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讲这件事的用意在哪里?」施浩田莫名的皱起眉头,以霍培豪谈话的个性,他不会毫无头绪的讲一大堆不相干的话,一定另有表述或用意。
然后在两人间一陈缄默的须臾后,霍培豪邪肆般的又轻笑起来。
「告诉你一个你不会相信的秘密。」他又一口饮下龙舌兰酒,再轻吮一下柠檬片后,扬起嘴角失笑的说:「我会看到依莲娜就像中了蛊惑般的迷恋她,是因为她的模样跟我心中一直痴狂深爱的那个女孩影像太过相像,所以,我才会发了狂的一头栽进去,然后再断然清醒的立即结束同居。」
「你……曾爱过人?」施浩田大感惊讶的抬起头看他,难以置信的斜睨向霍培豪那张俊帅而刚毅的脸,反讽道:「辜负过、玩弄过、丢弃过女人倒是听不少,深爱过一位女孩?老友,或许认识你十年还不够深、不够久,所以,恕我回答——没听过这个天方夜谭。」
「你想知道那个影像是谁吗?」霍培豪不理会施浩田的讥讽,一挑眉毛地。
「可有兴趣?」
「愿闻其详。」施浩田转过身来,用手指敲着桌面,趣味浓厚的望着他。
然后霍培豪靠到施浩田的耳边,用阴闱沙哑的声音耳语着:「告诉你,就是那一位心已被我伤害到体无完肤的小妻子萱儿。」
说完后他自顾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有着爱恨矛盾的痛苦与挣扎。
此刻,当于萱那受到极大打击而伤心欲绝的脸庞,一直在霍培豪脑海中挥之不去时,他又向酒保要了续杯,并一口狂饮入口!
这些话自霍培豪口中脱口而出后,施浩田一直沉默着,因为他一时之间还无法厘清这其间的逻辑。就在施浩田缄默沉思的当下,霍培豪按熄烟蒂,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你的意思是说——你认识安妮比依莲娜早?有多早?」施浩田忽然明白依莲娜才是于萱的替身后,立即回转过身,追问着欲离去的霍培豪。
「早到你不会想知道。」霍培豪丢下这句意味深深的话后,阔步离开酒吧,身影消失在上顶楼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内。
回到房间内,却发现大部分的灯是关着的,他纳闷地打开客厅的灯然后喊:「萱萱?」
没有得到响应,他一路走往卧室。
当他看到敞开的阳台落地门因夜风而将纱幔吹得飘动翻舞时,他狐疑的走到阳台上。
一时之间,霍培豪以为自己眼花了,因为,他看到一位天使的身影站在阳台的围栏上。
她,身着紫罗兰色的雪纺纱长礼服,衣料外整个的露背是雪白玉肌,不经意地被着同色系的长披肩,夜晚的寒风将披肩吹得在空中扬舞,仿佛是一对天使的翅膀。
及臀的波浪长发更是在风中扬起了美丽飘渺的发波,她面对巴黎香榭大道的璀灿夜景,以一种芭蕾舞者站定点的优雅姿态,伫立在阳台边缘的大理石围栏上。
霍培豪霎时由幻境中清醒了过来,因为站立在围栏上的天使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
在位于四十八楼高的总统套房,于萱却站在阳台外的围栏上,静静地凝视着夜景。
这情景让霍培豪惊骇得倒吸了一口冷空气!
「萱萱……」他轻缓的呼叫她,深怕一个惊吓,于萱就会掉下去。
听到了身后的呼唤声,她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虚无飘渺的声音说:
「大家都说我像似坠入凡间的精灵,若是我从这里往下飞跃的话,这句话或许可以成真。」
在这几句让霍培豪的心如同被一记闷雷打在心口上的话后,于萱开始以芭蕾舞者的姿态赤足用脚尖在围栏上稳健地走着,一点也无视自己身处于四十八楼高。
「噢!老天……」一种惊心动魄的恐惧由霍培豪喉间低吼出来。「萱萱,下来……」
在走了几圈后,她转身朝霍培豪灿然一笑,然后一个纵身的飞跃——
霍培豪及时抱接住她扑跳下来的轻盈身躯,将她紧搂在怀里静止不动。
刚才的一瞬间,他心跳差点停止!
