的男人。
“你居然说我是变态的无赖?”她真的为了能甩开他而口不择言?
看来,她真的是很不愿意和他一起。
支震宇轻笑两声,神色一敛,心中早已有了主意。那又如何?现在的他,早已不管她爱不爱他,只要她愿意陪在他身边,就算她心中完全没有他也无妨,就算她讨厌他也无妨。
第四章
“哦……喔……”这一声声淡淡的惊叹声如雷贯耳般地传入夏宇辰的耳里,吓得她终于明白此时此刻的这一切并不是在作梦。
这些不速之客她似乎也挺熟的。
“闭上你们的眼睛!”狠狠地一声暴喝声自支震宇不甚愉快的嘴里吐出,他眼明手快地赶紧拉好两人的衣裳。
“年轻人真好。”进入支家大宅的两人中,已有一个人不知死活的将身体靠在两位当事人才刚要开打的沙发椅背上。
支庆宇两眼目不转睛地死盯着两个人的糗态,他俩越是困窘,他越是乐不可支,嘴角上扬起一朵又一朵的笑花。
“大哥……”支震宇近乎哀求地乞怜道。他的头根本不用转到身后,他便可以知道挂在大哥脸上的嘲弄笑容。
“传嗣一大早到医院里向我报告宇辰已经清醒过来了,我这个做大哥的人理应赶紧过来瞧瞧我亲爱的弟媳有无任何大碍,你说是不是?”支庆宇单手勾起支震宇的一撮短短的发丝,柔柔的嗓音没有任何胁逼的味道。
“是应该的。”支震宇将背脊挺得更直,以迎接支庆宇另一波的攻势。支家老爹英年早逝,这个家和三众集团可以说是由支庆宇一手撑起;他不可忽视的威严是驯服支家兄弟的本钱,谁敢在他的面前对他不敬,便是摆明与三众作对,即使是亲兄弟,他也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