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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不能对顗业太好,绝不可以让顗业觉得一之宫司朗是很好约的人。

  “小朗,开门吧!我在你家楼下。”顗业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根快乐。

  “你在我家楼下?”司朗急忙飙到自家大门边看对讲机,不料画面不是顗业而是他很想吃的东山鸭头和鸡排。

  “要不要跟我去看电影啊?帅哥?”顗业的声音传出来。



  “当然要!”司朗二话不说马上开门。

  “当爱情敲着你的心门时,你,要开吗?”笑开了脸司朗知道自己心中的唯一答案,当然要!不开的是傻瓜!

  第六章

  基于顗业千求万求的诚意,司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两个月前才首肯愿意偶尔到顗业租屋处过夜,偶尔不是什么一、三、五或二、四、六,而是一星期不定期地去住一天。

  他和顗业应该有走下去的机会,因此更深入认识彼此是很重要的事,司朗给了自己这样一个“不愧疚”的借口。

  顗业在万恶渊薮——金钱的引诱与来自兄长的劝说下开始半工半读,一边在研究所学习,一边了解兄长公司的运作以求未来正式进公司时做事不会笨手笨脚,父母早逝,全靠兄长一手撑起家里和公司,身为唯一手足若是不去、就太过分了。



  初初踏入职场,忙碌是正常的事,因为爱,司朗趁着到顗业那里过夜的时间会动手整治那并不大的生活空间。

  顗业的屋里有了司朝的小东西,司朗的衣服、碗筷、牙刷、抱枕、几本书、喜欢的CD等等,有时司朗也会在和顗业闲话提起顗业的租屋处时说成……“我们家”。

  “我们家”要在哪多摆个柜子,不然东西都没处收。

  “我们家”需要洗碗精,出门记得带回来。

  “我们家”也该大扫除了,找一天比较不忙来整理整理。

  “我们家”……

  好似说着说着,真的和顗业成了“夫妻”一样拥有自己的家。

  说到“我们家”……最近,顗业偶尔会有无理由的晚归。

  司朗没去的时候就当不知道,可是他去的时候确实遇上几次顗业离谱到极点的迟归。

  回家的时间都差不多在一点半、两点左右,顗业是很会说话的人,先前几次都有各种不同的借口,或者工作脱晚了、或者客户请吃饭,可是渐渐的,司朗发现……也许事实和顗业编出来的借口有所出入。

  为此,司朗到伍学长开设的“群魔乱舞”好几次,让学长无所不能的洗脑功催眠一下。

  司朗自认并非坚强,打击一次就够了,再多他宁可整个放弃掉。

  和顗业在一起多年,司朗总“以为”已经对顗业有了一定的认识。

  不管是顗业的生活、处事态度或是各方面,司朗认为自己没抓到八成至少也能掌握个七成。

  在某次他旁听的心理学课堂上教授曾说:“人的思想是造物主手下脱轨的奇迹,很多时候,心中的想法是真是假,恐怕连心的主人都不得而知,因为人不但会骗其它人也会骗自己。”

  “以为”、“以为”……无数的“以为”。慢慢的,司朗突然生出了一个体认,是否是他自己太过于自以为是,很多事都忽略了顗业心里的真正感受,也许,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司朗转着手中的笔,毕业考在即,不努力是不行的,可是,他的心思一如往常地缠在顗业身上。

  图书馆里为众多学生放送着不用钱的冷气,透过不是很透明的窗,司朗任凭阳光放肆的穿透窗外大树的层层绿叶落在他的手上,原本以为会有的暖意却意外的觉得由骨子里透着寒冷。

  昨天,司朗用双眼看到了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看到的画面。

  命运,总是无巧不巧的让人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

  因为一时无聊所以到百视达租了片子打算到顗业的住处看,顺路经过“群魔乱舞”时心想反正没事,到里面和伍学长打个招呼也好。

  才把车停下取下安全帽,司朗看见“有个人”和顗业有说有笑地一起进了“群魔乱舞”的大门,明明是个“女人”却和顗业勾肩搭背,好似哥儿们。

  确定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都不是幻觉,司朗一时无措的站在车边抱着自己的安全帽,时间在他的脚边顿时成了虚无。

  城市的喧嚣在司朗的眼中扭曲,曾经经历过的悲哀和过去的无尽黑暗爬回了司朗身边。

  《人间喜剧》一书的作者,法国作家巴尔扎克曾说:“男人在恋爱的时候,开始总是欺骗别人,最后却以欺骗自己做结束。”

  又来了!又被骗了!同一个的人,同样的手法,好可笑的,不是吗?

  明明跟自己说什么都不求的,可是却吞不下那口梗在心头的气,原来……

  司朗拍拍自己的额头,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洒脱,悲哀海啸样袭来。

  他没有上前去凶恶的盘查,也没有勇气面对若是顗业见到他时会出现的表情。

  茫然不知中骑了车到顗业的窝,对于自己居然能平安到达,司朗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洗过澡放了片子,片子里谁对谁如何又如何……司朗已经忘了,脑筋里涨的快要爆炸的全是那幕让他欲哭无泪的画面。

  又来了,也许他对顗业来说并不能是唯一吧!

  私心以为顗业会把他当成唯一,没想到对顗业而言竟是这样的难。

  司朗试图告拆自己,顗业是兼职业务员,因为工作需要,招待客户是有必要的,业务嘛!哪个业务不应酬呢?

  可是越是这么想,越替顗业找理由,司朗越是痛苦。

  是否,在沉重的社会道德下,顗业一直是很挣扎,想尽办法想要逃脱,会不会顗业是一直被“司朗”这个包袱给限制住自由?

  就算是男人,外面有一票又年轻又可爱的男孩子,个个都比他开放好上,而且还有女人……男人还是和女人在一起比较自然吧!女人抱起来又软又香,不像他骨头多于肉,又瘦又不起眼,司朗自暴自弃的想着。

  等门等到十一点,等到脸上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泪痕,司朗关了灯回房把自己用凉被卷起,被上顗业的味道全转为酸涩。

  ~f~a~n~j~i~a~n~

  早上睁开眼看到身边睡着的人,司朗心里又是一阵疼。

  顗业昨晚是几点才回家的,司朗已经不想知道也不想过问。

  今天早餐没吃,跟着司朗起床的顗业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司朗却在顗业开口之前对他撒了“为了毕业考要用功,所以这几天不会过来,也不会跟顗业见面”的谎。

  司朗不想让顗业知道他不堪的心事,也不想让顗业为难。

  看到顗业状似若无其事、一点心虚都没有的脸,司朗的泪几乎就要掉了下来。

  如果顗业有心,如果顗业还爱他,顗业会亲口告诉他,但是,他禁不起现在知道,心之所爱有了新欢,身为旧爱就要有自知之明,时间到了……就是到了。

  司朗,匆匆忙忙地出门,不给自己和顗业机会。再不走他的泪就要掉下来了啊!

  几乎。

  男人,是不哭的。

  一直一直,司朗一直等着顗业来爱他,司朗跟自己立过誓,要自己什么都不要求,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不甘心呢?

  忆起昨夜辗转难眠时做的恶梦,梦中的他长了张恶鬼般的脸,是那样的痛苦。

  气自己不中用,学不来他所欠缺的男人天生该会的放下,因为他真的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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