在霍培豪喘了一口气后,怀里的于萱一手紧搂着他的颈项,一手用指尖轻触抚他的嘴唇,用一种哀怨而受极大伤害的表情凝视着他的眼眸说:「我不要你这里吻其它的女人,即使你要惩罚我,也不要用这种方式,那会让我的心痛到停止……」
这些话让霍培豪心中一凛,倏地将自己的唇用力压上于萱的唇瓣,激烈的吻着。
但她却挣开他的拥抱,神情恍惚般的仰头轻笑后,推开他的胸膛。
「妳……喝酒了?」看到于萱失常的行径,他一把又将欲跑开去的娇躯拉抱回来。
「不能喝毒药,就喝酒吧。」她像似在吟诗般的低语着:「虽然不能让你忘记心灵深处难以呼吸的伤痛,但最起码可以麻痹你的神智,好忘却忧伤……」
他看到于萱那绝望而饱受伤害的眼眸,静静地凝睇自己的脸,却在唇瓣上还挂着惨然的微笑时,他的喉头紧缩了,更紧揉着她那纤弱而温软的娇躯。
「对不起!萱萱……」噢!老天爷,此时他愿意用整个世界去补偿她所受的伤害,只要他能承受这份令他心痛、沉醉的感情。
「这是谁的诗句呢?」于萱头靠在他的肩头让他抱揽着,自语般:「不能入诗的来入梦吧,梦像一条丝,穿梭于不可能的相逢。原是不可能的相逢,但相逢后却是无以复加的伤痛。」
她在控诉自从与他再相遇后,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折磨。
「噢!萱儿,心爱的……」霍培豪心口掠过一股悸栗的怜惜,一把抱起于萱,走往柔软的床中央将她放下,接着结实健壮的身躯就压上于萱袅娜的身子,不停的在她唇瓣、五官以及雪肌上激情地印上密密麻麻的细吻。
原是深爱着妳,却无法遏抑心中的矛盾,所以只能折磨妳、漠视妳,但却更划深自己心口上的痛楚。
霍培豪原想这样告诉怀中的妻子,然而那份无法消除的恨意却在此时与爱意交战着。
所以,他只能任由凛栗的情绪让话哽在喉头。
但他爱抚她身躯的手却更加收紧十指的力量,他揉捏着她隔着雪纺纱布料的丰乳,灼热的唇像似在汲取花蜜般的深深地吻在她的唇上,并在她的口中用舌尖与她激烈的交缠。
在于萱快被他猛然的吻亲吻到快不能呼吸时,他继而转移位置用温润的唇触碰她敏感的颈项,并用力的在其上吮咬,她白玉冰晶的雪肤立即出现一块块的粉红色印子。
当霍培豪的大手欲往她的长礼服下探入时,于萱忽然一个起身,闪避了他的碰触。
「萱……」霍培豪回身坐于床上,不解地看着趴卧在床上的于萱。
然后,他看着她以一种猫行走的优雅姿态爬行到他的身上,接着跨坐在他的大腿间,她望着他仍疑惑的脸,双手高举往后轻撩起一头柔顺的秀发,让它们慢慢地在指缝轻泻下来。
她做这些动作时,表情娇柔妩媚的望着他的眼眸嫣然巧笑,盈盈秋波透着旖旎的眸光向他展露风情万种的娇娆神态。
她,居然在挑逗他!
他顿时瞪大眼,像似被盯上的猎物,呆愣的看着她对他的媚惑动作。
接着,她将颈后的绊扣扭开,让整件露背礼服缓缓的褪下,完全裸裎她弱弱的体态,再用纤纤玉指自小腹轻缓的往上抚摸到自己形状完美的丰腴双乳,并以一种妖娆的神态微启着朱唇,轻柔的吐纳着吟醉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