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言振安原本想反将采荷一军,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由得又想大笑,哈!谁教振安不先探好底细,可怨不得他的袖手旁观,哈!哈!
「老公,怎么笑得那么贼?」方进书房的方晴好奇地问著正兀自大笑的易鹏。
「还记得言振安吗?」他搂过妻子,让她坐在膝上。
「你是说那个和你交情很好的言振安?」她搜寻脑海里的印象。毕竟言振安那股冷漠淡然的气质配上帅气的五官,很难令有长眼睛的人忽视,而他不管男女都拒之千里之外的个性更让人无法忘记。
「采荷现在正住在他家。」他拍了拍她红润的脸颊,眼中显露几许赞赏,毕竟他朋友不少,难为她还记得。
「啊!」方晴被这消息吓了一跳。「他那么寡言,采荷和他住,一定会憋死自己。」她直言说出心中的想法。
「换个方向想,你怎庆知道受苦受难的一方不会是他呢?你和采荷相处那么久,难道还不了解她有逼活死人的功力吗?」他可是她「练功」时的「沙包」呢!
「你就为了这件事而笑得乐不可支?」她狐疑地问。
「我高兴的是他可能真会栽在采荷手中,为我们接收那个宝贝丫头呢!」从此,采荷这小麻烦就让言振安去头疼吧!
「他们两个有可能吗?」她不认为个性相异如水火的两人会冒出爱的火花。水倒可能浇灭那簇好不容易燃起的小火苗。
「我们家采荷对他有两、三年的感情就不用说了;振安他少话的性子一扯到采荷就破功,一点都不像他原来的个性。」他是很看好他们,做人嘛,凡事就得多往好的方面想。
「对哦!也许个性相异反而更能互补。」方晴不由得为易采荷开心,毕竟她们感情一向很好。可是,想到采荷如果真要出嫁,她铁定会万分不舍。
「想什么呀?老婆。」她居然视他如无物,而迳自神游太虚。
「人家想到如果她嫁人了,那我会很寂寞耶!」说著说著,方晴的唇不由得嘟起来。
「那还久得很呢!何况有我在,你又怎会寂寞。」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解开她上衣的排扣,似乎不愿再浪费时间在这尚未成形的「事实」上。
「喂,这里是书房,你要做什么?」她不自量力地想挣脱,可惜徒劳无功。
「你不会不明白吧,易太太。」他右手隔著衣料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左手正和她胸衣的夹扣奋战著。
「我……万一……要是……」她语意不清的话,顿时消失在他的唇间。
「别这么扫兴,乖。」他安抚著她,火热的吻自她的唇畔落至她雪白的颈间,吻得她意乱情迷,无力说话。
他搓揉胸部的双手逐渐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来到她的神秘地带。隔著底裤,他的挑弄、撩拨仍足以令她敏感而急速的湿热,为他即将到来的火热硬挺做好准备。
他吸吮著她逐渐坚挺的蓓蕾,手中的热情却不曾稍减。
唯一一个最不识相的麻烦已被他扔到高雄,家中还会有谁不识趣地来打扰这一室春色旖旎呢?
就在他正要扯下那块多余的布料,开始两人的甜蜜激情时,开门的声响倏地惊醒沉溺情欲中的两人。
背著门的方晴忙不迭的想拉起上衣,却听到易采莲的声音传来。
「呃……」易采莲很尴尬,不知要说什么,连眼睛该看向何方都令她困扰。「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就当没看到我,继续。」她急促地说完便关上门。谁知道她会这么「幸运」呀!都是采荷害的,乱丢她的书,害她找到不该找的地方,真是糗大了。
「你……还不停止。」方晴不可置信地看著丝毫不受影响、依然窝在她胸前的头颅。
「她都识趣地走了,还要我们继续,你没听见吗?」说话归说话,他的手仍不停地挑起她先前被打断的热情。
「你……」她气他的厚脸皮,更气自己对他的挑逗毫无抗拒的能力。
感受到她已完全准备好的柔软与湿润,他拉开自己的裤子,让自己的灼热贴紧她,完全地进入她,继而一阵律动,不停歇地进入、抽出,而伴随的是她的娇喘。
直到云雨过后,易鹏看著因疲累而睡在他胸前的方晴,不禁逸出满足的叹息。
「以后……不要……在这里。」睡梦中的她仍没忘记之前被人撞见的一幕。
他决定了,明天就把采莲送去给韩杰,要不,他这辈子就得任她们两姊妹一个有心、一个无意的打断他的好事。
不管了,他至少得在这短暂的四年内有个孩子,否则依最坏的情况,他的两个宝贝侄女要是四年后外销失败、惨遭退货,心情恶劣至极的采荷定然不会放任他逍遥快活地和亲爱的老婆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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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结婚进行曲」自桌上的迷你型叩机中冷不防的传出,也让正静默地享用午餐的言振安中止原本愉悦的心情。唉!就连在学校,易采荷都不放过他。
没错,那台可爱袖珍的叩机,正是易采荷买来、不顾他意愿强塞给他的。她说这机子的号码只有她知道,也只能她知道,这么一来,只要它不期然的响起,必定是她找他。何况他的学校已开学,而她也快要开始成为大一新鲜人、过新生活,所以这一台联络两人感情的叩机是必要的--她是这么说的。
言振安没拒绝,因为他想让计画顺利,好快点让她放他自由,所以他接受了,很「欣然」的接受。这样的毫无推拒让易采荷疑心,但她因过分高兴而宁愿选择忽略这次的「不寻常」。她想,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吧!至少他不再抗拒她的热情了。
「喂。」言振安乖乖地照著那小方萤幕上的指示,和她进行热门的3-9热线。
「老师,救命啊!人家迷路了。」她的声音听来很惊恐,透露出她不知如何是好的迷惑与不安。
「你现在在哪里,看得到路标吗?」他有条理地问道,
「有啊!」她好不容易找到那块小小的路牌。「它写中华一路,我现在在这路上的某个精品店附设的餐馆中,你快来救我。」她难得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该死的,你怎么跑那么远?」真不该允许她买机车的,看吧!她的死缠烂打可为她和无辜的自己惹来麻烦了。「算了,你等著,我去接你。」治安的恶劣让他没信心叫她招部计程车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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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言振安发现他居然把心里最常呐喊的一句话--是自从遇到眼前的小女人后,才不自觉养成的习惯--不经意地叫出声来。
易采荷只说她迷了路,没告诉他她被人打劫,或是和人打架什么的。所以当他毫无心理准备的瞧见她满身伤痕时,也不由得吓一大跳,以至于发出一声惊叫。
「你是去讨债吗?怎么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
「我想,在高雄,我目前只认识你这一个欠我情债的人吧!而且我并不算全身是伤,严格说来,我只有左手、左脚挂彩而已。」
她一点都没方才电话里的无助娇弱,甚至还有心情耍嘴皮,这不由得让言振安怀疑自己被她耍了。
易采荷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受伤和发现迷路时的无措,在见到言振安出现的瞬间便完全消失,也许是在黑暗中看到一线曙光的关系吧!她只知道,有他在,她一点都不怕这陌生的街道对她造成的惶恐。