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说你想要……”赵乐燃掩著脸,双肩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轰!他的头像炸开一般,仍是不死心的问:“要什么?”一定是误会,他哪可能对这种干巴巴的女人下手。
赵乐燃呜咽一声,推开门便跑掉了。
屋内传来男人的吼叫声,后悔之中,更多的是抱怨,抱怨自己怎么抱了个那么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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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居然说我丑。”
赵乐燃气冲冲的走回自己的小屋,小屋很小,除了床榻和一桌一椅外,再无其他。“我的床这么硬,他的床却又软又舒服,还在上面铺了上好的丝绸。”
哼,她才不要告诉他真相呢!气死他好了。
昨晚,他们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当时趴在床上,后来说自己胃难受,便从床上爬起来,谁知道喝得太醉,一不小心便跌倒了,还把她当垫背。
当垫背还是小事,他居然遗说他想要吐,之后,便把他们两人的衣物及被子都吐得恶心至极。
为了她的味觉和视觉,她当然要把弄脏的衣物换掉,而他重得像死猪一般,她就索性没给他穿衣服。
—觉起来,便是那番景象。倒楣的可怜人是她耶!
“一个大男人,小气得像姑娘似的。有没有怎么样他会不清楚吗?别告诉我那个花枝招展的男人是个黄花童子鸡……唉,其实我也很可怜呢!”
昨晚他把上衣吐脏,她早被那股怪味弄晕了,根本没机会看看“挽月轩头牌”的身材如何!
不过,他的脖子好细好白哦。吞了吞口水,她收回色色的表情。
“不对!我讨厌那个家伙都来不及,哪里会觊觎他的男色。”
桃木哥哥比他漂亮几倍还不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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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怨歌全身没几两肉,对吃的东西可是很感兴趣的。”笑得灿烂戏谵的少年未及弱冠,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只要菜做得美味好吃,那么你便成功了一半。”胃都抓到了,心还会远吗?
赵乐燃掩住小口,轻轻的打了个呵欠。“阮二公子,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谁要管那个狐狸精吃什么。
“你喜欢他啊,如果想把握这个好男人的话,就要勇敢出击。”阮念枫露出很好看的笑容。
她抿著小嘴,“我哪会喜欢那个狐狸精,他又自恋又喜欢捉弄人,我才不要自讨苦吃。而且,我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抖开画满丹桂的纸扇,阮念枫眨了眨漂亮的眼。“怨歌是个可怜的男子,其实他的本性不是如此的。他有很多张面孔,但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真正开心的。”
“他开心我可不开心。”只要有机会,她便要逃出去,而且叫鬼焰他们好好教训怨歌一顿,这家伙居然这样折磨她,当真把她当丫鬟使唤!
“他的本性就是很坏,整天自恋得要命,像个足岁的娃娃,踝上的脚环天天叮叮当当的乱响。”她忍不住又抱怨起来。
阮念枫呵呵的笑著,拿著纸扇故作可爱的扬了扬。“他天天照镜子,是在追忆过去,害怕自己就这样老死在挽月轩;戴脚环……这里的舞伎多数都戴脚环的,只是他跟那些舞伎不同,她们只在特殊的场合或者跳舞的时候才戴,而怨歌的脚环似乎从未摘下来过。大概他是想引起他人的注意,让别人可以发现到他的存在吧。”
“说的也对,不过,我倒从未看见过他脚上的钤环到底什么样。”那天晚上他把上衣吐得很脏,她都快被呛昏了,根本没注意到他脚上的足环。
“我就说嘛,刚刚还说对他没感觉,现在就想偷看他的脚踝了。”
他用扇面半掩住秀雅的脸庞,压低声音道:“赵姑娘,怨歌可是个男女通吃、老少成宜的极品。这样的男子一定很令你头疼的,不如你嫁给我大哥好了。他没有等级观念,不势利,偶尔很有担当。虽然面目可憎又虚伪鸡婆,会做些欺负可爱弟弟的丢人事,但他绝对……”
这时,怨歌突然出现,伸出修长的腿将不停胡言乱语的阮念枫踢了出去。
“你哥若是娶了她,我要欺负谁去?”优雅的收腿,怨歌挑衅的望了赵乐燃一眼。
“等我的手下找到我,我一定要将你的脸画满乌龟!”她脸色发青,本以为他有些舍不得自己,没想到答案竟是他怕没人可欺负。
“对啊、对啊!你这个自私鬼,怎么可以让人家为你浪费青春?”阮念枫附和道。
怨歌拿著茶杯,看也不看就丢出去。“小乐,我要喝茶。”
赵乐燃的脸色更加难看,“小乐?”好嗯心的叫法,像是喊小狗似的。
“我要喝茶。”
赵乐燃忍下火气,拿著茶具去泡茶。
“怨歌,你对她好凶哦,对喜欢的女子果然足霸道啊!”阮念枫笑了笑,“不问我今天来干什么吗?”
“你来看赵乐燃的吧?”语气酸酸的,怨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赵乐燃身著单衣的模样。
天啊!他怎么会去想赵乐燃那末发育完全的身体……不可能,不可能,他绝不可能与她……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你的后母与姐姐了。”原来她们根本没有离开济南。
赵乐燃端了茶来。“你的茶。”最后呛死你!
“赵姑娘,我也很口渴呢,你都没想到要给我倒一杯。”阮念枫装出可怜的模样。“我知道自己是不速之客,打扰了你们相亲相爱的……”吵架时间。
赵乐燃尴尬的一笑,转身又去倒茶。她平时都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伺候得很好。到了怨歌这里,虽然被指使著做这做那,但从不会主动做什么,可能是因为环境所致,所以刚才她只泡了一杯,而忽略了阮念枫。
“小乐,我要喝的是西湖龙井!不是铁观音。”怨歌把茶放到一边,明显是不喝的样子。
“赵姑娘,我这才知道一个花枝招展的男人有多么的难伺候。怎么样,考虑一下我大哥吧?”阮念枫拿起怨歌的茶,慢慢的喝起来。“不用泡我那杯了,你再泡一杯西湖龙井给他。”
赵乐燃嘟著嘴离开。
“她们现在在哪儿?”怨歌问。
“我命人把她们从济南带来了,她们也真是惨,做买卖亏了老本,把你家的田地、产业和宅子全赔了进去。”
“全赔了进去?”怨歌的手一抖。“看来,我的计画还是落空了。”本以为夺回家产便能赎回自由之身,可如今……怕是不能了。看来,这份自由还是要他自己赚钱来买回。
去而复返的俏皮身影映人眼帘,怨歌却没有接过茶碗。
“我不喝。”
“我好不容易才泡好的!”在宫里,她连冷水部没碰过,在这里,居然被他逼得学会了烧水泡茶。
怨歌抬头,眼中的失落马上收起,又换上了满满的捉弄。“我突然问不想喝了。”
“哼,不喝才好。”赵乐燃气冲冲的抢过盖碗茶来,自己喝。
怨歌满意的笑了笑,发现阮念枫用同情的眼神注视著赵乐燃。“念枫,安排时间,我想要见见那对狠心的母女。”
“好,我马上安排。”阮念枫见怨歌暗示著自己出去,便笑眯眯的向赵乐燃挥手告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