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气散去之后,篝火越燃越炽,帐篷内很快便温暖起来。
展昭半抬了眼帘,看向那人的脸,抬了双手,轻拢他的发丝。
榻边的火光不时影影绰绰地跃动着,更给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仿佛已经万年之久没有体会到如此炙烈的温暖,甚至不知一切是幻是实。迷蒙间,听到他在耳边低喃沉吟,“我这两年末守在你身边,你一人撑得太辛苦了。如今我回来了,你也该歇一下了,猫儿……听听吧,那日战后,我对你说过,你却没听到的话:我忘不了你。从不曾忘,从不能忘。”
“玉堂……我真的想你……”展昭叹了一声,拥住他的肩,让彼此的胸膛紧紧贴合,让他有力的心跳砰然震动着自己,静静倾听他的心音……直到……他俯首埋入他的颈窝,将湿热滚烫的吻烙在他的耳后,在两人间点起另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知道,猫儿……我知道啊!我也想你……”白玉堂低声应着,唇下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像火,探入里衫下的手掌在接触到他身躯的瞬间竟感觉到一阵酥麻般的痛楚传遍全身。此时才知,自己有多想他。
“玉堂,你独自一人……受苦了……”指尖触过白玉堂敞开的前襟下露出的浅白色疤痕,展昭知道必须强迫自己正视这所有的一切才能真正恢复往日与他相互信任的心态。
他的脚膛依旧宽阔坚卖,只是那温暖的肌肤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光滑,狰狞可怖的伤痕像一个个丑陌的烙印盘踞在这具年轻矫健的身体上,吞噬了昔日的美好,一点点撕痛着他的心。
尤其是接近心口边的那处,仍依稀可以看出当初狠毒的一箭是多么深地没入他的血肉之躯!他的心脏在这一刻猛烈地紧缩抽搐起来,连忙咬紧了牙关,闭起双眼,才末让痛楚的泪水从湿润的眼眶中涌出。
“我苦,你又何尝不苦?我当自己忘了一切,你却要独自承担所有……我知道你今日为何那般为我忧虑,只是今后,莫要再如此吓我,否则白爷爷便是胆大包天也经不住你次次如此!”
白玉堂轻吻着展昭合拢的眼睫,慢慢掀开他的衣衫,将脸颊贴上他淡蜜色的胸膛,深深汲取进他的气息。这是他的味道。他知道,这是他最眷恋、生生世世都愿追逐着的气息!
“昭……放心吧,我会陪着你。不管此生还是来世,我都陪你。这一次,绝不食言!”伴随着这句誓言,他将一吻烙在他的心口,与他紧紧相拥!
曾听人道,日子久了,再如何深刻的伤痕都可以治愈,再如何刻骨铭心的痴恋也会成为过眼云烟。
但是,时间留给他们的只有与日俱增的相思!
展昭望着眼前那英挺的俊美容颜,体内的血液仿佛要蒸腾了一般……
三年以前两情相悦,如今早已不是初识如此浓厚炽烈的情缠滋味,只是曾以为“失去”已成为永恒……想不到能够再次与他如此贴近,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真真切切的存在。
心跳,呼吸,衣鬓间特有的檀香……
热……身体好像从未如此热过,汗水不停地滴落,浸透了身下的被褥。
意识蒙胧间仍残留着对两年来那个反反覆覆出现在梦中的魔魇恐俱,手指紧紧扫在他的肩上;耳边突然传来裂帛的“哧啦”声才发现是自己无意间扯破了他的里衫,残破的布料从宽厚的肩头滑落……对自己的失态,他直觉得面上烈火燎原!
“无妨,反正白爷爷的衣衫多的是。”那人愣了一愣,随即邪魅地勾起了薄唇,喉中发出了一阵略带沙哑低低沉沉的笑,未等他辨清他的意思,拢在背后的那双手已经一个用力将他身上最后一层薄薄的布料撕裂,从肩膀捋向腰间,再次笑道,“如何?这不便是彼此彼此了吧?你还要皱什么眉?”
