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客气的拿起汉堡狼吞虎咽,臧关陌居然要哈姆太郎的套餐,把那塑料玩具抱在怀里我就疯狂的想念元宝,边吃边抬头冲他笑,“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母鸡?”
他点燃一根烟,冲我吐个淡淡的烟圈,“就这么随口一说,鬼知道你家有什么。活宝,色拉酱都沾鼻子上。”
说着伸手在我鼻尖一抹,自个儿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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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一幢别墅大院,sexy的大奔神气活现的怵在院落正中,我拍拍臧关陌的大b,挺不屑冲大奔吐出一字,“俗。”
臧关陌笑了一声,就听见有人“啪啪”的拍手,抬头,门口,sexy环着胳膊示意欢迎,眼神是笑的,张口说话却冰凉,“就等你们俩了,今后再迟到,自动退出。”
屋子里十来人,挤得满满当当。我瞟一大概,乖乖,个个都挺帅,只差我一点儿了,危机啊危机。
大伙儿冲我和臧关陌行注目礼,有熟悉的声音咳了一下,我转头,就瞧见闾丘心无城府的冲我笑的灿烂。
我立马就扑上去,“想死了,想死了我!!”
闾丘笑的眉毛飞到天边去,“知道,知道。”
他是真知道,把衣兜一扯,就见一团白乎乎肉滚滚“吱吱”地缠绵唤着,蒙头蒙脸冲我过来。
我一手抓着元宝,一手从包里拿出特地给它做的花布小衣裳,裹麻袋一样给穿上,元宝俩爪子紧紧环抱我脖子,暖暖地在脸上直蹭,还亲了好几口,闾丘妒忌的跑一旁生气去,臧关陌苦笑不得。
sexy一通介绍,我才算认识全了伙伴,原先录取八人,临时有一哥们被父母截了,除我、闾丘、靳蠡、臧关陌之外,还剩三人。
黝黑皮肤的高个儿一看就是运动能手,笑起来两唇纹,满身流淌花花公子味儿,叫丰随(……丰随:是……是我,我他妈也认命了,横竖有什么配角都轮到我来客窜……),跟我一样大,但比我出息,人高考完正等通知呢,闲着没事干才来票一把。
“录取通知来了我就撤,落榜的话我就这么混着,能混到哪步算哪步,”丰随痞子低笑,我暗暗咋舌,小子牛的挺有看头,洒得不像硬装。
另两个是本家,姓林。名字都挺绕口,臧关陌一打响指,挺霸王地说索性林一林二吧,好叫也好记。那两人挺委屈地嘟囔,数你名儿最复杂,我们说什么了。
第一天报道,熟悉环境最重要。sexy拿出一别墅的平面图给我们细看,“集训这段日子,这儿就是大本营,不设具体门禁或规矩,全靠自觉。当然,你们也都明白,这段时间得对自己负责。”
说着,就要分配房间,总共四间客房,我们七人加上一sexy,俩俩搭配恰好,林一林二自然而然的搭伙,靳蠡逐一打量,跑去拉丰随凑了近乎。
我眼珠一轮,转身对臧关陌说,“哥。”
爷们挺拽的靠在墙上,鼻孔对着我,“我怕吵,你这人太闹腾。”
闾丘笑眯眯的落井下石,“可不是,我也觉你挺烦人的。”
我惊怒,元宝轮流在我和闾丘的肩上跳来跳去,谁都讨好,我一使坏,贼笑说不济我只能找肖老师了。
sexy配合地就甩了个少儿不宜的荤闪儿眼神给我,闾丘唰的变了脸,拉紧我低声警告,“焦旸,我说过吧,不准打他主意。”
声音里的威胁让我心口一紧,“闾丘,这样的玩笑都听不出?你道行算毁了,今后等着难受死吧。”
闾丘一呆,看着我欲言又止,摇摇头,苦笑着过去冲sexy说,“咱俩一屋?”
