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家棋的手指突然抖动了一下,像是想抓住睦月的手般触碰著他的手指,令他顿时从黑暗的绝望中唤回了一线光明。
「家棋?家棋!」他激动的扑上去握住那只微微抖动的手,不是错觉!家棋的手真的在动!
「你听到我的声音吗?家棋!」他惊喜交加的叫喊著,眸中的悲伤、黯然与痛楚,化成了一道名为希望的灿烂光华,照映在家棋的身上。
「嗯…….」家棋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喊似的,眼皮动了一下,从罩著呼吸面罩的口中发出了模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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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睡午觉时竟然无意间梦到一个bl的梦耶,真是太兴奋了,赶快写下来免得忘记,就是我梦到一个很帅又很花的小攻,他就读位在深山的住宿式男子高中,因为学校是封闭的环境,不但全部是男的,而且又不准外出,自然就让他旺盛的性欲转而向同性发展了。
校内凡是长得有点姿色的美少年,他都会出手,把人家拐到床上去,渐渐的,学校那些长得不错的美少年都被他玩遍了,最後只剩下全校最美也是最难攻的一个超级美少年,在这个全部都是男的学校里,这位美少年就像花一样的存在,是全校梦想中排名第一的偶像,自然是高岭之花罗
所以当小攻想对这位全校的梦中情人下手时,还被好朋友拖住,死命的阻止说:「我不能让你去,他可是全校男人的偶像,在这个缺少女人的世界里,他是唯一的精神慰藉啊,怎麽能让你染指他!」
可惜的是小攻色迷心窍,完全不顾好朋友的阻栏,还是决定要去追求那个超级美少年,最终目标当然是拐他上床。
他就跑去了小受住的宿舍前,本以为小受会对他这恶名昭彰的少男杀手有戒备,想不到这个美少男是个超天真且毫无防备之心的家伙,还很热情的招待他进他房间,害他吓了一大跳,心想说他还真无戒心,居然就这麽简单让自己进去了。
我梦到这里,就被闹钟吵醒了,啊啊,好可惜哦,如果再梦下去的话说不定会有什麽激情的画面啊,希望下次可以梦到这梦的延续啊,不过我觉得是不太可能,因为我很少梦到连续的梦!呜!我哭!
狂喜飞上眉梢。「家棋!家棋!你听到我说的话吗?」他喜极而泣的呼唤著。
家棋慢慢的睁开了乌黑的双眼,看到了眼前目眶湿红的人儿,像是以为自己看错了似的,闭上眼又再次张开,有些恍惚又有些茫然若失的说:「睦…….月?」
「是我啊!我是睦月!」一切的焦急与恐惧在他恢复意识後都化成了虚无,睦月犹如放下了心中一颗大石,扼止不住激动的情绪,泪水情难自禁的跌落了下来。
「睦…..月!」家棋乾枯欲裂的唇瓣虚弱、努力的发出他名字的单音,「真….的是….你!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啊,你真的清醒了,太好了!」睦月的眼泪流得更多了,一滴一滴地落到他的脸颊上。
「那你为…..什麽…..要哭…?」家棋费力的想要举起手抹掉他的泪,但他一动一阵刺痛立即扩散了全身,让他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很困难。
「我哪有哭!我只是、我只是一时太激动了!」睦月急忙抹掉了狼狈的泪水。「你这个笨蛋竟然为了救我,自己陷入险境,昏迷了好几天了,我差点以为你会就这样醒不来了!要救人也要先顾顾自己啊!哪有人像你这麽笨的?」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家棋定定的看著他,用颤抖的声音问。
「谁为你这笨蛋担心啊?我只不过是怕你死了以後我会一辈子欠你一条命没办法还!」睦月口是心非的说,天知道他都快担心死了。
「是这样吗?」家棋轻轻拧眉,「可我刚才在昏睡时……怎好像有听到你对我说你爱我,还说你很久….以前….就…爱上我,难道那都是我在做梦吗?」
睦月的脑子「轰」的一声,血液全部冲到了颈部以上,让他又急又羞又困窘,整个脸红了起来,这人都听到了吗?他刚才对他所做的表白?「我….我去找睦玲来,她知道你清醒了一定很高兴的。」情急之下只能选择逃避,他转身慌慌张张的想要走出病房。
「别去!」家棋不知从哪生来的力气,深怕他会消失似的,一把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睦月,别离开!你还没回答我呢?是我在做梦吗?还是你真的有对我说爱我?请你告诉我!」
睦月回过头,愣愣的注视著那张虚弱却带著无比认真的俊颜,他到底想怎麽样?非要逼著自己说出真心话才甘愿吗?非要自己将心血淋淋的摊开给他去撕个粉碎才罢休吗?
咬咬牙,他像豁出去了一样沉痛的说:「你想听我心里话是不是?好!没错,我是喜欢你,我是爱你,从在高中时代就爱上你,到现在整整十多年,你开心了?」
家棋傻傻地听著这一连串憾动心扉的告白,犹如在梦中不敢置信的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爱我?真的不是我在做梦?」
「我是爱你!从你交新女友甩开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忘记过你!」睦月惨惨的笑著,「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居然去爱一个把自己人天生爱好女色的同性还爱了十多年之久?你一定很享受这种把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吧?」
「原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听到你说的这些话了!」家棋好像很高兴似的,但维持不到一会,他又不明所以的说:「等等,睦月,你後半段说的是什麽意思?我什麽时候有把你耍得团团转了?」
这家伙果然神经很大条,明明就耍得人为他哭为他痛的,居然还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反正你从以前就是这样子粗神经的,从来不会察觉到别人的心情的,你又怎会知道我是怎麽受你牵动的呢?可是你放心吧,我已经决定不再被你耍得团团转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再为你挂心,从今以後你就只是我的妹夫而已!希望你婚後好好对待我妹妹!」睦月忍住心痛的说,既然他醒了,就该交还给妹妹了。「我去通知我妹妹你清醒的事,她可是很担心你这个未来丈夫的。」
「你在说什麽啊?」家棋吃惊的说,「我什麽时候变成睦玲的未来丈夫了?我怎不知道?」
「咦?!」睦月听了之後比他更吃惊,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你和睦玲不是即将要结婚了?」
「那是我弟弟要和她结,又不是我。」
「什麽?」睦月差点要昏倒了,那他这阵子所受的内心煎熬和愧疚到底是……「你为什麽不早说?」
「你又没问!」家棋很委曲的说。「难不成你以为我要娶睦玲,所以才对我说你不想再被我耍得团团转了?」
「我….我……」睦月窘得说不出话来,豁然开朗的惊喜、弄错对象的窘迫、与说不清的情绪使得他的脑中一团乱。
「你怎麽会把我和睦玲凑成一对了??」家棋呆然的说,「我还是单身呢,在等到那个十多年前被我这笨蛋气跑的情人点头答应回到我身边前,我是不会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