“白玉堂……你……”被他如此一说,眉峰皱得更紧了,明知他是有意戏弄于他,看着他一身再也无法拂平的伤痕却又不忍对他动手。
“怎么,舍不得?那就别动不动就要揍人。”白玉堂笑着吻上怀里那人挺直的鼻梁,抓住他的手腕,拨开那已经握起正在犹豫不决的拳,抬指摩挲他掌心中因长年握剑而磨起的茧子,双唇也禁不住随之贴向他腕间的脉动。
“你啊……你真是……”他叹息着,无奈地与他十指交缠相握。
“我如何?”白玉堂咬了他的耳,舌尖狡猾地探入耳蜗,腰间一挺,坏心地硬挤入他腿间。
“你还是如此……非要这样戏要我才甘心……”暧昧得难以启齿的气氛令他身下瘫软无力,双腕被白玉堂按住钉在了头顶动弹不得,一句气恼的话还未说完,突然感到身体最热烈的那处已与他的相互贴合抵在了一起,腰部立时如遭雷击一般弹跳颤抖起来!此时再想逃避也辩驳不得。
“那时做的我都记不得了,你便是此时要与我算旧帐也没用。”白玉堂狡诈一笑,倾身含了他的唇,挑拨他的舌,缓缓动作,推移着健硕的腰,隔着那层薄薄的屏障,与他同样火热坚硬之处亲密地厮磨,在拥有彼此之前让他重新熟悉这种韵律。
“唔嗯……”他垂拢了眼睫,好容易,终于抑制住喉间的躁动,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身躯的颤抖与渴——痛!疼痛难忍!
“痛么?这里……这里……我知道你痛,和我一样痛。”白玉堂低喃着,从颈窝、喉间,到肩膀、胸膛,一处一处地吻下,一处一处地嘶咬,让艳丽的红梅一片片在他紧绷的肌肤上绽放。他要将自己的气息染遍他的每一寸肌理,也让他重新拥有自己的所有。
掌心贴合住他覆了一层薄汗的刚健身躯,勾勒出他隆起得恰到好处的肌肉,无意间碰触到那敏感的徘色突起。捕捉到他唇边溢出的那声闷哼,手指与唇舌立刻毫不客气地一同缠了上去——拨弄,勾挑,吸吮,甚至用利齿合了咬住那已经淤红肿胀的红樱拉扯……逼得他攀住自己,一阵阵的颤抖瑟缩,低吟声终于冲破了齿隙破日而出……
“啊……”
“忍一下,昭……这痛,是你的思念,也是我的牵挂与不舍。所以,就算老天无情要我入地狱,我也会杀光那些神魔鬼怪回到你身边。我愿守着你:永远守着你……”焦躁急迫的汗珠颗颗从白玉堂的额头滑落,溅在展昭胸前,与他的融合在一起,沿着本能弓起的身体曲线滚落至小腹。
“玉堂……我也愿……守着你……绝不……再……让任何人如此伤你!”身下一凉,滚烫的欲望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如此明明白白地察觉到自己的挺立,出口的话语立时变得破碎不堪,零落在展昭的唇畔……
爱得越深,痛时也会越苦。只是当初的他们都太年轻,都未曾经历过如此的煎熬和考验,不懂得享受挚爱的同时也必须学会品味苦涩。
“我知……我信你……今后雪影不止会好好守护你,亦会守护好我自己。”
“放松些……无须紧张……此处只有你我……我只属于你,你也只属于我。”
自玉堂哑声安抚着,双手从展昭的腰后拢下,小心翼翼地分开他下意识地抗拒着的双腿,缓慢地试探着移动双唇,在皮革般结实平坦的小腹上噬咬出点点淤痕、不着痕迹地逼近那个禁忌的中心,突袭般将他包裹含入温暖濡湿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