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紧握在侧,青筋浮现,在在显示他难以遏制的护意。
要他怎能不发狂?他如此疼人心坎的女人,极可能和老爸有过肌肤之亲,这要他如何不在意?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幼稚又霸道!」根本是无理取闹!
「是,我是不可理喻,幼稚又霸道,那妳倒是教教我,怎么能让我成熟一点?」他是浮躁的毛头小子,怎么比得上老爸内敛又稳重的狐狸个性。
方以勤闭上眼,咬了咬牙,推开他往一旁的柜子走去,她拉开柜子,取出一瓶未开封的白兰地。
只见她拔开塞头,豪迈地就口狂灌了一大口。
「妳在做什么?」他一个箭步向前,一把抢过酒。
「你等一下就知道,酒还我。」她嗔瞪着他,抢过酒再次豪饮数口,没一会粉颜涨红,泛着薄薄雾气的水眸有些失焦地瞪着脚尖,稍稍移动脚步,纤瘦的身子便踉跄了几步。
「妳到底在做什么?」见她快要失去平衡,宗毓中长臂一探,轻而易举地将她搂进怀里。
原本只是想要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岂料她的双臂竟圈上他的颈项,柔软的身子顺势贴上他的。
在他怀里的,是一具诱人至极的销魂躯体,如火似焰地烧向他的胸口,点燃他难以遏阻的情欲。
「妳……站好。」他挤出残存理智拉开些许距离,拉下她如火团般诱他心神的纤细双臂。
「不,我要证明我的清白。」头好昏,眼皮好沉重,感觉灵魂快要与肉体分离。「抱我,我命令你抱我!」
她豁出去了,谁也别想阻止她!
她自以为威仪百生的嗓音,听在他的耳里却像是诱人的吴侬软语,更加刺激他的感官。
「妳疯了?」他咬牙低咆,低沉的嗓音掺上些许粗嘎。
她真想在他身上寻找老爸的影子?别作梦了,他不接受。
「去你的!谁疯了?我告诉你,我好得很,我只是要捍卫我的清白,不准你反抗!」方以勤双手紧揪住他的衣领,硬是拉着他住房间的方向走。「走,我要让你知道,你刚才说的合理怀疑全都是不存在的,那些事我从没做过,就连亲吻也没有过!我把你爸爸当成长辈尊崇,我不允许被你抹黑成这个样子。」
这女人,藉酒装疯想要吃了他不成?
平常明明顺从又贴心,但只要一喝酒,便像个醉鬼一样,满嘴秽语且行为大胆。
「妳最好赶快放开我,要不然再这样下去……」他由着她拉扯入房,趁脑袋尚有一丝理智,企图当个君子,岂料——
她一个转身,一把拉下他,粉嫩的唇瓣毫无预警地贴上他的,湿热的丁香小舌钻入,生涩地纠缠着他的。
她像是一团火焰,炽烈地朝他延烧而来,要他如何能够抗拒?
「混蛋,是妳招惹我的!」他闷哼了一声,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平置在偌大的粉白大床上,快速褪去两人身上的束缚。
她睇着他全然不带半丝赘肉的精瘦体魄,纤手探上,爱恋的游移……
宗毓中低吼一声,埋进她雪白柔软的胸,两人零距离的贴覆,不留半丝缝隙。
赤裸的躯体交缠,顺由原始感官牵引,游走在痛楚与欢愉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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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子!
粉白大床上头有着一抹怵目惊心的红。
他没忘记她刚才表现出来的不适,尽管她喝了烈酒,在床上表现得像是个销魂蚀骨的荡妇,但事实证明她初历人事。换句话说,在他之前没有半个男人碰过她。
就连被他视为头号情敌的老爸也不曾拥有过,这个事实令他有些震惊。
这透露着某种讯息,尽管不能代表她和老爸之间没有任何情愫纠葛,但是可以证明他们并没有进一步的接触。
这一点认知,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几欲逼他发狂的妒火也减退了大半。
宗毓中坐起身子,背靠着床头柜,激情稍退的眸瞳眨也不眨地直瞅着背对着他的方以勤。
被子只盖到她的腰际,一头长直发披散在如丰脂般的背上,还有几绺滑落在胸前,掩去她浑圆柔软的胸;这样瞅着她,他更是忍不住回想方才激情的每一幕,感受她完美的身躯放肆地挑诱他向来自满的控制力。
甚至,情欲又开始在他体内躁动。
长指探出,轻轻地滑过她细腻的美背,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她曼妙的曲线,她却如惊弓之鸟跳坐起。
「你做什么?」方以勤拉紧被子,雪白凝肤全都隐在被子底下。
「妳没睡着?」他还以为她已经睡了呢。现在看来,她似乎已经清醒了,还带着几分羞态。
「没。」她简短回答,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说:「你可以走了吧?」
「谁说我要走了?」宗毓中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处子?这么一来,应该就可以解开你所有的疑惑了。」
「妳以为妳的清白,就能够证明妳从来不曾喜欢过我爸,甚至在我身上寻找他的影子?」他的心胸并不宽大,没有办法容忍他看上的女人,心里藏着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跟他有着血缘关系。「说不定妳藉酒装疯,为的就是想要透过我,假想把身子献给他吧?」
「你是石头啊?脑袋非得要这么硬吗?」到底还要她怎么做,他才会相信她?「我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是真的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有一个办法。」宗毓中拾起一绺滑落她香肩的细滑发丝。
「什么办法?」
「当我的女人。」
方以勤一怔。「你在胡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过两天就要订婚了?」
「那又怎样?」他才不在乎。
那门亲事,他根本是被赶鸭子上架,也没有点头说好,要是他现在说不,谁也不能拿他如何。
「你疯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帖子应该都已经发出去了,有不少商场大老都会参加,你若现在退婚,女方会有多难堪?蔡小姐心里又会怎么想?」而她岂不成了毁人姻缘的第三者?
不,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她要怎么想我管不着,反正我根本就不曾喜欢过她。」相信忆婷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你知道你这么做事情会闹得多大?甚至到最后,你跟蔡家会变成对立的状况,这么一来对整个集团的营运都不是什么好事,相信你叔叔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婚姻又不是儿戏,哪能让他要玩着。
「谁理他?我为什么要为了家族而出卖我的感情?我要的女人就在我的眼前,没道理要我放弃。」细滑的触感微微搔动他蠢蠢欲动的情欲,他微微一扯,她吃痛地往他怀里倒,他随即将她箝制。「方以勤,我是要定妳了,妳别想逃。」
方以勤睇着他,见他俯下脸,她忙挣扎着退开,却动弹不得。
「我不喜欢你!」她咬牙道。
「胡说,妳要是一点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上床?」他瞇起黑眸。
「那是因为我要证明我的清白,我不要你老是抹黑我跟宗先生,所以才……」那是无计可施的权宜之计,她是被气疯了才会这么做。
「只是因为如此,妳就愿意献身?要是改天。换我叔叔这样逼问妳,妳也要如法炮制?」他拧起浓眉,脸色一沉。
「谁会这么做?如果不是……」她突地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