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用舌头舔遍他裸露的胸脯时,他闭上了眼睛,他轻轻解开我那件天蓝衬衫的钮扣,伸手在我的身体上触摸,那种小心翼翼的方式把我逼近了疯狂的边缘。
我们纠缠着跌倒在地板上。
我觉得燥热,都能看到身上冒出热气,这样的对峙不知过了多久,子非性感的唇近在咫尺,鲜润,绵软。
我说,我想亲亲你。
一片柔软贴了过来。
浓重的黑暗压过来,手指在躯体上灵动的舞着优美的舞蹈,所过之处波光粼粼,躯体在这片闪烁的光带下柔软,妩媚。
子非的手在我的身上掠过,停在腰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身体止不住颤栗。
喉咙干燥,发不出任何声响,舌头缠绵在一处,我渴,从来就没这么渴过,于是贪婪吸取子非的液体美味。
肌肤碰撞着空气,烛光摇曳里里不时闪过一阵火花,兹兹的燃烧。我很热,我感觉皮肤就快被点燃,甚至隐隐可嗅到焦灼味,再高一度,自己就会被焚烧成灰烬。
我覆在子非的身上,两人的躯体扭曲交织一处。
我觉得脉搏偾张,同样子非的指甲也掐进我的肌肤,他的腿缠在我的腰上,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脖子,我想把他糅进自己的身体。
我的舌游移在他身体的每一处,留下细蜜的吻,所过之处万道光芒,璀璨如夜空的烟花。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不能思想,所有全是本能需求,我听到我们凝重的喘息,呻吟,宛如天籁。
我从来就没有这样强烈的需求过一具肉体,子非压抑的呻吟让我心摇神荡,宛若处子。
终于我的手触到那生命的源头,火热而挑逗,身体在怒吼,疯狂索取。我感到自己处在崩溃边缘,听见骨骼嘎嘎作响,我想在这样的时刻与子非共赴天堂。
我饥渴的在寻找,子非圣洁的身体象久远的宝藏,我贪婪的挖掘,里面无数奇珍异宝。
我的手停留在他的双腿之间,感觉到一片湿润,我期待着开采一片新的沃土,全新的,不同于女人的。
我还是忍不住地褪下了裤子,把自己发胀而又硬挺着的欲望递过去,塞在他的两腿间,让他夹着,轻轻地晃动着。
我伸手去捏他圆滚的臀部,尽量把他的全部都贴进我的怀抱里,恨不能立即与他合二为一。
那些柔软与纤巧的感觉,那双臂合拢能够拥入怀里的塌实和包容感觉,我吻他的耳朵,如同吸吮一块香甜的乳酪,欲要融化却不融化,他的碎发撩着我的面孔,轻轻的,使我浑身毛孔收缩,血脉膨张。
他细长的手臂穿过我的双腋,抱紧我,肌肤相亲的感觉,滑腻又细柔,他的双手扣在我背后轻抚摸,慢慢滑动,无限沉浸。
耳边的呼吸,压抑又遏止不住的低声呓语和轻吟,两个生命如此近距离贴合,没有一分猜忌和攻击,安全又沉稳。
脉搏在动,风声簌簌,胸前的手向下滑,一寸又一寸,一分又一秒,绕过密密丛林般的毛毛,盘结在生命之根上,每一根手指都是跳动的,都带着生命,带着欢娱的使命,必然又决然,摇晃。
我低头看他,艳丽的面容,性感的脖颈,凌乱的头发,奇妙的嘴唇……他身体上的热度徐徐靠拢过来,我呼吸急促……
在最终受不住的时刻,我抬起他的双腿,尝试着把湿润的手指探进去,忽然他的身体一紧,猛然推开我。
我一怔。
他掩面低泣:“不!不!不!不要碰我!”
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我的欲望在瞬间冻结。
在惊诧了十秒钟之后,我轻轻地拥住他:“不喜欢?”
我还记得他曾经无比认真地宣誓:我是一,我是纯一。
难道问题的症结在这里?
PS:关于拖蒂
Francesco Totti——弗朗西斯科·拖蒂,罗马王子,亦是意大利国家队的主力球员。
我很讶异拖蒂在喜欢足球的gay群中的受欢迎程度,一个男孩很坦白地说,看到他就想和他做爱,永远永远永远……
他的身材很惹火,脸蛋属于欧洲人的那种精致。
在球场上的他呼风唤雨,离开他的罗马队什么也不是,连欧洲三流球队都不如,可是有了他就有如得到神助,对付欧洲一流球队都视如草芥。
喜欢他的女球迷喜欢叫他小狼,因为据说罗马城是在母狼的养育下存在下来的,他们是狼的后裔。身体里有着狼的血性。
其实他是头笨笨的小狼,单纯得让人怜惜。
他说他踢球是为了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在女孩子的要求下乖乖地脱光衣服,发现被记者偷拍,纯粹是个恶作剧后,只是害羞地笑,呆呆地让人忍不住要欺负他。
说到拖蒂,便不免想到内斯塔,两人同属罗马,同样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便成为各自队伍里的队长,只不过一个在罗马球队,一个在拉齐奥球队。(罗马城有两支球队,就像米兰城内有国际米兰和AC米兰一样。)
两人在外表上都极其出色,小狼是张扬的性感,而内斯塔属于内敛的诱惑。
两个幼时的好友,长大后在绿茵场却不得不兵戎相见,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极富戏剧性,就连两人对外宣称之间的关系都不同。笨笨的小狼说他和内斯塔永远是朋友,全然不顾另外一位矢口否认: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小狼很率直,眼神单纯得像个孩子。
从不掩饰自己的好色,从不掩饰自己的霸气,从不掩饰自己的土土的罗马口音,他就像一个最本色的孩子,在属于大人的世界里受宠着,也受挫着。
如今内斯塔离开了拉齐奥,离开了罗马城,到了北方的米兰。不知道还留守罗马的拖蒂在失去了这样一位同城的死敌兼好友之后,会不会寂寞?
第七章 像因扎吉一样矛盾
子非越发贤惠了。
我知道用‘贤惠’这个词不好,可是除了这个词,我找不到更合适的。
他甚至帮我擦皮鞋。
所以我可以每天都衣着整洁,鞋子晶亮地去上班,乐颜打趣地说真成了男人三十一枝花。
日子趋于平静,回忆起来,时间就是跳着走的。
天气越来越冷,大街上的时尚男女也不得不穿上了毛衣与厚外套。
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前三期的杂志内容已经出来了轮廓,既然要走时尚的路线,就不得不购买一些国外足球联赛的图片版权,这件事情也由乐颜负责,我说他越来越像大权独揽的野心家,整天把我凉在一边,无所事事。
乐颜最近工作得很疯狂,尽管他之前就很认真,现在却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用在工作上。和M·G公司的谈判工作转交给了展鹏,我知道乐颜在故意躲避聂磊。
但是,我自己的事都已经自顾不暇,也就没有余力去干涉他们怎么样。
子非每天收拾干净房间,夜晚挑选不错的DVD一起欣赏,周末还安排出外烧烤,小鬼过得很是滋润。
一直,子非表现得都很完美,如果不是床帏间的一点点缺憾,我想我会认为自己是很幸福的。
如果不是每次做到最后一步时他眼睛里的黑暗,我会彻底相信子非是一个单纯到底的男孩,仿佛从最初就和我在一起了,什么世事都不知道,只会一辈子爱着我。
他一定有些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我这样想着。
今天的房间是空的,饭菜已经做好,热的,小鬼坐在椅子上等着我,子非却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