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孩!敢咬我?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黑衣人用力一挥,恩平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了出去。
恩平似乎拚了命,纵身抱住黑衣人的脚,咬着牙,忍受黑衣人的捶打。
「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爷爷我就早点送你上西天!」说完,黑衣人就 由怀中抽出了一把短匕首,亮晃晃的在他的手中像是毒蛇的舌信一般的来回。
羽律浑身一颤,那个男人是认真的,他真的想杀了恩平!她随手抓起地上的废弃木 材,二话不说的朝着黑衣人挥了过去,不过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在羽律挥棒向他 时一闪,躲过了她的攻击。
「妳这多事的女人,是妳自己找死,妳就不要怪我!」他将攻击目标由思平的身上 转向羽律。
黑衣人一分神,倒给了小思平一个好机会,只见他狠狠的向他撞了过去,一把撞掉 他手中的短刀。
黑衣人被这一个攻击给惹得凶性大发,他用力对着思平挥打过去。
思平站不住脚整个人就向外摔了出去,刚好摔向没有护栏的地方,眼看就要从楼上 摔了下去,还好羽律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是,以她的力道实在无法将思平给拉上来,结果,她只能趴在地上硬撑着不让思 平掉下去,不过,这也让她再也没有余力去抵抗黑衣人。
「这倒是个方便的情况,一次就解决掉两个。」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可是犯了杀人罪?最高可处死刑的!」她不放弃的说。
「妳放开我!他真的会杀人的!」思平开口大叫,他那和盼安神似的眼睛露出了惊 慌。
「我不会放手的!」羽律摇摇头。这儿这么高,他掉下去还有命吗?
她向下看了一眼,一阵昏眩向她袭来,要不是手中的重量提醒她,还有一个人的生 命全靠她的话,她说不定真的会昏过去。
「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羽律闭上眼睛,人家不是说死前脑中会闪过自己这一生的片段吗?为什么她想到的 却是卫焰的怒吼声?
「该死的是你!」
卫焰的一声怒吼让羽律条地张开眼,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高兴听到他的怒吼声,那声 音听起来好象天籁。
因为她的姿势让她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但是,由那刀子落地的声音和拳头重重落 在肉体上的声响,她不用看也明白,在她身后正有一场恶斗,而她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祈 祷卫焰会是胜利者。
终于,打斗声停了下来,在羽律还没有任何想法的时候,她手中的重量一下子消失 ,她一抬头就迎上卫焰一双气急败坏的双眼。
「女人,妳该改名叫麻烦!」
他的口气是这么的不客气,可是羽律一点也不介意,她什么也不想的就紧紧的抱住 他,那力道让卫焰整个人几乎跌坐在地上。
「谢谢天!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过来!那个人是真的想杀人,你捉到他了吗?」
「他跑了!」卫焰的怒气仍未消。
「对不起,你一定很生气,要不是为了我和思平,你一定可以抓到那个人的。」羽 律明白像他这样嫉恶如仇的人,一定忍受不了坏人就这样从他的眼前逃掉。
「妳……」卫焰欲言又止。
他怪怪的语气让羽律不解的抬头看向他,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这时,她才发现她 几乎是用一种很暧昧的姿势压在他的身上。
「对不起!」羽律连忙从他的身上弹跳了起来,「思平和盼安妮?」她不好意思的 将视线由他的身上转而环顾四周一眼。
「看来他们也走了。」卫焰皱起眉头,虽然他并不是一个求回报的人,但那两个小 孩竟然没有为他们惹出的麻烦做交代就溜走,着实教他不高兴。
「可是,思平被那个男人打成那样,他一定受了伤,不去看医生怎么行?
我们得去找他们。」
突然卫焰皱起眉,伸手向后一摸,「那该死的小鬼,竟然偷了我的钱包,这就是他 给我的谢礼!等我找到他,非剥了他一层皮不可。」
「卫焰!」羽律一声惊呼。
「怎么?我才出院就让我跑个半死又杠上个练家子,现在连我的皮包都让一个不知 感恩的兔崽子给扒了,我连抱怨一下都不可以吗?」卫焰没好气的说。
「不是!」羽律摇摇头,「你的手臂流血了!」
卫焰看向自己血迹斑斑的衣袖,这是刚刚看到歹徒要伤害羽律时,一时情急,他用 手去挡的结果。
由这片鲜血淋漓的样子看起来,这个伤口可能比他想的还严重些。他看着脸色苍白 得有些吓人的羽律。
「我先警告妳,我才刚从医院出来,妳可别想再把我送回去!」
方征律在房中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大门的开关声,她不解的下了楼。
「四姊!太好了!妳在家。」
「羽儿?怎么了,妳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方征律仔细的把羽律从头到脚打量了 一遍,最后才定在羽律那发自的脸色和盈着泪水的大眼。
她轻柔的拥住了羽律,然后恶狠狠的瞪向那跟在羽律身后进来的卫焰。
「说!你对羽儿做了什么事?」
如果她的眼神能杀人,这会儿卫焰可能会横尸当场。
「不是的!」羽律连忙把刚刚发生的事对她四姊大略的说了一遍。
没想到方征律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揪得更紧,「你竟然让羽儿到那种地方? 我会为了这个杀了你!」
「妳这个疯女人!反正妳的宝贝妹妹我送还给妳了,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卫焰 也不客气的瞪回去。
这家子的人是怎么回事?先是方商律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了他一个过肩摔,接着,这 个冷得和她那外表一点也不搭的女人又莫名其妙的像要杀他似的,他是招谁惹谁了?
「不行!」羽律连忙伸手抓住他,然后又回头看着她四姊,「这不是他的错,而且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四姊,妳帮他治疗一下好不好?」
依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一回去绝不会主动去看医生的,可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放着这 么大的伤口不管哪!
方征律看了一眼一脸祈求的羽律,「可恶!妳说的话,四姊什么时候不依过了?妳 去楼上把我的医疗箱拿来,然后打个电话叫隔壁的呆子拿点麻醉药过来好吗?」
「不必了!」卫焰一口回绝。
方征律脚一勾,卫焰没有防备的整个人就摔在沙发上,她居高临下恶狠狠的瞪着卫 焰,「要不是为了羽儿,你就算挂了也不干我的事,我劝你给我合作一点,不然可有得 你好受的。」
「妳……」卫焰到口的咒骂全化成了一声痛苦的抽气声,因为方征律用绝对谈不上 轻柔的力道,将因为干涸的血而黏在伤口上的衣袖一把撕开,痛得他几乎要跳起来。
「四姊!医疗箱在这儿。」羽律连忙把东西递给她四姊,然后她关心的看了一眼似 是很痛苦的卫焰。「你还好吧?」
卫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门被打了开来,骆天恩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征律, 羽儿说你要麻醉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他!」方征律一边说话,一边将双氧水狠狠的洒在卫焰的伤口上,脸 上恶意的笑容,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是故意的。
「妳这是什么天杀的医生!妳想痛死我是不是?哪有人这样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