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该这样了!”一个正当的工作,善宇要哲雄至少能做到这点。
“唉!一想到要看书,我就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但是,既然是善宇小姐的心愿,我哲雄老哥就去试试看,只要我下定决心,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对吧?”
“喂!你的手放哪里啊?”
这朴哲雄话没说两句就搭上善宇的肩头,简直是找死。
“手?啊!一只在这里,另外一只在这里啊!”
说着还捏捏善宇的胳臂,实在放肆到极点,要是平时早就被海扁一顿,不过,善宇今天决定放他一马。
“你是不是又开始欠扁了?”
“那我就给你扁好了!反正我早就觉得皮痒了……”
“算了!我今天饶你一命!”
这倒是大出哲雄意料。
“什么?怎么回事?”
“因为你今天难得这么早回家啊!而且还买了西瓜回来,让嫣红和奶奶都很开心,所以今天奖励你!”
“这样啊?那有没有福利?既然你要奖励我,那就顺便给我一个吻当奖励好啦,喔?”
“你又开始皮痒啦?你往后也要像今天这样,毕竟你是这家的长子,奶奶、叔叔和嫣红,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知道吗?”
哲雄这会倒是会意的点点头,平时善宇不会对他这么温柔的,难得如此,他便也乖乖听话。
“你以后要好好孝顺奶奶她们,别再做让她们担心的事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啦,真奇怪耶?像这样跟你肩并着肩,让我好开心!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这世界充满希望,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就是感情的动物,特别在这种时刻,这样的话听来总是格外教人感触,离开这里的事,善宇便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什么怎么办?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然后猛烈的追求她吧?”
“才不会!你当我是什么人?如果没有认识李善宇,我今晚可能还在街头徘徊,像只孤独的野狼——”
好强烈的反应,赤子般的真情相待,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但是善宇就是无福消受。
“进去睡你的觉吧,野——狼!别吵醒村子里的狗啦!”
善宇习惯性的给了哲雄一记肘击,头也不回地逃回房里,就怕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对哲雄她只有满腔的抱歉。
“晚安了!善宇。”
“好,晚安了,哲雄……”
离开这里,该或不该,善宇拿起脖子上的戒指发呆,好不容易捱过大半夜,眼看着天还没亮,她小心翼翼步出房门,踮步来到哲雄的门口,当她把戒指缠绕在门把上,显得有些迟疑。
“哲雄,你睡了吗?”门后没有回应,善宇反而放下心。
“原来你睡了,这样也好,如果看到你,我担心反而会说不出口,原来我以为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很谢谢你,因为有你在身边,我第一次感到其实我不是孤单一个人。”
“我没有可取之处,而你却那么喜欢我,珍惜我,但是我对你却一直都很坏,只会害你伤心,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办法继续留在这个家,我觉得很对不起你,而且我也不好意思面对其他家人,所以我还是决定离开!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但是我害怕和家人——道别只会让我更伤心,真的很抱歉,哲雄,谢谢你!”善宇走得好快,但是哲雄并没有睡去,这段默默辞别他都听在耳里。迟疑了一会儿,朴哲雄追了出来,以近乎撕裂的声音哀求善宇。
“善宇,你不要走,不要走。我也一样需要你。善宇,你不要走。”只是善宇却没有回题。
在赫决心要走,在天亮以前,他要通知吴汉荣,很多话得当面跟他说。
“你真的决定就这样放弃一切吗?”汉荣的话让在赫笑了,汉荣讶异,过去被人看作冷血的张在赫竟然露出菩萨般的慈祥。
“这并不是放弃!我是打算一切重新开始。”
“你,跟李善宇小姐一起是吗?”
“没错!我准备先回政先,那里有我爷爷的坟墓。我打算在那里重新来过!”汉荣跟了在赫十年,了解他的心思并不难。只是相交多年,终须一别,即使过去有诸多磨擦,汉荣却也还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或是唯一的兄弟。
“谢谢你了!汉荣,谢谢你过去对我的支持,你是个很好的朋友,也是我忠心的学弟,最后我对你还有一个期盼,那就是希望你也能找到幸福!”唯有沉浸幸福的人,才会这样对别人说话,在赫搭着他双肩,像座桥梁好把自己感受的幸福也传给这个老弟,汉荣只是定了下来,他得好好咀嚼这些话,那些幸福不幸福的事,他从没仔细想过。因为找到自己的幸福,而离开男人的战场,对他来说,他不能够体会,但是,在赫舍得,这是他获得的救赎。还有苔曦,他不能忘了告诉苔曦,至少,拨通电话说声珍重。
“喂?苔曦?是我!你还在医院吗?”
“在赫?不,我在家,刚刚才回来,爷爷他已经醒过来,可以安心了,而且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呢?你在家吗?”
“是啊!我在打包行李!”
“打包?为什么?”苔曦一脸诧异。
“我要去旅行一阵子!接下来的事要麻烦你了!”
“什么?”苔曦想试着弄懂在赫的话。
“我会离开公司,以后公司有你在我就可以放心了,你有绝对的能力来担当,别担心!”
怎么会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苔曦不能理解。
“在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样就走?”
“苔曦,很抱歉!现在我什么都还不能告诉你,但是将来你一定会明白,我会把一切都说给你听……”
“在……”没等苔曦说完,在赫却挂上了电话。
提起行李,在赫缓步起身,但是门口却有一阵急促破门声响起,是谁?大门一开,来人有两三个男子,领头的人衣着整齐,大约都是三十来岁的男子,怎会在半夜来访?
“请问你是张在赫先生吗?”那带头的说话,语气不善。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汉城地检署朴昌直检察官,我们要以违反证交法及内线交易罪嫌逮捕你!我这有搜索令……”那人从腰际拿出证件,在赫心下一凛,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晚了,你还打算出门是吧?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其他两名干员进门来围住在赫,三人簇拥着硬生生就把他带走了。
检调单位的动作好快,没到凌晨大批人马便分头杀到,连仁秀那儿也被重重包围,桶子和众人想护住仁秀逃走,但仁秀不愿意大伙为他涉险。
“桶子,好好守着夜总会和账簿!有问题去找哲雄帮忙。”仁秀坐上检调单位的车被带住汉城地检署,罪名和在赫一样。
第二天一早,济河集团新事业组组长与黑道分子联手炒作股票的消息,跃上各大报版面以及晨间新闻,几乎所有人都从电视上获悉了在赫的事,包括哲雄,包括在车站苦等在赫的善宇,当然更包括苔曦,苔曦立刻明白,她心急如焚,为什么爷爷要这么做?火速打了电话将陈室长找来,心想这与他脱不了关系!
“苔曦小姐,你找我有事?”陈室长对于苔曦的召唤,并不是很“习惯”。
“陈室长,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