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枫诚实地摇摇头。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自己对梦寰守口如瓶,莫非云名刚约她出来是要告诉她离梦寰一点?
“那就好。”名刚放下手中的汤匙,端起杯子轻啜咖啡。“为了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的直说了。”
他稍稍停顿了片刻,如枫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请你高抬贵手,离开梦寰。”他明说,双眼直视着如枫。
“为什么?”她直沉的问。
“因为你的过去。”他从皮箱中拿出一叠照片及资料,递给了她。
如枫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堆文件,摊开来阅读。
该死的照片,那是她毕业公演的剧照呀!
记得大四毕业时,各班都必须表演节目,她那一班选择表演戏剧。为了使效果更逼真,他们一伙人就真的到酒家借场所拍剧照,谁知别人竟拿它作文章,诬陷她是应召女郎,弄得她身败名裂,教她能不伤心难地吗?
沉默了一会儿,名刚再度开口。
“因为你的过去,使我不得不这么做,并不是我心狠要拆散你和梦寰,而是……堂堂盟飞企业董事长不可以有个不干不净的妻子。”
不干不净?她在心里狂笑着。
“云伯伯,你误会了,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而是……”她急急地开口想解释。
“别再说了,我没有兴趣听你解释,除非你是出有力的人证及物证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他没有说完,只是点到为止。
“那真的是个误会,云伯伯,你听我解释——”
“什么都别说了,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谁知道那是不是你的把戏之一?况且有资格当我云家媳妇的只有佳岚一人,其他的女人根本没有机会,就连你也不例外。”他冷淡且凶狠的说,“我看你不是识相点,早早离开梦寰身边,要钱,如果价格合理,我愿意补偿你。”
他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本支票,并在上面写了五百万元的金额。“老实说,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爱上梦寰,像你这种风尘女子哪会知道什么是爱?”他将支票撕下交给她。
如枫的脸惨白着,“不,我爱他,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他!”如枫狂喊,将手中的支票撕得粉碎。“我只能告诉你,我爱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钱,所以你休想用钱来收买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绝不离开他,没有他,我根本……根本不知该如何度过余生,我真的爱他,百分之百的爱他,即使他是个穷小子,我依然爱他。”
“你别再执迷不悟,也别再自欺欺人了。为了梦寰的幸福,你忍心看他与我反目成仇,与云家断绝关系吗?”他乞求她。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看你能不屈服吗?他想。
如枫因名刚的话而乱了分寸,但是她真的爱他呀!
要她离开他,简直是逼她走上绝路。但是她又不希望这对父子因她反目成仇。她到底该如何做?又有谁来告诉她呢?
“殷小姐,就请你看在我老人家的面子上,离开他吧!他是云家唯一的命脉,失不得呀!”他恳求她。
“我……但我爱他,而且他也爱我呀!”如枫努力寻找理由,只要能不让她离开梦寰,要她干什么都行。
“他爱你倒是不成问题,只要时间一久,他就会忘了你,我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的。”
“我……让我考虑考虑好吗?”话落,她推开椅子,慌乱地奔出餐厅。
而名刚却在她离去之后,露出胜利在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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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好了吗?”一句女子手持着话筒问道。
“是的,小姐。”
“别忘了该带的东西。切记,不可以让人发现,而且要做得干净俐落些。”她再次提醒。
“放心,一切已准备妥当,就等明天了。”他自信满满地回答。
“很好,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之后,她挂上电话,冷冷地狂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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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伙切殷切的其盼下,殷玉恒与方可晴结婚的日子终于来临了。玉恒牵着可晴的手,一步一步地步人礼堂,朝牧师的方向走去。
两侧的祝福声不断传来,全场充满喜气。
婚礼完美的举行完毕,新郎和新娘被簇拥着走出教堂,灿烂的阳光照在这一对新人身上,好似他们将拥有幸福的未来。
身为可情好友的如枫自然也为她有个好归宿而高兴着。
在大家的怂恿下,可晴抛出新娘捧花,巧的是,捧花不偏不倚地落在如枫的手上。
“哇!如枫,下个新娘该是你罗,什么时候能喝到你的喜酒呀?”可晴似乎忘了自己是新娘,很不“淑女”的嚷了起来。
其他的人也把矛头指向如枫, “对嘛,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你的喜酒?”
如枫闻言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梦寰,梦寰也正她看着她,脸蛋不禁红了起来。
她上推了推可晴。 “先顾好你自己吧,今天晚上我们可要大闹洞房了!”
看着如枫和梦寰,分明是“郎有情,妹有意”的模样,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可睛欣慰地笑着。
为了不使如枫太过于困窘,可晴也就不好继续刁难她。
“站在这里说话太热了,你还穿着白纱礼服呢!不如大伙都先回去,免得在这儿晒太阳。”玉恒关心提议道。
“哇!好体贴的新娘喔!”大家又是一片哗然。
可晴却白了他一眼,心里即高兴又恼怒。
就在大伙准备搭车回家时,突然一阵枪声响起,段玉恒霎时倒下,鲜血从他的左胸膛汩汩流出……
大家被这突发的事件吓得不知所措,只有梦寰一人冷静地上前检查玉恒的呼吸及脉搏,而后悲伤地摇摇头,站起了身。
面对眼前的事实,可晴不敢相信地大喊,随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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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晴再次醒来,她已置身于医院中。左右瞧瞧大家的神情,回想起婚礼上的事,她明了一切的结果了。
她不顾再与人交淡,更不顾看到他们脸上的同情,用微弱的声音请大家出去后,她拉高被子蒙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如枫伤心地和梦寰相拥走出病房,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大家都来不及反应,留下一团混乱让人理不清。
如枫伏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啜泣着,身子微微颤抖。她怕,真的好怕梦寰有一天也会和玉恒一样,来不及向她道再见即一走了之,她怕,真的好怕。
他轻拍她的北,不说一句话,只是任她尽情地发泄,他知道这件事也对她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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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可晴也在医师的允许下出院了。
但她仍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如枫真的很怕她想不开。失去了玉恒,她不再失去可晴。
如枫的心情好烦又好乱,太多太多的问题存在于她的脑中,再次看看可晴,她又叹气了。
段玉恒的葬礼在出事一个月后举行。
可晴的脸上没有表情,她只是冷漠地看着整个仪式的进行,好似那个即将被送人火窟的人和她根本毫无关系。
火葬后,当玉恒的父亲将骨灰坛递给可晴时,她才默默地流下两行热泪。
他走了,真的走了,没有向她说再见,也没有对她说过任何承诺,他就走了!
可晴在心底埋怨他的无情,却惹来更多的心疼。对玉恒,她的心中只有爱,没有恨,即使他一声不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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