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你在看什么?」张伯好奇的问道。
「没有……呃,张伯,你交班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年轻人站在那里?」
张伯推了推眼镜,笑着回答:「有啊,长得很高、满帅的一个男孩子嘛!」
「他还在!」他记得张伯是八点值班,难道傅少东站到那时候还没走?
「是啊,我听王伯说他站在那里好久,本想报警的,但他说是在等人,也没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王伯就想说让他站上半天就会放弃了,可没想到等我交班的时候,他竟还没走,身上又没钱,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饭,我就给他一百块,叫他先去吃饭了。安先生,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傅少东竞这么有毅力,从早上站到现在?实在是……罢了,干他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安彦声很快把BMW停好,搭乘电梯到十八楼的住处。
走进屋里,点亮所有的灯后,屋内仍旧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
安彦声走到厨房准备喝杯水,却不经意地发现餐桌上放着傅少东早上留下来的千元钞,一角被杂志压着,原来他没带钱离开。
安彦声叹气,一脸无奈,最后他终于抓起钱,再度下楼来到警卫室。
傅少东正好吃完饭回来,正在跟张伯闲聊,两人年纪差了四十岁却相谈甚欢,这倒是出乎安彦声的意料之外。
「叩叩!」安彦声敲了敲警卫室的门,吸引他们的注意。
「安先生,有事吗?」张伯前来开门。
傅少东知道来人是安彦声,看也不看他,径自转过头去看电视,当作没看见。
这家伙是在生他的气吗?身上没有一毛钱的人还敢拿乔,真不知是大胆还是愚蠢?
「我找他。」安彦声指着坐定不动的传少东。
「你们认识?」张伯一头雾水地问。
傅少东先开口否认,口气很冲。「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这么想撇清关系吗?臭小子!「傅少东,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伯以为两人吵了架,便想做和事佬。「少东,既然安先生认识你,你就出去跟他把话说清楚吧,难道你要在警卫室过夜?」
傅少东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警卫室。「安先生,请问有事吗?」
安彦声二话不说地把钱递出去。
傅少东看了一眼,拒绝收回。「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恩情,这就当作住宿费吧!」
安彦声哭笑不得地回答:「我家还不到总统套房那么高级。」
「哼,总统套房一晚还要上万元,你的房子还不够看。」一想到安彦声似乎下记得自己,傅少东的火气上来了。
安彦声拧起眉毛,嘴唇扬起,索性收下钱。
「有人要给我钱,我也没有不收的道理,不过……傅少东,你讲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没见过这么欠扁的人,害他都想痛殴他几拳。
傅少东自知脾气太冲,于是别过头不吭声。
「你这样算是自知理亏了?」安彦声故意调侃地问。
「你有什么事快说,我要进去陪张伯看电视了。」傅少东知道论斗嘴,他是永远都赢不过安彦声的。
安彦声又好气又好笑,果真是个小孩子。
「算我投降,既然我把你捡回来,你可以多留几天,不过你最后还是得回去的;现在,要不要上来就随便你了。」
他扔下话,不给傅少东思考的时间,径自与张伯打完招呼就走回大厦。
没得选择之下,傅少东也只好跟张伯说声谢谢,随即追上安彦声的脚步。
第二次踏进安彦声的房子,傅少东适应得很好,不待主人开口便径自坐在沙发上。
安彦声从衣橱里拿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免洗内裤,一出来就看见傅少东坐在沙发上,俨然他才是主人的模样。
真是鸠占鹊巢!
「看来你挺喜欢我家的嘛!」说完,他把衣服拿给傅少东。「我们身材差不多,就暂时请你,委屈一点啰!」不知何故,他就是想用言语稍微刺激一下傅少东才会高兴。
但个性直率的傅少东根本没想到安彦声是在讽刺他,于是大方地回答:「衣眼我不挑的,能穿就好了,谢啦。」
他这两句话反倒让安彦声觉得自讨没趣。没心机的小孩,不好玩!
「浴室在那里,请自便。很晚了,我要睡了。」玩了一整天,安彦声已经累了,只想倒头就睡。
傅少东拿起衣服走入浴室,接着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安彦声回到房里,疲惫地躺在舒适的床上。
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同意让傅少东暂时住下,平常就不喜欢有人来家里的他,竟无缘无故收留一个陌生人,完全违反了他的原则。
对他而言,这个十八楼的空间是完全属于他个人的,是他的孤岛,向来不容许外人侵入的。
不过,当他听见张伯说傅少东是在等人时,他立刻晓得他等的人是自己。
突然间,那种有人等待自己的感觉教他很感动,虽然傅少东只是想找个收容之所,但不可讳言地,知道有人在等着你回家的感觉真的很温馨。
蓦然他想起一句话「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忘了是谁说的,不过说的真好,不是吗?在这世上,没有人能够独自存活的。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破例让傅少东留下来吧?
姑姑一家人都对他很好,可是毕竟不是他真正的家人,他也不想一辈子介入他们家里,终究他还是一个外人哪!
他要的是──一盏专为他而点的夜灯。
身体里的酒精终于发挥作用,慢慢地,安彦声伴随着窗外柔和的月光沉沉睡去。
他也好想、好想被人紧紧地拥抱着,尝尝被人呵护的甜蜜滋味。
当傅少东洗完澡,来到安彦声房里时,看见的就是一副令人心跳加速的景象。
安彦声的头发散乱地遮住他的眉眼,衬衫的扣子只扣了一颗,露出精瘦的身躯,他随意地躺在床上,却形成一幅挑逗人心的画。
傅少东盘腿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盯着那张俊俏的容貌,安彦声真的长得很好看。
「唔……」安彦声发出一声嘤咛,慵懒的伸长四肢,姿态异常的撩人,唇边的笑容带有一种满足感。
傅少东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他摸着喉咙,下腹涌起热流。
就在全世界一半以上的人口都以为男人会喜欢全裸的女人时,只有剩下三分之一的男人清楚──若隐若现胜过脱得一丝不挂;欲拒还迎也比来者不拒好得多。
此刻望着他的睡脸,傅少东满眼都是温柔。
「彦声,我们真的好久不见了。」傅少东趴在床边,背后的月光映射入内,让安彦声的睡脸一览无遗。「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易就把我忘了?」
「嗯……」安彦声呻吟了出声,翻个身趴在床上继续睡。
他这一声呻吟已经足以勾起傅少东的欲望,他低头轻轻吻着他侧睡的脸颊。
安彦声却在此时笑了出声。「Jerry,不要亲我!走开。」
轰的一声,傅少东听见自己脑子爆炸的声音!
看来这家伙在美国一定过得相当愉快,既是如此,他也用不着手下留情了。
他很快地脱下彼此的束缚,安彦声因为酒精的作用,一直都没清醒过,任由傅少东肆意妄为。
傅少东吻遍他的背部,慢慢品尝他的滋味,并且一路下滑,来到他浑圆的臀部,他用膝盖分开安彦声的腿,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硬是进入他身后的窄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