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从那里进来?
暗咬唇,楚悠拳头握得更紧了些,甜美的快感虽然仍在点滴累积,神智却因为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而紧张得格外清明。他不敢想像等男人真的进来时会是怎样的痛法,忍得住不露破绽吗?
「放松点,又不是第一次了还紧张啊?」
调笑般的语气,墨黑的双瞳里却掠过丝阴鸷的神色,陆晋桀微眯了眯眼,随手揉了揉手下过于紧绷的臀丘,复又撑进了第二只指头。
「……」紧咬牙,楚悠受不了地张开了眼,想找点什么分散自己的心神,前头的热潮都快被这阵阵肉疼给熄了火。
「……有点……痛……不抹些……什么吗?」呐呐的语声,十分地不自在,楚悠乱成糊的脑袋犹不放弃思索。
男人的构造不若女人,用作接受的地方窄小了许多不说,也不像女人会因为情动变得湿润,应该有些润滑的东西可以用吧,否则怎么做得下去。
「用药?你不是最不屑用那些的?我的枫之不是最自豪自己的身体身经百战,怎么玩都行?」伸舌轻舔着白皙胸膛上的两点茱萸,陆晋桀轻扬的薄唇边浮起抹邪佞的神色。
什么?楚枫之是这种人!?
抬头瞥了眼映染着柔柔月色的俊脸,楚悠随即垂睫掩饰自己的惊愕。可惜他的人已是混乱得很,不然就会发现那对清澈的墨瞳里完全没有情欲的激乱,有的又是那天他所见到的——冰霜与焰火相融的复杂。
「不会是两个月没做就生疏了吧?没关系,我会让你恢复往昔的好本领。」
入耳的话语还未消化个仔细,楚悠就觉得一截粗大的硬物从双股间戳了进来,烫热得炙人,更像是把利刃般将他劈作了两半。
怎么这么痛!紧咬着牙,楚悠努力不让自己的脸孔扭曲,可是随着嵌在股间的凶器毫不停滞地分分推进,这份忍耐就变得越来越难坚持下去。
「呼呼……」大口大口吸着气,却仍是止不住被撕裂的剧疼阵阵上涌,楚悠再也顾不得拒绝陆晋桀的求欢是否会引人疑窦,撑在他肩头上的双手变成了用力推抵着想把人推开。
「不要……我不……想……唔……」摇甩着头,痛得虚软的双臂却推不动眼前如山般的沉重身躯,眼前黑雾重重,楚悠只觉得自己快痛昏了。
然而陆晋桀却是不顾身下人的抗拒,依旧持续挺入的动作,直到下体完全没入对方紧热的窄穴中,嗅着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血味,邪肆的薄唇复又弯扬了许多。
「你是谁?你不是楚枫之。」
捺下欲望起伏不动,陆晋桀冷声问着身子痛到不住痉挛的男人,无关痛痒般的问语却是完全肯定的语气。
他早就觉得车祸后的这个楚枫之很奇怪,并不是因为整型后容貌稍异的不适应,而是性子的转变太大,尤其是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
就算他所有与常迥异的行为是所谓的痛改前非,难道连性向也能一并跟着改?身体是不会说谎的,眼前这家伙绝不是楚枫之!
没人知道楚枫之只喜欢男人,他玩得很凶但一直处理得很好,因为他的身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丑闻。虽然同性恋情不是什么错事,但在老一辈的眼里仍是条天理不容的大罪,现实大环境也难接受一个身分地位如此显赫的男人竟是只能在男人身下得到性爱的满足。
没有人知道,除了他陆晋桀以外。该说他原本也不知道,只感谢父母给他的这身皮囊太好,好到让楚枫之一改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愿意冒险试探他的意思。
而他虽然不是圈子里的人,但为达目的他可以调整自己去抱一个男人。尤其当他发现偶尔可以藉机发泄自已隐藏已久的怨忿时,跟楚枫之做爱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车祸前的楚枫之对自己迷恋得很,虽然说一部分原因也是自己刻意诱惑的,但楚枫之的的确确动了真心,所以别说是一个吻就能让他乐上老半天的,就连在床上也都是张大了腿想尽办法努力取悦着他。
不为别的,就只是因为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让陷入爱恋的楚枫之很不安。
哪像车祸后这个楚枫之,不但冷淡得可以,对于他的碰触还常不小心露出不自在的别扭表情,甚至到最近身体俐落点了后居然开始躲他的人?
