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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英奇这一天跷班了,他直接开车回到父母位在阳明山的住处。
范士强、傅惠兰一见儿子回来是开心得不得了,范士强更是拿起笔在墙上,边看手表边记录儿子回来的时间,不过,在知道他回来是要他们派人去找康宪夫后,两人的表情就变了。
「会到鸿兴帮总部来的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殴,但你这臭小子回自己家也跟外人一样有目的,你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范士强一脸不悦。
「没错,再说你找康宪夫干啥?那家伙被我们痛揍一顿后,就不敢来台湾了,应该也不敢再对不起语慈——」傅惠兰一顿,「不会吧?!他老毛病又犯了,你又要帮语慈出气?」那个劈腿高手,她也是认识的。
「这一次我是替自己还有某个人出气。」看到父母的眼神敏锐的一亮时,他才惊觉自己说得太快。
「某个人是谁?」两老立即一左一右的往他靠近,眨着兴味浓厚的眼睛追问。
范英奇轻咳两声,连忙起身越过两人,直直往门口走,「我等你们消息,不用送了。」
「啥?」两人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只听到汽车绝尘而去的声音。
范士强双手环胸,气炸心肺的叨念起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臭小子,他抚着下颚问老婆,「妳有没有觉得咱们儿子怪怪的?」
「有啊,他这次回来跟以前都不一样,几乎不笑了。」傅惠兰也觉得不对劲,「那个『某个人』一定是关键,」她突然笑了起来,「我们赶快派人去把康宪夫找出来,我想他一定可以替我们解开这个谜题。」
「没错。」
鸿兴帮纵横黑白两道,虽然已经不在道上活动,但与各帮派仍是保持着友好关系,而台湾就这么点大,追缉令一出,从南到北、由东向西,每一吋土地都被翻了一遍,不到三天,两老就掌握到康宪夫的行踪。
不过,在他们通知儿子,目标这几天常在一个独栋洋房徘徊后,儿子竟然直接挂他们电话,隐约间,他们好像还听到了一个倒抽凉气的声音。
「有问题!」两人互看一眼,决定也去查到的地址走一走、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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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晚上八点三十分,段薇瑜呆坐在客厅里,门铃响个不停,她却没有任何动作。
这几天,范英奇始终旷职没来上班,她好担心也好害怕,他真的去找康宪夫了吗?
叮咚——
她仍然没有动作,怕开门看到的就是康宪夫,她沉痛的闭上眼睛,思绪纷乱不已。
叮咚!叮咚——
门外站着的正是俊美无俦的康宪夫,无视附近一些住户看他的奇怪目光,他仍拚命的按铃。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段薇瑜,也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跟她再续情缘。
「不必再按了!」
一道冷峻但熟悉的声音突地在他身后响起,他困惑的转身,迎接他的竟是一记右勾拳,还狠狠的打向他最引以为傲的右脸,其力道之大,让他痛呼一声外,还整个人飞跌在地。
他痛苦的坐起身,拭去嘴角渗出的血丝,抬头怒叫,「你这个神——」在看清楚是谁出手后,他脸色突然一变,「范学长!」
范英奇一脸阴霾的瞪着他,「我没有你这种学弟。」他大步上前,火冒三丈的又重重的踢了他肚子一脚。
康宪夫痛得缩起身体,双手抱着肚子,「痛!」
附近邻人一听到这静谧的巷子竟然有人打架,纷纷开门、开窗观看,没想到竟看到两个英俊的男人在打架。
而在屋内的段薇瑜也听到这阵骚动,又看到外面的邻居对着她这边指指点点,她疑惑的拧眉,走到门口,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即刻瞠大眼睛,迅速的拉开门。
被打得坐倒在地的康宪夫一看到她,眼神一柔,「宝贝,妳总算肯出来了,妳知道我有多想妳吗?我离婚了,我恢复自由身了——」
她双手捣住耳朵,冷冷的看着他,「不要再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请你,还有你马上走。」她的目光睐着一直在一旁盯着她的范英奇。
四道眸光胶着,她眼神沉潜得不见任何波动,他的也同样看不出真正的思绪。
康宪夫眉头一拧,踉舱的站起身来,视线也落在范英奇身上,不解的在他跟段薇瑜身上来回梭巡。难道她跟范学长——
不可能!段薇瑜很死心眼的。
「看看他,我揍了他,妳心疼吗?」范英奇的眸子仍锁着她的。
「我不在乎。」她连看也没看康宪夫一眼。
「真的不在乎?」他突地上前,又用力的往康宪夫脸上挥了一拳。
「噢!学长,你——」他抚着又被痛殴的右脸颊,愤怒的瞪着范英奇,「我不打你是因为尊重你是我学长,但那并不代表——」
「你不打我是因为你根本打不过我,不还手至少还能少挨点揍!」他怒不可遏的又送他一拳。
康宪夫痛呼一声,再次倒地。虽不甘愿却真的不敢还手,范英奇的话是对的,他的确打不过他,但就算是软脚虾,在深爱的女人面前,还是该表现点男子气概,就算逞些口舌之勇都好。
「我是真的尊重学长,而且,我也不想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暴力——」
他一挥手又送他一拳,「你再说,我看你能虚伪噁心到什么地步!」
康宪夫一连被揍了好几拳,几乎在地上躺平了,但他相信段薇瑜一定会很舍不得的。
他看向她,神情痛苦但坚定,「薇瑜,就算学长把我打死了,我还是要说,我爱妳,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妳也深爱着我不是——」
「给我闭嘴!」范英奇越听火气越旺,又连挥几拳。
段薇瑜看得心惊胆战,又听闻旁边有人喊着要报警,她急忙跑到康宪夫的身边喊道:「不要再打了!」
范英奇一个拳头紧急收回,否则只差一吋,他就要打到她的脸了。
可眼前这一幕真教人伤心啊!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不见怒火,倒像突然降下一场冰雪般,冷冽无比,「这就是妳要的男人,好,我尊重妳的抉择!」
他面无表情的走回自己车内,心灰意冷的他并没有看到两张熟面孔也混在邻人之中,正以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范士强跟傅惠兰见儿子开车离去后,两人互看一眼,不禁替儿子感到心酸。怎么他爱上那个叫「薇瑜」的女孩会不爱他呢?他们叹息一声,随即也跟着离开。
段薇瑜将目光移到早已不见车影的巷口。这样也好,他们原本就该是两条平行线。
「噢!好痛、好痛喔……薇瑜……好痛……」
她身后传来一声比一声还大的呻吟,意欲引起她的注意。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扶起那个一直唉唉叫的男人。
「妳终究还是舍不得我挨打,薇瑜。」他好得意。
他竟然沾沾自喜?她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他显然还未意识到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张脸,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而少了那张迷人的脸孔后,他浑身上下还有什么值得她深爱的特质存在呢?!
她突然觉得好可笑、好可悲,她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你可以走了!」
康宪夫愣了一愣,「什、什么?」
「我要英奇不要打你并不是舍不得你,而是我看够了。」她的表情很冷,冷得让他忘了说话,直到她回到屋里,关上大门后,他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