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措手不及的司朗睁大眼用力的瞪着房门。
顗业的问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别人只有顗业,就这样一辈子会怎样、会遇到什么问题……他并不是没想过,只是这种他“想不想”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
而且……这还用问吗?
他会有什么答案,顗业会有可能不知情吗?
“小朗,我是真心想问你,不是在开玩笑。”顗业的耳朵贴紧在门上。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司朗不解。
“因为……我不想强迫你嘛!”顗业回答的理所当然。
“如果……如果我说不想你会怎样?”司朗顿了一下后问。
“如果是这样啊!那我会怎么样呢?呃!我没想过你会这么说,临时想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顗业脸色青了许多。
计划了这么久,他还真的没想过如果司朗拒绝他,他该怎么办。
窝在房里的司朗咬了咬唇,看看房里的钟,起身往门外走。
“小朗,你也知道我们这样子在一起也不算短……我是想说……”说到重点,顗业不由得吞吞吐吐起来。
谁来给他多一点勇气!
快点啊!他的勇气剩不到百分之一了。
“喀!”地一声,司朗开了房门。
居高临下,司朗的坏心情顿时一扫而光。
他居然有幸见到顗业的这一面,在人前总是光鲜亮丽的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坐在地上,扯着不算长的头发,看起来比以前那些先圣先贤还要忧愁万分。
敌不动我也不动……一双眼大大的看着司朗,顗业呈现出停格状态。
“先不管你想讲什么,菜要凉了,你不吃……我吃。”司朗迈开长腿绕过挡路的“大型障碍物”。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收不回来,冰雪聪明的司朗心里有点想听却又不敢听,因为顗业和他之间关系若是再进一步,他会不知该如何自处。
暂时不要听吧!
偶尔当当缩头乌龟,逃避一下难熬的现实也不错。
“小朗我话还没说完。”看着司朗的背影,顗业吐出直述句。
“吃完饭再说。”停顿的脚步再次往餐厅走去。
“我想先说再吃。”顗业很坚持的从地上爬起来。
司朗为顗业和自己添了饭后坐下,看来拖延战术只奏效了一分钟。
顗业走到司朗身边掏出温暖的小小深蓝绒盒,轻手缓缓打开,里面有一双绽着金黄光芒的戒指,光滑的表面、朴素的外形象征着圆圆满满。
转头看看戒指,再看看顗业认真中显得强烈紧张的表情,司朗莫名的心跳加速起来,这是……这是……
“一之宫司朗,我们……我们结婚吧!”顗业低声说。
没有满屋的玫瑰、不是在豪华的饭店、桌上没有香槟、屋里也没浪漫的音乐,可是,司朗却觉得好像坐在天堂里。
“……”羞涩的偏过头,司朗举起左手捂住脸。
雷达似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意见,顗业看看红了脸的爱人,好吧!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不再多加点诚意怎么行?
只要是为了司朗,没什么不可以的。
以右手拉起司朗的右手,顗业退后了一步,一派优雅的单膝点地,左手将绒盒献上,期盼司朗垂青。
“司朗,我们……我们结婚吧!”顗业大声的重申。
啊啊啊~!顗业……怎么一点都不考虑一下就跪下,现在还能说“暂停一下”吗?
司朗放下捂脸的手,仔细的把顗业的脸由上到下瞧过一回。
“你说话吧!别不吭声好吗?”顗业很不自然的笑着说。
“你是真的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司朗小声的问。
“是。”简洁有力的回答若不够,那么加上猛点着的头应该行了。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司朗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想……我的心脏应该受不了来第二次,你说呢?”顗业拿着戒盒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
“那……好,我收下,不过,如果你后悔了,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会还给你的。”司朗深深吸了口气后说。
顗业瞪大眼看着好像外星来的司朗,瞪了足足十秒钟,他不禁怀疑司朗的脑筋有某些部分真的异于常人。
司朗伸手想取下较小的戒指,可是,“啵”的一声,绒盒在手碰到的时候阖了起来,指间像被咬了一口,司朗立即抬头看向顗业。
“其实你一点都不信任我是吧?!”顗业心平气和的问。
“我……”
“你不许说话,让我先说,你很赌定我会离开你是吧!不管我怎么解释你都听不进耳里,你只信你自己所想的是吧!”顗业的表情很吓人。
“不是的……”
“你给我乖乖闭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到底懂不懂我这个人?在你眼中我是个爱情骗子是不是?你想记恨一辈子,直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是不是?”顗业就像要朝猎物扑上来的野兽。
“……”司朗拼命摇头。
“不可以摇头,你把我的真心当放屁是吧!你以为我百般对你好都是在为那年对你的伤害而补偿你吗?”顗业沉声问。
“……”咬着唇的司朗垂下头。
“你看着我,不许乱咬,朗,你的眼睛不是二点零的吗?你有没有看到我爱你呢?从第一次见到你到今天、到将来,满坑满谷的爱意……你看见了吗?”顗业叹气。
“……”司朗眨了又眨,泛着红热的眼好像蓄起水来。
“你还爱我吗?司朗!如果你还爱我,请放下你揣在心里的介意,请你不要判我‘无期徒刑’。”顗业恳求。
“我才没有。”司朗的反抗声像蚊子叫。
“还不承认,你给我摸着你的良心,明明就有。”顗业反驳。
被驳回的司朗几度张口,声音却哽在发痛的喉咙,眼泪又悬不住了。
“不哭好吗?答应我的求婚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难吗?”顗业接住落下的泪。
“你……你真的爱我,只爱我?会爱我好久好久?”司朗闷闷的冒出声音。
“我爱你。”全身的细胞都屏息以待。
抹抹脸上的泪迹,司朗扑进顗业的怀里。
“我爱你,我的朗,我们结婚,好吗?”
身负重任,充分展现铁人威力的顗业不屈不挠的重申今日的第三度求婚。
“……好!我们结婚。”
全身缺氧三秒钟,司朗轻柔又温热的答案在顗业耳边响起。
幸福是什么模样?
顗业闭上眼,抱紧怀里此生的唯一爱人,他的学弟,他的司朗。
幸福,应该……就是现在这样。
蜜月病
额有点热热的,头有点重重的,手有点软软的,脚步略为飘浮,综合以上症状,嗯!快要进入“感冒”程序。
昨天下午和得了重感冒还到公司的小李闲话一小时,再加上昨晚十分钟的冷水澡,果然起了“效果”。
电子温度计显示着三十七点九度,病假需要三十八度才能请,加油!加油!感冒病毒快点努力吧!
啦啦啦~!度蜜月!度蜜月!他要他的蜜月假!
顗业的大计划是这样的,得个小小感冒,然后司朗就可以全天都陪着他。
他们虽然是处于新婚状态,但是世界仍在转,钱还是要赚,况且司朗的老板并没有好到给男同志请蜜月假。
而且,生病还有个别人想要都要不到的好处,那就是他会有平时想吃也吃不到的“司朗牌”小鱼稀饭可以享用。
十分完美,无懈可击,为这蜜月计划批了个“A+”。
但是,温度未达标准,病毒仍需努力,顗业瞪着温度计恨不得马上就请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