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掌握了楚挽亭杀人的证据,只要愿意,就完全可以……
靳涛颤抖著,用手指抚过楚挽亭微热的面颊,被疯狂和绝望同时淹没。
挽亭,我除了你,什麽都没有了……什麽,也都不想要了。
靳涛将楚挽亭的衬衣脱下,把他那双修长漂亮的手用衬衣牢牢绑在床头,除去了他的西裤和内裤。
“挽亭,我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而已。”
他反复的低语著,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爬到赤裸的楚挽亭身边,将那双修长笔直的腿打开,高高架起。
说来可笑又可怜,三十二年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过和别人做爱的经验。偶尔DIY之外,就连看过的A片都少得可怜。
隐约知道该怎麽做,却不懂得体恤对方,更不懂前戏和润滑,就那样长驱直入。
楚挽亭仰起头,发出声凄厉而尖锐的叫声,整张脸一下子就惨白如纸。後庭撕裂般的疼痛,令他顿时清醒了大半。
靳涛也并不好过,被那狭窄的甬道夹的生疼,额头上的汗珠接二连三绽出。
“……疼……靳涛你在做什麽……快住手……”楚挽亭挣扎著想要逃开,但双手被牢牢的绑在床头,急得眼睛里泛上一层泪雾。
“挽亭你别担心,很快就会好起来。”
刚开始有些不适和疼痛,但慢慢就会享受。以前看过一部GAY的A片,应该是这样。
靳涛以膜拜般的姿势,从楚挽亭的锁骨处一路吻下去,直至来到他的胸口,含住他一侧的乳粒,笨拙的舔咬吸吮。
同时,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在楚挽亭的体内一次次冲刺。
“啊!!住手……靳涛你一定是疯了,快给我住手!!”楚挽亭哭出声来,拼命嘶声喊叫。
楚挽亭完全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心理和生理上都厌恶到了极点,精神接近崩溃。
靳涛却不管不顾的,以一种从乡土带来的坚韧毅力,仍旧笨拙的亲吻爱抚著他,伏在他的身体上不断律动。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得到快感。
对靳涛来说,这个举动更像是某种仪式,而不是真正身心愉悦的做爱。
他什麽都失去了,什麽都放弃了,灵魂丑陋到连自己都不能接受。所以只有楚挽亭,他想要不顾一切的抓住,不顾一切的得到,用任何方法或形式都好。
两人的交合处,细细的血流汩汩流出,渐渐染红了身下的月白色床单。
……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涛感到自己要射,於是连忙撤出楚挽亭的体内,将炽热的液体洒在一旁。
知道楚挽亭一直有洁癖,有意无意间,还是怕弄脏了他。
“靳涛……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
楚挽亭自出生以来就没受过这样的罪,疼的一身冷汗,又失血过多。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後,晕了过去。
靳涛伸出手,解开缚在楚挽亭腕上的衬衣,一点点拭去他脸上的泪痕,不明白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但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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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挽亭醒来後,发疯般将靳涛打出了别墅,跛著脚将房间内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的粉碎。
他向来是无可挑剔的优雅稳重,靳涛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失控。
带著满脸满身的伤,靳涛在别墅紧锁的门前站了很久才离开。期间,他一直听到别墅内传来楚挽亭压抑的哭声,和物品在地上被摔碎的声音。
泪水怎麽也停不下来。
这件事发生後,靳涛回到了科学院的单人宿舍。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
楚挽亭又向科学院续了半年的假。
一有时间,靳涛其实还是会去楚挽亭的别墅。但他只是在附近偷偷的走走看看,从蛛丝马迹中揣测楚挽亭的日常生活,未曾再去按响别墅的门铃。
第一个月,楚挽亭没有出过门,吃的用的东西都是叫外卖或者网上订购。
到了第二个月,楚挽亭带了个染著红色头发的时髦男孩子回来,别墅里不时传出笑声。
男孩子的花名叫做媚儿,成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俗不可耐。和因为弟弟生病而出来卖身的小飞不同,他做这种事,完全是因为追求虚荣富贵。
既然如此,楚挽亭也就尽量的满足他,经常带他出去购物吃饭什麽的。他自从跟了楚挽亭,就添了许多新衣服和铂金钻石的链子手镯,炫耀般挂了满脖满腕,什麽时候都舍不得取下。
这天上午,楚挽亭从车库里将车取出,开到别墅楼下,然後站在那辆银蓝色跑车的旁边,等著还在别墅里化妆的媚儿,像是要去购物一整天的样子。
靳涛站在不远处的拐角,偷偷看他。
自从媚儿出现,靳涛的内心就失去了平衡。他破天荒的向科学院请了一个半月的假,然後这两个月的工资也都没有寄回家,拿来买了帐篷食品之类的东西,晚上就露宿在附近的荒野中。
楚挽亭看起来很好,身形挺拔,服饰整洁,一如既往的沈稳优雅。
自己做的那些事,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自己这个人,也像是未曾存在於他的生命中。
靳涛感到有些酸楚,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从角落里走出来,走到楚挽亭的对面,低声道:“挽亭。”
楚挽亭皱起眉头,以锐利的目光迅速打量了一番靳涛。
靳涛本来就瘦,现在更是瘦的不成样子,头发蓬乱如同鸡窝,满脸胡茬,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上散发出一股酸臭味道。
一双全是血丝的眼睛,满含著泪水,可怜兮兮的望著楚挽亭。
“你来干什麽,滚。”楚挽亭嫌弃他身上的气味,往後退了一步。
“挽亭,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靳涛用抽泣般的声音向他表白,佝偻著单薄的脊背,配上一副潦倒的叫花子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莫名其妙。”
楚挽亭转身就要走,却不防靳涛忽然朝他重重跪下,抱住了他的腿:“挽亭,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帮你做一切事情,我什麽都听你的……”
本来想好的,半哀求半要挟的话,不知怎麽全变成了乞怜。
就在这个时候,媚儿从别墅内走了出来,正好撞见这幕,愣了会儿後笑道:“这是在干什麽?叫花子要饭,居然要到郊区了吗?”
“没错,不知道哪里来的脏东西,真是恶心死了。”楚挽亭一脚就把他踢到旁边去,然後打开车门,“别管他,我们走。”
“挽亭,你真是狠心。”媚儿娇笑著摇摇头,“再怎麽样他也是个人。”
说完,他从皮夹里摇出三张百元钞,扔在靳涛面前,这才和楚挽亭上了车,绝尘而去。
靳涛跪在草坪上,望著那辆银蓝色跑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後,慢慢捡起那三张百元钞,一点点撕的粉碎。
然後在满地的纸碎中,抽噎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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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涛回到科学院,混混噩噩的过著日子。
照常把几乎全部工资寄回家,照常餐餐稀饭馒头咸菜。
但他已失去了生活的重心灵魂,每天忙碌,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导致工作上接连失误。
连以前看好他的几位前辈教授,都开始对他大摇其头。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他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报纸杂志上,楚挽亭涉嫌谋杀被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