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什么?我并不明白!”
“请你不要隐瞒我,这很重要!为什么张组长会被指控内线交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苔曦小姐……”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再隐藏的。
“张在赫他和黑道分子勾结!”
“什么?”苔哦一脸不可置信,陈室长继续解释,说在赫支使仁秀进行收购济河通讯的野心已经进行许久,苔曦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在赫是怎么样的人?苔曦脑海浮现无数片段,可是他从来不曾想伤害自己,她绝不相信在赫是坏人。
“那么向检方揭发的人是你?”
“是的!”
“是我爷爷指使你做的吗?”
“是的……董事长还向我下达命令,必须彻底毁灭张在赫的命脉,决不轻饶他!”
在赫对爷爷的野心,还有爷爷对在赫的反扑,这些事,苔曦竟然都被瞒着,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在赫与爷爷之间竟还有这一段,可是她应该怎么做?这两个都是生命中最重视的男人,她应该站在哪一边?千头万绪,苔曦像囚困笼中的小鸟,那头,吴汉荣也一样发愁,他盼望营救在赫,虽然在赫已经不只一次背弃两人共同的理想,但在赫仍然是他唯一的学长。
“你还好吧?”倒是汉荣先发声。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早就知道这些事了,对吗?张组长他为什么要收购济河通讯的股票?你告诉我好吗?”
“我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济河通讯是张组长的梦想,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收购济河的股票,不过,在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一切!”
说着说着汉荣从口袋里拿出两个信封,递给苔曦。
“这里有两封辞呈,一个是张组长的,一个是李善宇小姐的,在最后一刻张组长放弃了一切,而选择了李善宇小姐,他说他们两人要暂时回政先去,还说要在哪里开创新的人生。”
“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是第一个告诉你……”
“那么,关于这个辞呈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暂时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汉荣自然同意,在赫的希望都在苔曦身上,只有苔曦能帮他。
“如果要求金苔曦小姐帮助张组长,会不会强人所难呢?我希望你能帮助张组长,现在只有你能帮忙,拜托你帮助张组长。”
苔曦陷入为难,能原谅在赫的人是爷爷啊!不是我!我能做什么?苔曦实在无从着手。她逃离办公室,停在街边喘息,忽然,又有人急急忙忙找来,都是为了同一件事。
“小姐!小姐。请等一下!我是朴哲雄,你就是上次跟李善宇在一起的小姐,对吧?”
“对!我就是。”
“我想来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张在赫会被抓进去?还有善宇到底在哪里?善宇她,她为了跟张在赫走,已经离开家了,这个大傻瓜!她现在一定还在哪个地方傻傻地等他,我要快点找到她,能不能请你跟我说好吗?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请你告诉我好吗?随便什么都可以!”
苔曦并不知道善宇去了哪里,她只知道善宇和在赫约好了要去政先,其它的事她真的不晓得,现在一场混乱,她还没有时间去想善宇的事。
“据说她原本要和张组长去政先,我只知道这么多了……”话没说完,哲雄已经没命的跑走,善宇离家的事,他和嫣红还不敢告诉奶奶,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找到善宇回来。
待哲雄才走得老远,苔曦又陷入沉思,她恍恍惚惚走回办公室,时间已过了几个钟头,还没有任何有关在赫的消息,但是却在这时遇上了另一个重要关系人。
“李善宇小姐?你……”
“这到底怎么回事?张组长为什么会被抓?你告诉我好吗?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善宇比谁都激动,她在车站等了几个钟头就是不见在赫,却在小摊上的报纸看到在赫被捕的新闻,她更不加思索,飞奔来找苔曦,这天,所有的人都在为什么会这句问句中打转。
“你先别急,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现在应该在接受侦讯……”
接受侦讯?善宇咬着下唇,滚动的水光就要滑出眼角。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见得到张组长?到地检署就能见到他吗?我好想见他。”
一抹泪光,闪烁在善宇脸上看来更令人心酸。
“现在,除了律师以外的人都不能见他!而且我听说他还拒绝委托律师替他辩护……”
“那怎么办?组长他现在会怎么样……”
现在心急也没用,苔曦要善宇冷静下来,至少,先回家去等消息,别在这时候提辞职的事。
“这个你先拿回去!还有从明天开始回来上班!我知道你和张组长约好要一起离开,可是现在的状况实在没办法,你先……”
话被善宇截断。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你听我说!愈是遇到这种痛苦的事情,就愈要用理性来判断,如果这时候连你也感情用事,只会对张组长愈不利,你明白吗?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样就被击倒,你听我的话,我会想办法救张组长出来!”
要救在赫,苔曦明白只有一个人能办到,就是必重!她回到家里,思考着如何说服必重放在赫一条生路,必重已经从医院回来,可是苔曦却没法让必重听进在赫的事。
“爷爷,你不要这样对付在赫好吗?如果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那么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你原谅他好吗?爷爷!”
必重没有听,也不让苔曦进房,苔曦站在门外叫喊,愈说愈是泄气。
“怎么做才能让爷爷原谅在赫?”
现在这个节骨眼,苔曦真觉得孤立无援,必重又不肯见她,反而一个人在房里枯坐,怎么救在赫?她束手无策了。
第七章
偿债
“你这个死人!你又去赌博了对不对?你把盛晞拿回来的五千万全部拿去赌光了,对不对?”
黄国图快到中午才从外头回来,一身酒气冲天,开门就遭伍山一顿排头。
“你胡说八道什么?根本没那回事啊!五千万还在股市里头,我打牌只是兴趣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料黄的左手突然让伍山给擒住,跟着五指就是一翻,黄国图关节吃疼,整个人侧身过去,哀叫连天。
“好痛啊!喂!你干什么?”
“你之前跟我保证过什么?你说如果再去赌博,你就要切断手指,不是吗?把手伸出来!快啊!手伸出来……”说着伍山拉扯起黄国图,像是真要动手“行刑”,黄国图咽不住怨气,右拳一个狠劲住伍山眼窝挥去,伍山痛得双手捂着脸哭喊,伍山大骂老黄没天良,正好给从外回来的盛晞,瞧个一清二楚。
“叔叔!你干什么打我妈?”
“我、没有啊!那是不得已的,我真的不是故意……”
“还说不是故意?叔叔!你要想想是谁让你有得吃、有得住?你如果再敢动手打我妈,我决不会放过你,明白了吗?”
“还有,你不要随便动我妈名下的东西,这店面是我妈的,你抵押贷款的五千万也是我妈的,你快还来!听清楚了吗?”
盛晞到了金家以后,气质修养没学到,那权贵人家的横霸气势可学得有模有样,把老黄骂得噤若寒蝉,只在心里咒骂着,自己逃到一边。盛晞连忙把必重来日不多的事跟伍山说了,人说母子连心,这伍山的第一个反应也就是遗产的事情,但盛晞现在却没有把握。自从上回被必重揭穿身份,她被严重警告不得泄露这事,连伍山也不敢说,这遗产怕是没她的份了!不过,幸好另一个对头张在赫已经没戏唱了,否则,只要必重一天没死,她就一天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