以前那小子可是患得患失地巴不得整天黏在他身上。
更别提现在在他身下表现得如此生涩,也不过才插入而已,就抖成了这德行,亏他还特意和缓了许多,等会儿若是动起来岂不要喊救命了?根本活像个初次接受男人的笨蛋。
「……我是。」
虚弱地低喃,尽管痛得神智模糊,楚悠仍没忘记自己应守的游戏规则,甚至犹担心着自己的身分被揭穿了该怎么办。
「哼,还装?楚枫之的身体我熟悉得很,那小子可是风月里打滚出来的,哪有你那么嫩,后头紧得离谱,还是说……大大小小的手术动多了连这儿都顺便做了?」
讥讽的言语,粗鲁低俗,陆晋桀此时仿若流氓般的神态与平日里谦谦有礼的模样根本是天壤之别。若在平日,楚悠一定会仔细研究这种面具奇葩,只可惜现在他光能把人家开口说的听清楚就已经不错了。
「楚枫之人在哪儿?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机关算尽,怎么也没想到计划快要成功的时候主角却被人掉了包?咬牙切齿,陆晋桀看似冷静的外表下裹着的其实是颗快抓狂的心。
十年卧薪,时时刻刻谨言慎行地不敢稍有懈怠,想尽办法小心翼翼不引人注意地打入楚氏核心,难不成到了该收网结束的时候才功亏一篑?
被人发现了吗?
他一直以为自己仇恨的心绪隐藏得很好,就连身为枕边人的楚枫之也一无所觉地掉入他的局中,而今这局却是莫名其妙破得叫他想动手杀人……
他居然连输在哪里都不知道?
究竟是谁这么好本事看穿了他的意图?!他得把那只幕后黑手揪出来,否则真的是到此为止了。
这样子放手……他不甘心,作鬼都不甘心!
「不说是吧……」
再也无法按捺,隐忍已久的恨意全指向了这个横在眼前胆敢坏他好事的可恶家伙。陆晋桀一把抓起那双软搭在肩上的手,拉下颈上和一旁之前他扔下的领带紧紧绑住,再高举过人的头顶分别系在沙发旁的两只几脚上。
「你大概不知道做爱也可以成为逼供的手段吧,尤其对你这种没被调教过的身体。」
低首在那发抖的躯体耳边低语轻喃,语气却是狠戾地让人不寒而栗,陆晋桀将虚挂在身上的两腿一只扯向了沙发椅背上,另只则是往另个方向大力地屈起下压,抬起腰就是狠狠地一记贯穿。
「啊!放……放开……唔……可恶……」
抑不住地痛呼,楚悠不再压抑地极力挣动反抗,扯得笨重的茶几吱吱作响。
既然对方根本不相信他的身分,他何必隐忍这份屈辱,可惜这时反抗已嫌太迟,双手被缚才痊愈不久的身体也气力未复,更遑论下身火烧般的痛楚已消磨了他太多体力。
「喔,还蛮有力气的嘛?我还以为是只可怜的小白兔呢。」戏谑的语气,陆晋桀恶意地大力摆动起腰,满意地感受到身下男人的反抗逐渐变得孱弱无力。
「告诉我楚枫之在哪儿我就停,想通前就好好享受吧。」伸指拂开楚悠颈上汗浸湿黏的乱发,陆晋桀笑着在刚刚以舌爱抚过的地方上重重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