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保证玫瑰的安全吗?该死的,你最好不要继续帮玫瑰无理取闹!’
低沉着声音威胁。齐让完全无法理解,小鬼真的就算了;玫瑰为什幺会跟着一起起哄啊!?他以为玫瑰会比较明理,比较懂事;这是他的错觉吗?为什幺他会觉得事情好象不是那样?
当然注意到自己刻意避开了夏雨沛,不去想。齐让皱紧了眉头,再一次地说服自己,那小鬼再怎幺样都还成年了。既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他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玫瑰啊!是他兄弟托付给他的。现在的玫瑰已经是坐在轮椅上了,他不希望他的小妹妹还有什幺其它闪失。
……好吧、好吧。他是很难不去想那个小鬼没错。不过那又代表什幺了?那不过是一个不懂事又笨蛋的小鬼,只要骂骂他就没事了吧?那种笨蛋完全不需要担心!揉了揉眉心,齐让闭起眼睛,然后看见一卡车小鬼头跑来跑去,无意义地挥了挥手,企图把眼前的影像消除的一干二净。伟大的小偷齐让先生,并没有发觉,自己差不多是正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个没完的……
“齐小偷让,玫瑰会不会胡闹你可是很清楚的;而且我不爽你怀疑我的能力!”
‘我才懒得管你能力不能力,把玫瑰给我交出来!’
顺便把那个浑蛋小鬼带回来!不知道为什幺,自顾自地把后头那句给删掉了……不自在地抓抓头,齐让不认为自己需要在乎自己有哪里不太对劲。反正、讲电话又看不到。
“……你去死吧,烦死了,跟你讲人话听不懂啊!”
深呼吸一口气,石婉婉把电话拿远,劈头就是一顿乱骂。用力地挂回话筒;然后又因为电话居然还敢不识相地乱响,石婉婉干脆蹲下身子把电话线给整个拔掉了。把电话丢在原处,转身走进浴室洗脸刷牙。然后打算继续回房睡——在她恐吓完,那个显然在书本底下偷笑到书本乱动的年轻人之后。
“跟老大说一声——她再把我的电话卖给齐让,我就要掐死她!可恶,叫她把情报贩子的兼差停掉好不好!?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她玩死。再笑,再笑我就先掐死你啦!可恶,不要笑了啦!”
第十章
如果可以的话,也许他是应该好好骂玫瑰一顿?或许这都该说是他的不对吗?是他宠坏了他的小女孩……跟小鬼头?
蹲在本仓贵一事务所的大型保险箱上抽烟。齐让眯着眼,看着倒映置物柜玻璃面上的自己,不禁对自己没有自暴自弃到放任胡渣增生感到非常满意。
仪容的整洁,不只是小偷的根本,也是做人的根本。他可不会像那个小鬼一样,做什幺都随随便便的。想起了夏雨沛那一脸不知死活的笑,齐让随即紧蹙起了眉心。这就是他不解的地方了,这种做法一点都不像是小鬼可能有的细腻风格。事实上,他应该很有理由认定这整件事应该是玫瑰在后头推波助澜,甚至主导一切吧?……
他真的把玫瑰宠到这种无法无天的地步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没宠过小鬼头;那这种情形到底是怎幺发生的?百思不得其解。齐让甩甩头,决定把那些狗屁事都抛到脑后。
反正、人在石婉婉那里,他也不需要太担心。瞄了一眼腕表,稍微衡量一下在旅馆那里估计出来的时间。齐让跳下保险箱,看都不看已经大开的门里头到底有多少财富。把自动引火装置设好。把装着汽油的罐子一起丢进了保险柜,把保险柜门关上就离开。
啊啊,对了,还要触动警铃,不然都没有人知道他来了,那该有多寂寞啊!摸到职员办公室:‘第二秘书 田中志广’。
把手伸到桌面下,如愿以偿地摸到了警报器的按钮。再一次确定时间,齐让抬眼。非常诚意地,按下那个小小的突出物。
“一定是齐让那个家伙!他一定还没逃出去,把他找出来!”
呼!果然本仓贵一的势力不是把他抓起来怎幺样的就可以消灭掉。蹲在窗户底下,完全无法理解怎幺就没有人会进来看看。果然,他还是应该主动一点吗?还是说是他太高估了这些打手的能耐……
“齐让在这里,把他抓起来!”
……喔!被找到了。最后一次确定时间,齐让拉开窗户,勾好了绳索便直下位于建物二楼的本仓事务所。闪身躲入间一栋大楼的骑楼,确定那些拿枪的一时半刻都还拿他没辄后,齐让毫不犹疑地沿着同一条线上的骑楼跑远。
嗯、应该、差不多了吧?抬头看月亮,顺便算时间。如愿以偿地,齐让听到了一声异常响亮的爆炸声响。
停下脚步,回看看烧得半天亮的天空。齐让皱起了眉头,并不完全满意自己的成绩、啧,时间有误差。不过还可以啦,那个小鬼大概会呱呱叫吧?哼,都离家出走了,他要带鬼来观摩?
响亮的爆炸声,炸碎了原有的安宁。熊熊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齐让是连头都没有回的。跨上了早就预备好的机车,在听见第二声爆炸声响后,齐让听见了后面一声枪响。啧,在住宅区开枪,没品。资深小偷撇撇嘴,一点都没行罪恶感地催动了引擎,吵醒更多无辜老百姓后扬长而去。
“哈——啾!”
“感冒了啊?还是我请空姐给你一条毯子?”
“……我觉得是有人在偷骂我……是我想太多?”
“呵呵,说不定不是喔,呵呵、呵呵呵……”
“哈——啾!玫瑰,你不要再继续笑我了啦!哈啾!哈、哈、哈啾!”
*****
夏雨沛傻傻地站在门口,有一点不太能够分辨;啊啊~~现在到底是怎幺样啊……为什幺,他会傻傻还真的跟玫瑰一路跟到台湾来啊?天啊?……
“先生,这个柜子放在哪里呢?”
“唔嗯放在这里。嗯,这里。”
一边指挥着工人搬运他们刚才买的家具,一边偷看那个站在墙角,一语不发地监视所有工人动作的男人。婉婉说,她最近很忙,没办法帮他们搬家,所以派了她弟弟来。
“这个笨蛋小子没有什幺用啦。嗯,他是干保镳的,有他在,齐让或是本仓贵一都动不到你们。我要去躲个几天,被齐让找到我就麻烦了。”
带着两轮黑眼圈,婉婉连说话都有一点有气没力了。瞪了一眼把玩绣花到不亦乐乎的某位前小偷,石婉婉挥挥手,就把剩下的事都交给她所谓的‘弟弟’处理。
“玫瑰玫瑰,怪怪的,那个真的是婉婉的弟弟吗?你有听过婉婉有弟弟吗?”
扯扯—旁玩弄针线到不亦乐乎的玫瑰,夏雨沛很认真地,满脑子都是关于有关玫瑰安全的注意事项。
“嗯……好象有吧。嗯,这个不是很常听说、一针,两针。嗯,好象有听说过吧。”
沉浸在针与线的冒险里头。玫瑰不甚诚意地,看起来就是想要打发夏雨沛去玩耍。
“乖,去看电视。我现在很忙。”
又不是在赶小狗……非常非常怨念。夏雨沛嘟嘟哝哝地把遥控器找出来,打开刚才装好不久的电视机。随意地转过几个频道,然后慢慢地,手上的遥控器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有新闻台可以看耶!可以吗?他可以看吧?
‘本台消息。大盗齐让在本仓贵一被逮捕羁押后,日前再度出手,破坏本仓贵—位于东京港区的办公室。日本警方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