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太过分了。”江焕平边搅动上的咖啡边说着。
“会吗?只怪她不肯听我的劝告,这一切都是她该得的报应。”章佳岚不以为然的回答,并低头吃起桌上的腓力牛排。
然而江焕平却不这么认为,他只是要如枫离开梦寰,并没有要置她的朋友于死地。
“那也没必要杀死段玉恒,并且毁了如枫的父亲在美国好不容易建立的事业。”
“这你就不懂了。段玉恒的死是给她警惕,要她别再接近梦寰。”她叉起一块牛排送人口坚。“而破坏她父亲的事业,是怕她躲到那儿当避风港,届时,你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警告你,别做得太狠。”
“那得看她的表现了。”她不以为意地说,却不知江焕平的眼中已燃起一把怒火。
“如果你敢动她一根寒毛,休想我会让云梦寰好过。”他想起他暗中对盟飞的破坏,不禁咧嘴一笑,想不到当初用来防章佳岚背叛的手段,今日果然派上用场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佳岚紧张的问,要是梦寰的一切全毁了,她干嘛要这般处心积虑的得到他?
“没什么,只要你别做得太绝,他就不会有事,否则……”他笑笑。
“你——”她气得无法言语。
“彼此、彼此,别怨了。”
之后,他推开椅子走出大门,留下气急败坏的佳岚。
她万万没有想到江焕平竟敢威胁她,她更不明白,殷如枫到底哪一点比她好,论身材,她有自信;论床上功夫,她更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女人;论美貌,她相信她绝不会输给那个整天白着一张脸的殷如枫。但她就是猜不透,为什么云梦寰不爱她?
更教她气绝的是,段玉恒的死竟反而破坏了她的计划。她早该想到的,段玉恒的死将使方可晴陷入绝望之中,而身为她好友的如枫必然会在旁陪伴她度过这段伤心的时期,理所当然的,云梦寰也会整天粘住殷如枫,以免她应付不来。
她想,她得更改一下计划,看来这次必须从殷如枫的身上下手了。只要做得天衣无缝,还怕江焕平会发觉事有蹊跷,也许他只会以为那是一个意外呢!
她没有再多作犹豫,拿起行动电话按下七个数字。
口 口 口
这天,梦寰应如枫的要求,驾着车带如枫和可晴到效外逛逛、兜兜风。
眼看天色已晚,如枫对他使了个眼色后,他便再次驾车送她们回到公寓前。
“梦寰,送到这里就好了,天色已晚,你快回家吧!以免伯父又要……”如枫搀扶着可晴,话没有再说下去。
他知道她的意思,也就不用多说。
“小心点,早点睡,别累坏了自己。”之后,他转向可晴,“事情都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就别再想了,未来的路还长得很,可别半途就放弃了。”
可晴仍旧没有说话,不过至少对他点了点头。这一个多月来,可晴就像个哑巴般,一个字也不曾从嘴中吐出,和以往地个吱吱喳喳像麻雀般的可晴实在差太多了。
梦寰道声再见后,便摇上车窗,驾车离去。如枫也扶着可晴往公寓门口的方向走去。
突然传来一阵引擎声,一辆时速一百五十的车子对她们俩直冲而来,在如枫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倒在马路的中间。车子撞上可晴后便扬长而去。
如枫吃力地站了起来,看见在公寓前的可晴,霎时脸色刷白。她没有一分钟的犹豫,赶紧拦了一辆计程车前往医院……
急诊室的灯仍亮着,如枫伤心欲绝地用手捂住脸庞。
对于这突来的灾祸,她真的怕极了。她双手合十,仰着脸祈祷着。
就在她几乎绝望之时,急诊室的灯熄了,医师、护土一个个从里头走厂出来,她赶紧上前询问,谢天谢地,可晴平安脱险了。
可晴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因为车子只是从她的左边撞过,并没有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
如枫终于破涕为笑,如果可晴有什么意外,她会内疚一辈子的,毕竟可晴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口 口 口
江焕平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黄褐色液体,又气愤将杯子一把捏碎,玻璃渣刺入他的手掌中,他却浑然不觉。
他万万没有想到章佳岚竟想置如枫于死地,既然她敢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那他也要章佳岚体验那种椎心之痛。
再拿起另一个酒杯注入液体之后,他再次一口饮尽。
他要展开报复了。章佳岚,你等着瞧吧!
口 口 口
梦寰才几天没到公司,盟飞竟然巳呈现赤字状态:一些公司极为器重的老职员也在江氏重金招聘下,纷纷前往投靠。
他总觉得这幕后有人在指使着,是江焕平吗?但他尽管再厉害,也不会厉害到将盟飞的一切看透,还是有人暗中与江氏往来?会是谁呢?他的脑中浮现出如枫的影像,是她?不可能,但又会是谁呢?除了如枫和他自己之外,再没有人能把盟飞了解得这么彻底了。
又一个画面浮现他的脑中,是如枫和江焕平在咖啡厅约会的情景。真的是她吗?
他甩甩头,要自己别再想了,现在必须以救盟飞为重,但尽管他想重新整顿盟飞,如枫的影像总是缠绕着他。
他真的有点想念她。自从那晚和如枫、可晴分手后,便一连七天没有她的电话及消息,就连打电话去她的住处也没有人接听。
按捺不住内心的思念,他决定先撇下公事,开车去找她们俩聊聊天。
走至对下停车场,他快速地将跑车驶出。
一进人马路,由于迫不及待地想到如枫的住所,便不自觉地踩足了油门,指针疾速地往上攀爬。
由于速度太快了,眼看即将撞上前面的车子,他急急地踩着煞车,但是出乎意料的,煞车竟失灵了。
他来不及转动方向盘,一头撞上一辆大卡车。
口 口 口
如枫在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顾可情七天后,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回家,准备好好地梳洗一番。她才踏进家门,便接到士雄打来的电话。得知梦寰受伤的消息后,她又急忙赶赴另一所医院。
她骑得很快,一路上闯了不少的红灯,因为她怕,怕梦寰和段玉恒一样,一声不响地走了。
将车停好之后,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手术室。
看见了脸色难看的士雄,她不想多问,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不安的神色在她的脸上表露无遗。
大约过了五、六个小时,医护人员才从里头缓缓地走出。
士雄和如枫不约而同的上前询问,医师却是一再地摇着头。
“他伤得很重,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几天内醒不来的话,可能会变成……”医师摇摇头,不愿再说下去。
如枫紧握着医师的手臂,要他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尽管她的心中已有了底。
“可能变成植物人,因为他的脑部遭到严重的撞击。以他目前的情况看来并不乐观,我想得清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医师说完后又摇着头走开。
如枫不敢相信地捂住双耳,她不该问的,不该!
士雄搀扶着她走到病房门口探望梦寰。
他的身上全裹着纱布,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看在如枫的眼里,教她心底极了。
口 口 口
三天了,不知不沉中时光已匆匆溜走。三天里,如枫一直守在梦寰的身旁,寸步未离。
直到可晴来医院探望时,她才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