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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跟她说要结婚的话,就明年这个时候吧,一定人多很热闹。她还笑话我凑什么热闹,情人节结婚最俗了。你说很俗吗?”

  “还好。”

  “你一定没谈过恋爱,老弟,听我过来人一句话,打铁千万要趁热,不然煮熟的鸭子都要飞跑掉,我怎么会听她的话?我傻子啊,跟她耗了五年,现在自己年纪一大把,她一个星期也不打个电话。”

  给张老师倒满酒,为了煮熟又飞走的鸭子,拍拍他肩。



  “喝吧。”

  两人又喝了很多,张老师的醉话都是她她她。

  他醉了,不说话。

  撑着脑袋在吧台上,他数着酒瓶的颜色,想象把它们调和出来的迷幻,开始犯职业病一样。

  左手边坐过来人,给动不了手的他倒酒,又是个男人,这又不是GAY吧,看他的眼神都是暗示。

  “我好象见过你。”侧着头,看他。



  难道是男是女真就逃不出他掌心?

  把酒瓶推开,倒了的就俐落砸上男人不及缩的手,他把张老师肩膀撑起来,两人一路唱歌一路回家,不亦乐乎。

  “你要记住了,老弟,爱这玩意不能耗,要像拨算盘一样,一颗珠子一颗珠子地打!”

  张妈妈早在门旁边等好了,把儿子拖进家里,大骂他没出息,边拉着要走的自己,往手里塞了一包刚下好的热饺子,数落单身汉哪会自个过日子。

  摇摇摆摆回家,抱着饺子,乐呵呵走啊走,雪就从树上落下来,落到肩膀上。

  情人节的夜晚,果然是有点寂寞。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

  停在自家门前。

  是谁?是谁,在白茫茫的世界里,慢慢等着自己。

  世上人这么多,怎么认得出来?就算站在自己面前,要是眨了下眼,不见了也就不见了,这次,还打算眨眼睛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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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非常开心,可以和大家在一起分享喜悦和伤心,有很多朋友还不认识,但真心希望以后可以认识,怎么说才好,真是舍不得,因为我也很喜欢《守侯》,小志是个很可爱的好孩子,就是脾气拧了点,唉,做妈的教育不好,怪我吧,摸摸~~

  想到要结束,就算舍不得,还是要展望明天,我倒~~我那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坑坑!

  伪鬼妹妹画了他们俩的画(抱抱~~木木永远爱你!),让我写点字上去,我说,爱一个人,还是对他好一点。所以亲爱的们,呵呵,你们也要对我好一点啊,我也会加倍对你们好的!当然,你们也要多爱惜自己,没有自己,就没有爱了。

  写到现在,很感谢恒定的200个人,感谢你们一直点击收看守侯,让我一直幸福地写着自己喜欢的文,也感谢回帖的朋友,fella,宛若,sweven,blur,歌杀,早早,深蓝,凡凡,jess,你们的耐心和温柔使我们这些写东西的人得到无上的光荣和自豪,你们的建议和意见也对我们很有帮助,呵呵,希望自己能写出更好的文,报答大家的厚爱!

  下一章就结束了,到那时候,再容我多唠叨两句吧,呵呵不好意思。现在请看文吧。

  等了多久了。

  呼出的白气,心脏缓慢加速。有东西压住自己的背,但倔强地不弯腰。

  在雪里,挪动脚步,脚冻麻了,一瘸一拐走的样子会很难看。

  等了很久了吧。

  耳朵里刮着安静的风声,想着,想着,就快到了。

  高个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转过脸,微微笑看他。

  步子顿了,这么正经又温和,不是他。

  “又见面了。”先伸出手跟自己握。

  看着卫烈的这位严肃秘书,他不禁笑话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跟以前,比以前的以前都不一样了。”乔子健说得拗口,但心里却透亮,面前这个青年有从前的默默,却不乏从前的从前的傲气,矛盾的混合体,卫烈到底是品味独特。

  他知道他还有话说,他等着。

  “我老板下个星期一,对了,就是明天要结婚了,到时候过来吧。”

  说今晚有雨加雪一样自如,就看他,还真掏出了一张请柬。

  他懵了一下,被冰凉的口袋捂住嘴巴鼻子一样,也没有什么值得难过,实在是早就意料到的事,就是有些突然,有些没有想到,只是没来得及反应而已。

  他接过请柬,打开来,忽然不能打开,怕看到上面的金色字体,这么喜气地刺眼。

  “恭喜他。”

  平静说,转身走。

  “偷请柬出来可不是光彩的事。老板没想你知道。”闲闲在背后说。

  他自顾走。

  “先会去东教堂举行婚礼,新娘是个混血儿,大美人,在欧洲乐团作钢琴师,家世背景顶了尖,这种联姻成了的话,吞并欧洲市场可以少花不少力气,老板一向不做吃亏的买卖。”

  看他还走。

  “他也是男人,生下来就是人里拔尖,这种人你一次又一次把他踩在脚底下,你当真以为他就是铜墙铁壁?你不找他以为他就一定会来找你?”

  停住。

  他一定会来找我,难道不是吗?就因为知道他一定会来,就因为习惯他一定会来,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去伤害,才可以先不说爱,才可以容忍日又复一日。

  直到他再也不来。

  “你对他太不公平,高志。他也是人。你离开三年,回国三个月,你还想让他等多久?”

  --“他娶他的老婆,跟我有什么相干?”

  缓缓吸气,凉得噎到自己喉咙。

  “是我要他等吗?是他自己愿意等。这怪得了谁?”

  乔子健一滞,是想生气还发不出火来。

  “把婚姻当作买卖,就随他。”

  饺子吃到一半,胃就疼,久不喝酒,变得孬种。

  洗碗洗到一半,盘子掉下碎了,下意识去抓,抓破手指,冲水笼头冲掉一汪的血。

  开什么玩笑?自己在。又开谁的玩笑。

  恨恨翻找什么能包住手指头的,拉开小橱门,才想起自己拉的是禁门,就是禁止自己拉开的门。里面藏着要埋葬的东西。

  拿了出来,蒙上了灰,掀开绒布,是“守侯”。

  跪着的身着蓝衣的女子,几笔白色犹如婚纱遮盖不住符号化的乳胸,蒙着眼睛的青年男子手持点燃的蜡烛,就像祭坛上的施主,竖琴师和吹笛手,敲鼓的野人,围绕着,他们中间有欢乐与放荡,有热情与苦恼。

  从这个被诅咒的现实中解放出来,需要疯狂的热情和奇迹般的形式。

  到底哪里有守侯?

  一点不柔和的画,激荡痛苦的外壳,居然会脱口而出这个烂俗的名字,为什么?就当作是一时糊涂一时心软对他的报答也罢,总有自己的一点什么是属于他。

  抠掉边角蓝幽的颜色,现出的是用黑碳素笔刻出的完整名字,是他一个人的违禁品。

  摸上去,疙疙瘩瘩。

  破损的手指,把血抹上去,蹂躏死他!才好。

  从来没有好好用心看过他的画吧,就算嘴里怎样都无法直接说出但不是早就已经画出来了,还想怎么样?

  每次每次每次都要逼他到无路可退,这次--随他,关自己什么事!

  “今年画赛的前期准备已经到位,只剩下作品的选拔还没定下来,请在座每位老师选出三幅,再送到我这来,集体汇总一下……”

  窗户外面雪停了,几个学生在湖旁边写生,对着一株红梅花,高志坐在最角落,靠着窗户,天气预报上说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雪,地上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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