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娶她,那也得有命才行啊!
受内伤最要紧的便是调气养息,他再这么跟她玩笑下去,可是会没命的。
「嗯。」商洛赞同的点点头,脸上表情仍然在微笑,可瞧着无痕的双眼却变得有些恍惚。事实上,他也很想运功调息,只可惜现在内伤太重、脉息太乱,这会儿根本没法打坐了。
趁着自己还有几分清醒,他挣扎着吐出几个字,「去秦淮,欢情坊找……」
他气息微弱、语声轻不可闻,未及说完,便身躯一晃的慢慢软倒了下去。
无痕惊叫一声,连忙用力抱住他。
瞧着商洛惨白失神的脸半晌,她茫一忙然的低喃,「秦淮,欢情坊?那是什么地方?」
听起来好像是青楼妓坊呢!
但不管那是什么地方,只要是商洛说的,她照办就是了。
于是无痕提起真气,用力扛起他高大的身子,朝秦淮河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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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欢情坊。
明月当空照,满河春色浓。
宽敞的画舫映着灿灿流波,折射出梦境一般的华美与绚烂,飘扬着层层轻纱的花厅中丽影纤纤、歌舞不断,任谁也看不透这些浮华背后,到底有多少隐密。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还有什么藏身地比这些五光十色的青楼画舫更加好?
所以那日商洛晕死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让无痕带着他藏到欢情坊中,也还好他的亲亲小无痕不算太笨,听得懂他的意思。
此时商洛正躺在欢情坊宽宽软软的大床上,安心调养伤势。
床是酸枝木床架,铺着上好的湘丝锦绣床褥,又香又软让人好似躺在云团里,舒服得简直再也不想起身。
这张床原本是颜惜惜的卧榻,可是受伤的人最大,她便只好把床让了出来。
此时夜幕降临,正是颜惜惜最忙的时候,侍女们都随着她一起到了花厅里招待客人,而无痕也在外头替他熬药,所以精致的卧室里只剩商洛一个人。
半坐半卧在床榻上,他就着几案上的烛火,双眼微眯的瞧着他手中一块墨黑玉石,心底不住琢磨。
是因为这块玉石吗?
那日让夜浅浓花容失色的,就是这东东?
玉石漆黑如夜色,泛着幽幽光华,触手冰凉、质地坚硬,上面镂刻了细小的两个字——无痕。
这正是他从无痕那里硬抢过来的那块玉,他一直贴身收藏着,片刻不离。之前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可现在他拿在手里,却看得目不转睛。
商洛生在元宝庄,这辈子见过的珍珠宝贝已不知多少,虽然瞧不出这块玉的真正属性,但也知这玉珍稀不凡,定不会是常人所有。
无痕不是孤儿吗?那身上怎会有这么一块宝玉?
价值不菲也就罢了,最最重要的是,这块玉救了他们两个性命!
他可不会以为那天夜浅浓收剑,只是因为他长得太帅太俊,不舍得下手。若在从前勉强还说得通,因为他的确长相不赖,可那天他分明已经肿得像猪头,恐怕街头挑货郎都要比他英俊多了!
他记得那天夜浅浓的目光,是跟着剑尖一齐停在他胸前的,而那目光极其复杂古怪,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的胸前有什么?
除了几层破衣衫、几块胸大肌,就只有这块墨玉了。
所以,夜浅浓必定是因为这块墨玉而停剑。
那么,这块墨玉到底有什么奥秘?或者说,无痕的身上,又藏有什么奥秘?
看着看着,商洛的眼中忽然有一层暗影闪过,有些犹豫、有些迷惘,也有些担忧。
握着墨玉的手掌慢慢收紧,紧到修长有力的五指指节透出隐隐白色,好像是抓着一样绝对不能放手的东西。
比如说,无痕。
正在沉思间,一阵轻悄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是无痕特有的,那种飘一般的脚步。
商洛马上抬起头向房门处望去,脸上的沉思已经全然不见,只馀慵懒笑意。
「又要喝药啦!」瞧着无痕端药走近的身影,他的神情又是幸福又是苦恼。
幸福是因为每次喝药都可以看见她微笑,苦恼是因为那药实在苦得吓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颜惜惜恼恨他抢了她的床,在药方里多加了几斤黄连。
无痕轻轻把药碗放在床头,扬了扬唇角,道:「喝下药,伤就会好。」
笑意轻浅,如朝花初绽。
因为商洛老是耍赖不肯喝药,所以无痕每次喂药前,都会努力的笑一笑,哄他喝。
几次尝试下来,这个方法最简单也最有效,比她说十句话都好。
果然,商洛看着她弯弯的唇、弯弯的眉,苦脸马上变成了笑脸,还一个劲的点头,「好好,我喝,我一定喝!」
他的亲亲小无痕笑着让他喝药,他怎么能不喝?
就算是毒药,他也得一口气喝完!
「咕嘟咕嘟……」一大碗黑呼呼的药飞快倒入肚子里,果然是一口气喝完,没有任何停顿。
因为他不敢停,唯恐会被苦死。
「哇……嘶嘶……」倒完药,商洛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连话都说不出来,再加上些许还没褪尽的青紫,那表情实在精彩有趣得很。
无痕马上配合的递上蜂蜜糖,塞进他咧开的嘴巴里。
好半晌,商洛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一边大嚼蜂蜜糖、一边含糊不清道:「无痕啊,我的伤已经快好了,真的不必再喝这鬼药了……」
他已经在欢情坊里躺了好几天,外伤好得差不多,内伤也好了六、七成,喝不喝药倒是真的无所谓。
无痕放下药碗,点点头,「好。」
他双眼一亮,兴高采烈的问:「真的?」
不过心里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今天他的小无痕这么好说话?
她牵牵唇角,微笑,「再喝两次就好。」
商洛顿时泄气,哀声道:「再喝两次……我会被苦死的。」伸手抓过她坐在床沿,抱着她求饶,「娘子啊,难道你忍心瞧见相公被一碗药苦死吗?」
无痕顺从的坐在他怀里,摇摇头,「这不是毒药。」
所以再苦也苦不死人。
生怕药有问题,她每次都坚持自己抓药、熬药。不是信不过颜惜惜,只是杀手的习惯而已。
商洛无奈的把头搁在她肩上,闷闷的回答,「那好吧。」
无痕要他喝,他就只能继续喝。
唉,他这样算不算是怕妻的一种?
还没娶进门就怕得要命,那以后可就惨了!
可是,真的会有以后,真的会娶到无痕吗?
那块玉石、那个什么暗夜族,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以后……会不会……
心底越来越乱,环住无痕腰身的双臂越来越紧,商洛忽然有些发愣,双眼中若有所思。
嘿嘿,如果现在就生米煮成熟饭,那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无痕都得跟他在一起了。
越想越开心,也越来越兴奋,商洛全身都像着了火,特别是下腹部处,更是灼烫得吓人。
无痕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商洛的占有欲在这一刻急速膨胀,一双手忽然开始不规矩起来。
本来是好好环着无痕的纤腰,可是现在,却开始慢慢的往上移……往上移……一直移到她鼓起的胸脯上,手指也悄悄的向无痕衣襟内探去……
哦,好软、好暖、好滑哦!
AA商洛从心底里幸福的呻吟出来,两只大手忍不住更伸进她的衣衫里,在她柔嫩的胸前揉捏起来,轻轻重重、时缓时急。
他在做什么?
无痕惊讶的低头,瞧着自己袒露春光的雪白胸脯,还有在她胸脯上肆虐的两只魔爪,心裹不晓得应该把爪子拉开,还是等着他把自己的衣服全部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