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没用的东西,这种事情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早就不要那个女人了,我要的是普森斯博士的研究专利。」
「是。」
「再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法子把那个臭女人绑起来。」
「嗯。」不回应也不行,回答却又会被扁得更惨。
罗拔继续隐忍着,在他找到机会扳倒法兰克之前,他还得继续隐忍他的拳打脚踢。
「不行!如果贸然把人绑架过来,普森斯会发现是我做的,到时我想要摆脱嫌疑也很困难,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到底是不是在问他?
罗拔战战兢兢的想着,也为难着自己要不要回应。
「你!」
「是,少爷说的都很有道理。」
「我不是要你当马屁精,我是叫你去绑架罗勒,但是不可以牵扯上我,然后打电话叫普森斯交出最新研究的专利,如果他希望他女儿平安无事,就乖乖的照做。」
说什么聪明如伟大的天神,法兰克根本缺少大脑,他要普森斯拿出专利,再按研究内容去生产制药,普森斯不一样会知道是他搞的鬼?
罗拔很想骂他笨蛋,可是他还是怕死。
「这样也不行,看来还是要时耘樵消失,我不介意收个二手货。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条路可行,只要能拿到专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法兰克像个神经病,自言自语又语无伦次了老半天。
最终还是把矛头对准时耘樵。
「那我就叫人去对付时耘樵。」
「得等我离开巴黎再下手。」
「你要离开?」
「我不离开的话,普森斯博士很快就会怀疑到我身上,他是只老狐狸,而且时家也不好对付,我得有不在场证明,所以等我走了再下手,要做得干净俐落,知道吗?」
「知道。」
但是法兰克万万料不到,他才上飞机,时耘樵和罗勒也搭上飞机飞回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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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归宁,身为父母本该是高兴的接风,可是看见她回家,普森斯博士却不断的挖苦她。
时耘樵因为回学校交报告,并没有陪同罗勒一同前往,而是她先行回家,他才随后跟上。
李莎兰一向以夫婿的意见为意见,这会儿也不太敢开口袒护女儿,只是不断的叮咛她,「别和妳爹地顶嘴。」
「我只是就事论事,犯了错就该向人道歉,当年是爹地对不起伯特医生,向他祈求原谅也是应该的。」
「那妳呢?为了达到目的不也一样算计了时耘樵?」普森斯博士冷哼,不再把女儿当宝,说起话来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颜面。
「请不要把这两件事情相提并论,我现在和耘樵是相爱的。」
「他知道妳为了和他结婚而算计他吗?他知道妳请他配合妳演戏,其实也是妳的计画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时耘樵抵达后就自己上书房找人,意外会听到这么不堪的消息。
他的表情是冰冷的,眼神里更看不出曾有过一丝热情。
现在的他,令罗勒感到害怕。
「耘樵……」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妳一开始就在算计我?说啊!」他怒火攻心的咆哮着,她却无言以对。
突然间,她觉得这样也好,他恨她的话,当他失去她时就不会那么痛苦。
于是她决定将错就错,点头承认,「是的,一开始是我算计了你,我请我爹地安排相亲,拜托你扮演我的假男朋友,为的就是要抓住你——」
「够了!」他怒喝。
仿佛巴黎那爱的印记是假的,现在的他看起来好陌生。
「耘樵……」
「天使?我竟然会认为妳是天使?!妳根本比恶魔还像恶魔!」什么解释都听下进去,他转身往楼梯定。
「耘樵……」罗勒还是忍不住追到楼梯口。
他突然转头看她,冷若冰霜的对她说:「我会叫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来,希望妳爽快签字,我无法和妳这种爱耍心机的女人共处下去。」
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但真的遇上,心还是痛得不能自己。
罗勒不再说话,任由他走出视线。
普森斯博士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站在书房口忧虑道:「罗勒,爹地不是故意的……」
「无所谓了,这样也好。」她淡然地把检查报告拿给父亲。
「这是什么?」他纳闷的询问。
「我的检查报告,你们看了就会知道。」罗勒转身,走回房间。
她深信,这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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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耘樵受到太大的刺激,于是又丢下学业下管,翌日一早,便拿着护照,瞒着家人搭上飞机,飞向他曾经放逐自己的非洲大地。
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后续则交由律师处理。
而拿到离婚协议书时,罗勒还是哭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不吃不喝,也不与人说话。
普森斯博士知道自己犯的错祸及女儿,这才开始后悔,盯着检查报告,他知道当务之急就是让女儿开刀动手术。
但是罗勒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会儿可急煞了普森斯夫妇。
翌日,她在离婚协议书上头签了字,才走出房间,「请把这份离婚协议书送到时家吧,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罗勒,别逞强,妳是爱耘樵的吧?」李莎兰心疼女儿。
「本来就该这样,我不该强索不属于自己的情感,一开始就不该,拜托把离婚协议书送去给他。」
说完,她转身又要关上房门,普森斯博士连忙阻挡,「罗勒,我们谈谈好吗?我想和妳谈谈妳的病情。」
「就是报告上说的那样,是伯特医生检查的报告,不会有错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的医术有多高超。」
「那就更应该开刀,只有开刀才有机会。」
「但是开刀的话,我可能会成为一个活死人。」罗勒很了解自己的状况,只是她的反应平静过了头。
浅意识里,她早就放弃了自己,决定要用生命替父亲赎罪,也替自己赎罪,她欺骗了自己最爱的人。
「罗勒,爸爸认识医术很好的医生,一定会有救的。」
「你真的那么想要救我?」罗勒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也许她可以让父亲去跟伯特医生认错。
「那是当然的。」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儿,若是她有个不测,他空有万贯家财也没用,「就算要爹地散尽家财,我也要救妨。」
「那么去求伯特医生的谅解,我希望由他来替我开刀。」
「妳说什么?」不是要他花钱,而是要他拉下脸去求伯特医生的原谅!普森斯博士听完后愣了下,随即说:「美国多得是医术高超的医生,没必要……」
「那么我拒绝开刀。不是由伯特医生执刀,我就不会同意动手术,如果你真的想要救我,那就去跟他认错,请求他的原谅,这是你欠他的。」罗勒拗了脾气,这次拿着生命要胁,就是不肯妥协。
「罗勒,不要为难我,更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果这检查报告正确无误,那么妳连一刻都不该拖延。」
「我是认真的,你看不出来吗?」
普森斯博士当然看得出来,只是他也不想妥协,「这件事情由不得妳耍脾气说不要,我会安排医生帮妳开刀。」
「如果你要继续勉强我,我也会以死抵抗。」罗勒铁了心,非得要父亲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致歉,「如果你依然认为自己不该道歉,那就让我用生命来替你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