sexy一挑眉毛,压跟就无所谓,“一屋?行啊,但我屋里不能有小动物,过敏。”
闾丘低着头犹豫,元宝“呜呜”地亲了他一口,哀怨地跳到我肩上。
我乐了,这下子,臧关陌和焦元宝,俩被挑剩的主,全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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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一打量,我那叫亢奋,条件也忒好了。电视空调dvd,要啥有啥,通宵放热水都不收钱。
四间客房彼此相对,除了sexy和闾丘特神秘,一进屋就关的死死,其他三件都敞开着自由串门,我这人说来别扭,和谁熟络之后百无禁忌,但刚认识那会情儿的要死,天生长袖不善舞。
臧关陌恰相反,把包一扔,话都不跟我客气一句,就窜隔壁和林一林二聊天,声音穿越走廊,他笑的爽朗极了,话题里全是音乐、节奏和艺术,没会儿就见丰随也兴高采烈的加入,哥们兄弟叫的热乎。
我突如其来有点寂寞,压着心脏那块呆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元宝扯我耳朵。
收拾差不多了,发现包里还塞着臧关陌给我买的早饭套餐里的哈姆太郎,拿在手上逗元宝玩,“你亲戚。”
没想元宝突然怒了,吃醋的吱吱乱叫着抓我手。
嘿,神了。我丫心理就管欺凌弱小的时候会扭曲,使坏的拿着玩具亲,元宝俩耳朵尖唰地耷拉了,愤怒地乱扯身上的花布小西服,见我还不停手,索性自暴自弃的沿着床溜下去,缩在墙边边背对我,怎么叫它都不理,沮丧成一团阴暗。
我擦汗。这主子还没当上明星呢,就耍大牌。
没辙,只能跑去林一林二屋,臧关陌正聊jazz聊得入神,被打断,挺烦的抬头瞪人,看是我,“焦焦?有事?”
正眼不瞧他,横竖我废人,jazz拿来当催眠听,“哪,送你们,装饰品。”
林一林二还没来得及说个“谢”字,臧关陌挺碍事的怵我身边,直问干吗。
“元宝吃醋了。”我言简意赅。
“哈哈。”傻逼一乐,不停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
我没空搭理,寒暄俩句,回屋,臧关陌跟我身后,还不停喷尿,到了走廊,才缓着气结结巴巴,“我说怎……么,么屎脸呢,父子俩一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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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李,熟悉环境,记下作息时间和规章制度,七七八八一零碎,转眼就到了傍晚。
我这才知道悠闲日子过不了多久,从明儿起就有专门的舞蹈、乐理、乐器各老师来操我们这些猴孙,sexy满脸严肃,估计不玩死一两个算生命力强。
我脑门痛,有些不堪重负的懊恼,心想怎么挺乐一事儿还得采用上课这种庸俗的形式,而且没一样是我有底气的玩意儿,什么舞蹈乐理,听着就透出一股资本主义的腐败味来,我一农民出身的苦孩子要出淤泥而不染,估计难。
心头暗喜,终于要爬上了小资拜金的温床。
一伙人待大厅里聊天,元宝东窜西窜成了万人迷,谁都亲它俩口,估计就算有一女孩都不能这么受欢迎,大伙儿跟着我叫惯了,一口一个元宝,它也乖,挺能迎合。骗了林二口袋里不少巧克力,听说还都是他马子塞的。
闾丘挺不爽地骂了句忘本的小东西,转身和丰随讨论街舞里breaking和wave的技巧,几人都兴致勃勃,我听了两句,没懂,挺郁闷地觉得文艺爱好者们沆瀣一气在看乡巴佬的笑话,就见臧关陌来劲的顺着话题占中间一片空地,一甩手耍出他绝妙的舞姿,一会儿踢腿一会儿屁股墩地的打圈。
林二吆喝了一嗓子,“帅啊,兄弟。”
大伙儿全鼓起掌来,就连靳蠡那阴人都心悦诚服的嘴脸,一块儿顺着节拍给他助阵,臧关陌被围在当中,虚荣心得到彻底满足,拽的什么似的,跳着站直身体,谁都不理,光冲我笑,“焦焦,怎样?哥跳得不给你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