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杀了他,或者干脆杀了我吧!应天逸无语问苍天的翻了个白眼,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
“闭嘴!”来者皱着眉,忍无可忍的吼道。不过,高景郁根本不吃这套!为真理而牺牲是人的美德吔~他身为皇帝自然更要发挥的淋漓尽致啦!
“我就要说!明明就是我漂亮——你有什么理由抓他不抓我?!你解释不清我与你没完!”
“……”看来这位“剑客”也并非没有脑子,当下立时决定点住高景郁的穴道。让他自动消音,还耳根以起清静。被迫暂时安静的高景郁,不甘心的以眼代口,用凤眼狠狠的控诉来者的有眼无珠……
“妈的……就知道女人聒噪,没想到娘娘腔也一样……”来者瞪回高景郁一眼,自言自语的骂道。转头又问被抵在剑下的应天逸:“说!你们两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
“散步……你信不信……”
“我呸——一个女人大半夜的跑来这没人的地方,还穿了男装,不阴不阳的,铁定不是好东西……”可惜高景郁此时发不出声音来警告这不知踢到铁板的家伙,他还在兀自说个不休,完全没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低了好几度……
嘴角勾起迷人而无害的笑容,应天逸的声音甜的发毛:“请问……您说什么?女人?是指我吗?”
“你以为还有谁?!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女人吗?!”来者不要命的回答。
应天逸气的双肩猛颤,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挣开来人的桎梏:“我今天不把你这眼睛开了天窗的白痴做成太监,我就不姓应!”
狗急跳墙,应大公子发起狠来也不容小看!一双粉拳抡的毫无章法,但那鼓欲杀之而后快的气势却逼得来者连退数步!
刘擎恩被吓退好几步后才重想起自己比较厉害,连忙出手招架,还不忘叫骂:“你这女人疯了不成?!还不住手?!”
“你还敢说?!”应天逸大叫着:“今天我跟你拼了——”
“还不住手?!别惹我,我不打女人的……”
“你——有种你打死我好了——”
“你——可恶!不给你点教训不行……”刘擎恩一扬手,眼看就要劈下来……
“住手!”死赶活赶,终于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的许亭欢稳稳制住这不轻不重的一招!
双方缠抖了几个回合后,纷纷惊讶的开口:
“七步夺命掌?!”
“素手剑?!”
“都住手——”一声清丽的男音突然插进来,两人一鄂,双双分开,望向来人!只见一位混身伤痕的秀美少年在史官的扶持下,缓缓由里屋走了出来,妙目含泪的凝望着刘擎恩:“恩哥……是误会,不要打了!”
“琼弟……你怎么起来了!”刘擎恩一看清来人,立即抛下剑迎了上去,一把将其揉入怀里!
史官不着痕迹的推了推倚在刘擎恩怀里温存的周琼,轻声提醒:“快跟相爷解释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
者点点头,对着僵立在原地的高景郁,还在气头的应天逸,满头雾水的许亭欢幽幽开口:“启禀相爷……这宅子是我与恩哥居住,并无妖魔鬼怪之说……”
“那为什么传闻有艳鬼出没?!”应天逸愤慨的反驳。
“……那可能是前几天我出门透透气,忘了自己脸色苍白,再加上脚使不上力……”
“为什么大家都说这里早八百年就没人住了?!”
“……那是我们不经常回来,偶尔也不过是夜里来白天走的缘故……”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半夜里总是传出呻吟哭泣之声?!”应天逸受不了的吼问!
“……那个……讨厌啦~~问这种问题~~~~~”周琼一下子红了脸,窘迫的缩进刘擎恩怀里!刘擎恩则不耐烦的接口:“这纯属个人隐私……你管不着……”
怀里的周琼似乎是怕相爷生气,咬着牙细声细气的坦白:“人家……就是喜欢恩哥粗暴的蹂躏我嘛……”
“琼弟……我也爱死了践踏你的感觉……”
“恩哥……你打我吧!用力!我受的住~~~”
“琼弟,只要是你的兴趣,我一定配合……”
“恩哥……”
“琼弟……”
“……呵呵呵呵……”应天逸猛的爆笑出口:“哈哈哈哈……”
“相爷……你还好吧……”一边看的心惊肉跳的许亭欢,紧张的询问。
“就为这……就为这……”应天逸出离愤怒的吼道:“就为这理由……拆了我的房子!”
“相爷——冷静!”很有经验的许亭欢先一步抓紧爆走的应天逸:“别忘了身份……”
“你们哪来的破爱好!还我墙来!”应天逸拼命挣扎,想要冲上去啃死这对狗男男!
“相爷~~~一面墙而已嘛……”许亭欢劝道。但后者才不领情:“一面墙也就算了,他还说我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吗?!”反而是刘擎恩不知死活的又感叹了一句!
许亭欢横他一眼:“要命就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卖掉!”
那边,史官已经替快要憋死的高景郁解开了穴道……
“天逸……朕支持你!往死里给我打~~~~~!”高景郁一能开口,就气急败坏的煽风点火!
“皇上!您又是怎么了?!”连忙见状腾出一只手揪住高景郁,许亭欢大叹我命好苦的追问!
“呜呜呜……他说朕是男人……”高景郁闻言,委屈的告状!
“……皇上……你本来就是男的……”许亭欢面无表情的提醒他。
“我不管!我跟他拼了!”
“他敢说我像女人!我决饶不了他——还有我的墙!新仇旧恨咱们一笔算清!”
“皇上!得饶人出且饶人啊……”左边一句哄……
“相爷!是事实你总不能不让人说吧!”右边一声劝……
“喂!你个没良心的!少写一笔过来帮帮忙会死啊?!~~~~~”间或再对那奋笔疾书,半点插手之意也没有的史官吼上一句……许亭欢真的宁愿去做条自在的狗也不愿再做这苦命的人了……
“喂!你这吃白食的到底长没长良心……啊!相爷!我说错了!不要再咬我胳膊了——!”
“……”
而已经置身事外的刘擎恩和周琼,相携而去,回屋制造噪音是也……
“……综上所述,太史公曰:‘阴差阳错,一塌糊涂……’”
*本集终*
金科记
宣祥七年,重阳节过后……
“什么?!加开恩科?!”丢下手中的笔,惊怒交加的应天逸长身而起,揪住前来报信的许亭欢的衣领,不顾形象的吼道:“他又在搞什么鬼了?!”
“相、相爷……泰山塌于前……也应色不改啊……”被拽的很辛苦的许亭欢挣扎着劝告。他很冤吔!要开恩科的又不是他,为什么要代那个随心所欲的皇帝受过?!
丢下快要窒息的许亭欢,应天逸皱着秀眉坐回石椅上,用他那独特的在清雅中蕴涵着磁性的嗓音轻喃:“奇怪……偏偏在这种不着天不着地的时间加开恩科,皇上到底为了什么?”
“光用想的没用啦!正常人是不可能靠逻辑推理出答案的!你还是去问他比较快!”深知那个皇帝心血来潮,根本没有道理可寻的许亭欢,闲闲的出言告诫。
听到他的话,应天逸却突然划开了一沫了然的微笑,舒展开紧锁的双眉。
“相爷?”鄂然的瞪着现在竟然还能笑的出口的应天逸,许亭欢不敢置信的大叫:“你没有爆跳如雷,反而这么冷静?!该不会……”顿了一下,许亭欢小心翼翼的问出心里的恐惧:“相爷你是回光返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